捋了半天,才将事情捋了个大概,夭夭无语地直咂嘴…啧啧,这帝都的仙人们,其实私生活都很豪放嘛!
两千年前,孟娘应邀参加帝后主持的蟠桃宴,席位恰好被安排在了月老身旁。
万年前就不对头的两人凑在一起,自然就火花四射,于是乎,品桃大会硬生生被他俩变成了拼酒大会。
帝君藏了几百年的好酒,被他俩糟蹋了一半…到最后,帝君被他俩喝得肉疼了,便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一挥手将两人撵了出去。
晕晕乎乎间,月老与孟娘相互搀扶着下了三重天了。
晕晕乎乎间,两人就钻了小树林了。
晕晕乎乎间,也就不知道谁霸王强上弓了谁了。
摩挲着下巴,众仙人们皆是不怀好意地望着月老和孟娘二人…
两千年前的那场蟠桃会他们可都记得清楚呢!但令其印象深刻的却不是那鲜嫩多汁的蟠桃,亦或是那貌美窈窕的仙子们的翩跹舞蹈…
而正是在宴会上针锋相对、颇为失态的月老及孟娘!
帝都里头乐子本身就少,难得碰见一些些的有趣事情,于是乎,众人是桃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皆乐呵呵地看起了热闹。
呵呵,感情两人走了之后,还有如此精彩的后续啊…啧啧,月老,老当益壮啊!
众仙人火辣辣的视线紧紧地锁住了月老及孟娘,视线中满是调笑与玩味。
而沐浴在这铺天盖地的视线中,月老显得很是无所谓,好似把周围的仙人们都当成了空气…但孟娘却难受得有如锋芒在背,闭着眼睛不住地深呼吸着,以压下胸口满满的羞怒。
“月老头,话可不能乱说哦!怎么连儿子都出来了呢?”哭笑不得地望着月老,夭夭缓缓站起身来。
“我月老是信口开河的人么!”哼了一声,月老恨恨回道:“这婆娘好狠的心,竟把我宝贝儿子藏了这么多年…”
“胡说什么你!找儿子到别的地方找去,别在我这瞎比比!”闻言,登时便压制不住火气,孟娘转过脸来怒声骂道。
被惊得向后缩了缩脖子,双手却还是紧抱着不送,只见月老缓了口气:“哼,你以为你藏在地府就万无一失了么!你以为你把我儿子藏在地府我就打探不到了么!你认为我会放过你这个负心娘们儿么!告诉你,我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你…”
最后一句话暧昧不明,孟娘听在耳里,身子却不禁跟着一震。
“你…”红唇好一阵哆嗦,却嗫喏着说不出话来,孟娘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款款走进思忧亭中,夭夭将孟娘这细微的表情都纳入了眼底中…轻轻挑了下眉,只听她淡淡开口:“老头,你火急火燎把本宫叫来做和事佬,却可知本宫最不擅长的就是劝人了。”
“依本宫看来,你俩现在就是纯粹在惹旁人看笑话,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明白的?既然说不明白,大概也就是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意究竟是怎样的…”
“你!”视线看向月老,夭夭继续道:“磨磨唧唧,耍不完的赖皮相,月老头你如此失态,无非就是摸不准孟娘的心意,想将她留在身边,却怕她又再一次向千年前那样决绝地拒绝你、无情地离去。”
“而你!”猛地转了话锋,夭夭抬眼看向孟娘:“你怕是真的为这老头生了个儿子了吧…”
闻言,美眸猛地挣开,孟娘急欲开口,却又被夭夭抬手拦了下来。
“别急着否认,本宫也是女人,自然能体会到些许…千年前,你既然能那么干脆地离去,想必那时并未动情。可到了今日,两千年过去了的今日,你却能耐着性子任由月老在此胡闹而不翻脸…这其中的深意就仁者见智了。”
“但让本宫来说的话,原因只会有一个,那便是你的心变了,心软了…”
“而这种变化不会因为一夜的露水姻缘而改变…但如果有个牵绊在眼前,让你时时刻刻能够记起月老,并不知不觉间将他当做了生命里的一部分的话,现在的这种改变也就容易解释了。”
侃侃而谈,夭夭条理清晰地分析道…一双眸子一瞬不舜地细细端摩着孟娘的神色,在看清她眉眼处流露出来的犹豫后,心下又明白了几分。
话到了最后,夭夭叹了口气:“你既然在心底里接受了月老,为何还要如此苦撑呢?顺了自己的心意有何不可呢?”
“想来,你那宝贝儿子在幼时没有少向你讨要爹爹吧?瞒了两千年了,你不觉得亏欠与他么?纵使是神仙,也要讲个家庭和美的,所以本宫相信孟娘你也是盼望过一家团圆的…”
话说到这,只见夭夭顿了顿,视线投向了老泪纵横的月老:“月老头你好歹也是一宫之主,堂堂的仙君身份,这副模样未免也忒贻笑大方了些!松开手罢!本宫已帮着你说了这么多话,若是孟娘还执意离去的话,你也莫要再去阻拦了,强扭的瓜总是不甜的。”
闻言,眉毛不由自主地拧在了一起,月老好一阵纠结之后,缓缓松开了手:“孟娘,其实你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万年前,我就对你…唉!可没想你却为了躲我而逃去了地府…但如今你我都有了夫妻之实了,儿子也都这么大了…你,你,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话里带着乞求,看惯了风花雪月、似水姻缘的月老其实在内心里还是渴望能有一份感情让自己寄托…而那个寄托的对象,则自然便是孟娘了。
沉默在原地,只见孟娘的一双美眸闪烁不定,显然,夭夭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