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晴问眼,咯咯咯地掩面笑起来了,转身问百里修道,“你可觉得明王殿下的解释合理?”
百里修心里早已明白明王的意图,原本想帮冷意晴一把,见她这么问了,就顺势说道,“表面上明王说得十分有道理,而实际上却漏洞百出。”
“百里修,你藐视本王?”明王粗暴地拔出手中的长剑,剑身寒光乍泄,锐不可挡。
百里修淡然一笑,微微勾起嘴角,不削道,“王爷,若按您所说,为何晴儿不在半途之中直接叫人了结了若心,反而让她回家,还找来刘大夫看诊,您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明王手中的剑一顿,怒喝道,“你继续说,本王倒是想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刘御医身为太后和皇上的御医,怎会轻而易举地出宫?”
“那是本王刚好在太后跟前,而张府的人去宫里把此事告诉本王,太后疼爱本王,所以派了刘御医出宫,百里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明王觉得自己说得天衣无缝,不知道百里修已经想好了对策。
“既然是太后娘娘指派刘御医出宫,那您现在抓了他,岂不是说太后识人不清?”
“你……”明王顿时哑口无言。
“再说了,微臣想战胜北疆,何须自己的女人插手此事,不知道是王爷太小看微臣还是对自己没信心了?”百里修说完,朝冷意晴蓦然笑道,“不用担心,王爷只是和我们开个玩笑而已,他呀就是太在意若溪了。”
“但是,看他那样子,好像若溪姐姐真的出事了,”冷意晴甚为不安,如今局势风云莫测,她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地出事,难免不让她担心。
“宫中圣手颇多,放心吧,”百里修说完,拥着冷意晴靠近了明王几步,提议道,“不知明王现在可有让御医们会诊?”
“百里修,莫非你觉得本王是个糊涂蛋吗?御医们绞尽脑汁都未看出原因,定是冷意晴下了毒药,然后刘御医拖延时间,要不然他怎么刚刚好在这里而迟迟不回宫?本王今天要不缉拿两人,如何对得起若心。”
明王一再把罪责推给冷意晴和刘大夫,恼得百里修沉下脸,也不顾什么君臣之礼了,“若不是晴儿和刘御医所为,明王该当如何?”
冷意晴吃惊地望向了百里修,诧异道,“你知道是谁吗?”
百里修浓重地摇摇头,柔声对冷意晴说道,“但是我知道肯定不会是你和刘御医。”
冷意晴这才明白,百里修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刚刚还吃醋吃得慌,这一下子要对外了,又宽容大度了。
“那我们去瞧瞧若溪姐姐吧,这要是真的……真的出事的话……”冷意晴不敢往下想,怎么也不会相信中午还一起吃饭的人好端端地会突然没了。
“明王都不急,我们急什么,”百里修镇定如初,催促明王道,“微臣人微言轻,但依然想给家眷安稳的日子,王爷今日不问所以就要抓人,实属吓人,所以还请王爷给个保证。”
“什么保证?”明王开始显得不耐烦了。
“要是若溪中毒和晴儿无关,那么请您到时候登门赔罪,可好?”
明王眸光一暗,横眉怒目,喝道,“要真是冷意晴所为,我要她给若心陪葬。”
就在百里修迟疑的那一刻,冷意晴扬声说道,“好,我冷意晴问心无愧,何足惧也,王爷请带路。”
“晴儿,”百里修甚至是来不及阻止,他看到冷意晴回眸一笑,对他说道,“百里修,我信你能给我清白。”
“走吧,”明王回头催促着,说完,又冷笑道,“要是现在反悔还来得,自己招供得话,本王免你一死。”
冷意晴神色一敛,脑子里对明王的意图越发清晰了,她甚至怀疑这是明王的一个阴谋,而且是一举两得的大阴谋。当时明王在太后寝宫请安,恰逢刘大夫诊平安脉,于是太后给了顺水人情让刘大夫出来给张若心看诊,若是除了太医,皇上头疯再犯就无能能治了。
其二,琪王心属冷意晴,要是把冷意晴抓起来或者关押起来,在一定程度上会干扰到琪王。
大街上早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只是那马车更像是囚车。
百里修见状,带着冷意晴飞身坐在了马车顶上,将人紧紧地裹在怀里,生怕冻着了。
“百里修,若溪姐姐若是真的出事,你切莫意气用事,救我外祖和娘出狱,知道吗?”冷意晴想到明王的意图,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
“怎么,现在就跟我交待遗言了?”百里修的下巴刚好抵住了冷意晴的头顶,慵懒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破碎,让冷意晴心间一抖,难过得想哭。
“我只是担心明王的目的没那么简单,要是针对我们的话,想逃也是不容易的,我想……”
“嘘,别说话,”百里修摩挲着满是馨香的秀发,怜惜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太担心了,如此良景夜色,不如我念诗给你听吧。”
“好,”冷意晴紧紧地箍住百里修的手,第一次如此乖巧地偎依在他怀里。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百里修一路吟唱,听得冷意晴渐渐迷醉,如此精妙绝伦的诗句在百里修口中变得气势磅礴,吸引了在最前面骑马的明王掉头而来。
“百里修,想不到现在你还如此有雅兴,这诗念得好,本王喜欢,可惜啊,你要不是玉琪手下的侍卫,本王倒是想替你一提,”明王不知哪根筋不对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