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鹤立躺在床上看报表时突然想到什么,“你胎虫不是应该还有一次发作,应该就在最近几天吧?”
“已经过了。”顾心钺看着报纸说,广市的报纸比京都多,而且敢说的报纸不在少数,石青每天会把市面上的报纸都买一份回来给他看,看完时事后他也会看些市井趣闻。这边的书也买了不少,不过糟粕也很多就是,并不如京都出书的严谨。
“什么时候过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找我?”沈鹤立报表看不下去了。身体坐正看着他说。
“又不是很严重的事,为什么要找你。”顾心钺说,“前三次都过完了,以后不会有很大的反应。”至于他泡了两晚的冷水这样的事就不用说出来。
沈鹤立的惋惜可惜都表现在脸上,顾心钺看他一眼,“我不喜欢那样,人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被身体主宰,以后都没有这样的事我觉得很庆幸,如果你觉得可惜的话,我会觉得你这个人心口不一。”
“怎么会觉得心口不一。”沈鹤立假假的说道,“你高兴就好了。”说完捶一下床板,“太便宜伍重阳那小子了,早知道就绑了他送到元帅府去。”
“因为他错过我的胎虫发作就那么可惜,比他给你造成的麻烦和损失还可惜?”顾心钺好笑的问道。
“哎——”沈鹤立叹气,到底没说哪个更可惜。
“在广市的生意影响很大吗?”顾心钺问。
沈鹤立奇怪的看他,“你怎么知道了?”
“我有眼睛,自己会看。”顾心钺说,“很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但是有人盯上了,家里有当兵的,权势还不小,现在有些头疼。”沈鹤立叹气说。“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的事,如果有人铁了心想要找麻烦的话,那就只能从广市抽身了。”
“对沈立堂的别处生意会有影响吗?”顾心钺问。
“不方便自然有些,但是因为跑广市的线很多,沈立堂的广市线并不赚钱,但是因为京都的百货公司的进货都从广市走,如果没有自己的线,会不方便很多。”
“你不甘心这样把手里的点交给那个逼迫你的人,不如考虑一下其他有实力的人,作为交好的条件,让他留出一些船来帮你运京都的货就是。”顾心钺提议道。他其实并不想对沈鹤立的事业指手画脚参与之类的,只是看他表情很严肃,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不由自主就问出来也不由自主就提议了。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决定紧闭着嘴再不说话了。
“好像不错。”沈鹤立听后点头。“我考虑看看,如果真到那一步,被人趁势强要了去,我还不如送人。”
“嗯。”顾心钺折好报纸,“不睡吗?”
“睡,睡。”沈鹤立把报表放在一边,顾心钺把台灯拉灭,沈鹤立躺在床上还是觉得有些可惜,等等,既然胎虫发作已经过去了,顾心钺为什么还准他睡在他床上?难道。
沈鹤立伸手去搂顾心钺的腰。
“老实睡觉。”顾心钺拉开他的手道。
沈鹤立觉得有门,在心里呵呵笑着,整个人就压上去了。
“你干什么?”
“快放手,我生气了。”
“嗯——”
大清早的醒来顾心钺就心情不好,狠狠拉开沈鹤立环着他的手,见他一脸餍足睡的香的样子,气不过又啪啪啪的扇了他几巴掌,扇完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幼稚了。让银朱先别进来,他先去洗漱了。
洗到一半又对自己生气,下意识的不想让银朱进来,这种欲盖弥彰的心情好像比第一次做的时候还丢脸。再加上身子酸酸涩涩的,哪都不舒服。正在烦恼自己昨天怎么就应了他,因为在浴室的时间太长,沈鹤立在外拍门,“太太,还好吗?太太,悦之,悦之,亲爱的——”的烦人。
门被刷的打开,头发还滴着水的顾心钺瞪着他。
“怎么了?”沈鹤立笑的温柔。现在就算顾心钺把眼瞪的要掉出来,他也只觉得可爱而已。
顾心钺瞪了半天,最后偏头叹气一声,“让银朱进来吧,帮我弄干头发。”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他是惯会顺杆子爬没错,如果不是他态度不坚决,最后也不会成事。做都做了现在还纠结,不是他的处事习惯。
“是。”沈鹤立说。
银朱进来的时候,沈鹤立已经把被单都扯下来,正准备换上新的,“老爷,我来弄吧。”银朱慌忙向前。
“不用,这种事我从前单身在外的时候也做过,你去帮太太弄干头发吧,他在浴室等你。”沈鹤立说。
“是。”银朱半点犹豫没有的直接往浴室走去。
石青和顾祈是一间房的室友,但两人碰面的机会并不多,顾祈白天要帮顾心钺在外头跑腿,石青晚上要去帮顾心钺打听他赶兴趣的消息。顾祈睡觉的时候石青还没回来,顾祈有空的时候,石青多半在补眠。
所以在半夜三更的时候,石青回来时看到顾祈强撑着眼皮的坐在床上等他时很意外。石青默默的洗漱完在自己的床上躺好。
“我有话跟你说。”顾祈有些上火,怎么能这么无视他,亏他等的眼皮都被自己捏肿了。
“我在听。”石青说。
顾祈本来想直接说的,但看他这么躺在觉得上火更严重了,“你就不能坐起听吗?”
石青转头,默默的盯着他,见顾祈像气的不轻,想了片刻,还是盘腿坐起来和他对视。
“六月十六是太太的生日你知道的。”顾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