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徐采青已经睡了,给她留了门,她放轻脚步走回房间,打开灯,拿出那幅画,放在灯光下仔细看了一阵子,越看越觉得自己当初没有草率的把最后几笔添上实在是个很明确的举动,整幅画的色调柔和且饱满,男子侧脸模糊轮廓俊逸,只要见过苏越泽的人就能一眼认出这是他,右下角还没完工的那几笔更是锦上添花,留给人无限遐思,她想了想,给这幅画命名为《缺憾》,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寓意不完美的东西才是最美好的,意境唯美的画再加上这么一个一听就引人遐思的名字,顿时多了几分神秘感来。
夏寒第一次觉得,也许很多被世人认为寓意深沉神秘莫测的画,也许只是画家们的无心插柳,旁观者捕捉了一丝半缕蛛丝马迹就开始凭空想象,所以才有了那么多悱恻缠绵的借景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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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寒早早起来,洗漱过后跟徐采青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她今天穿着一身很低调的格子衬衫,牛仔裤加白球鞋,背着双肩包,马尾高高束起,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走的是她以往的文艺女青年路线,在朝阳小区和温言会合后,两人一起打车前往a市。
坐在车后座上,温言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前辈,你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个公众人物,还打扮得这么……素,真的好吗?连淡妆都不化,万一聚光灯打下来发现你眼角的皱纹怎么办?这可是掉粉的大事啊……”
夏寒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拿着!”
说着把手上拎着的画丢给他,嘱咐道:“我想过了,你今天就以我助理的身份出席吧,一定要保护好巴洛克,要是发现有人要对他不利,你冲上去猛揍,打伤打残算我的!”
温言一边拆油画的包装袋子一边撇嘴:“你以为是黑社会斗殴啊,哪有这么严重,顶多就是唇枪舌战的斗斗嘴,要真动起粗来,你觉得以我这身板能顶得住几个拳头?”
夏寒:“……”
装纸,看到油画的那一瞬间,忍不住嚷嚷起来:“这不是苏少吗?”
夏寒点头:“恩。”
温言惊讶的看看她,再看看画,再看看她,脸上露出一丝不解来:“前辈,你不会真的打算和苏少分手吧?你看你把他的肖像画都卖了……”
夏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温言撇撇嘴:“情侣间哪有不吵架的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没必要闹到分手啊,苏少是个多好的男人啊,我告诉你你不要我可要去追他了啊……”
夏寒:“……,你别乱想!”
此后的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里,温言一直在她耳边喋喋不休,苏少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能错过他,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之类的话,夏寒被吵得头疼,干脆塞上耳机听音乐,彻底无视他!
到了交流会指定的酒店,夏寒递出邀请函,门口迎宾的两个高挑的美女自然是认识她的,放了她和温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