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日,风好,阳光也正好。
只是夭夭的心情却实在不好。
正如灼华所说,自己是个黑户,不能在外随意露面,然即使是在桃林,也总会有那么几天偷偷摸摸的极不自在。
可巧这天一大早,夭夭便被灼华告知,需要她避起来,帝都又来人收桃了。
心情不爽利是自然的,但也习惯了,夭夭便藏在了离蟠桃林极远的桃花潭,闲来逗弄起她从月宫偷来的小玉兔。
但与其说是偷来的,还不如说是这小兔自己跟来的,夭夭乐得有个解闷的伴儿,就藏怀里干脆地抱回来了。
只是据说这只玉兔的失踪引得嫦娥垂泪了好几天,夭夭也不由得小小愧疚了一把。
玉兔耳朵灵,远远听着有人过来,竖着耳朵一头扎进了夭夭的怀里,夭夭见状赶紧捏了个隐身咒,藏在了桃树上。
不时,便见一男子施施然踱着步而来。
“竟还有这么个好地方,生生把瑶池都给比下去了…”那人看着桃花潭,禁不住出声惊叹,声音有些低哑,不似灼华那般明亮。
灼华美得似妖精,看多了那张脸,夭夭原以为再不会有什么男人的脸能入得了她的眼了。
可今儿见着这男人,夭夭忽然觉得自己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什么仙界第一美男,怕是灼华自己自封的吧!夭夭心里第一次对灼华的话产生了怀疑。
至少这男人的风度就和灼华不相上下,不似灼华那般妖艳亮眼,更合夭夭的口味。
男人,还是纯粹些好。
这是个纯粹的男人。
“小兔儿…”轻轻揪起玉兔的毛茸茸的长耳朵,夭夭忽然起了坏心,小声嘀咕了一通。
长耳朵抖了一抖,这玉兔再百儿千年的差不多就能成精了,早就能懂人语。
砸了两下门牙,玉兔嗖地便从夭夭怀里跳了出去,蹬着后腿跳向那男人,姿态嚣张。
啧啧,还是第一次看到笑得像狐狸的兔子,夭夭很是惊奇。
玉兔自然是不会什么隐身咒,离了夭夭的身后,便是现了形。
那人第一次看着这么不怕人的兔子,着实也惊奇了一把,却只见那团白茸茸的东西竟比自己想得还要大胆,后腿一个用力就跳上了自己的肩。
两只短短的前腿抱住男人的头,玉兔抬起右腿,哗哗一股暖流随即涌进了男人的颈窝。
骚乎乎的尿味钻入鼻中,男人愣了。
他被兔子尿了。
尿完,撒腿就跑。这玉兔,精得像只狐狸,赖皮得像只狗。
桃花树上,夭夭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真是捡了个宝回来。
仔细端摩着那人的表情,夭夭乐得眼弯成了月牙儿,却忽见那男子视线投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夭夭心里一惊,赶紧闭了嘴,敛了气息,看来这男人不是什么半吊子神仙,修为极深,大意的话少不得露出踪迹。
那男人蹙着眉,眯着眼睛又盯了一会儿,便挪开了视线,眼底还带着些疑惑。
松了一口气,夭夭咂了咂嘴,灼华一身的本事里,就隐身咒最为出彩,她如今也差不多学了个十之**了,除非是那些道行极深的,一般神仙是发现不了她的身形的。
犹记得灼华语重心长嘱咐她,丫头啊!你是个黑户,只能像个影子一般过活,这隐身咒易学也最不易学,但却实在是极为有用处的,你若学好了,我便允许你偶尔在桃林附近放放风…
听得这句话,夭夭第一次有了这么大的兴致去学习法术,只是她很疑惑,自然自己没有仙籍,那干脆去入个不就得了。
听林里的桃树精说过,灼华是极有本事的,在帝都更是地位崇高,要不怎能被尊为圣君。
既想着了,夭夭便去问他了,却不消灼华回答她,他好好的黄花大闺男家家的,带着个小拖油瓶在身边,会不好找对象的。
夭夭听后,吐了半斤老血,自此再没去问过这个问题了。
眼见着那男人扫视了周围一圈后,见没什么异常,便自嘲地笑了一声,解开了衣衫。
“怎还不走,难不成还想在我的潭里洗澡不成!”见着那男人的动作,夭夭在心里纳罕。
却见那男人脱了衣衫后,赤着上身,拿着衣物就要去潭里漂洗。
登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夭夭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潭水可是她和灼华专门用来酿酒的,怎能这么糟蹋。
情急之下,夭夭掏出个银质面具捂在脸上,一跃而下,冲过去便要夺那人的衣衫。
这么大的动作,林里的桃树精都能察觉到异常,更何况这个看不清深浅的男人呢。
气息乱了,自然就会隐隐乎乎地露出身形来,但夭夭却顾不得了,这可是她吃水的潭子,一想起以后吃啥都会有股尿味儿,她就镇定不下来。
只见那男人猛地起身,竟准确地抓住了夭夭的手腕。
一个趔趄,夭夭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精光着上身的怀里。
“你是谁?”男人低沉着嗓音,气息打在夭夭的粉嫩的耳垂上。
身子震了一下,夭夭忽然发现自己的右手居然正搁在男人的左胸上,掌心处,一颗小葡萄炽热的痒痒,销魂至极。
咽了口口水,夭夭做了一个让两人都毕生难忘的动作。
只见她先是捏了两把,后又伸出食指对着小葡萄拨弄了两下…
动作行云流水,甚是优雅,只是做完后,夭夭愣了,那男人也石化了。
好半天,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凌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