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棋局,田言和朱家都是顶级棋手,他们都不会犯错。而两个不犯错的棋局高手对决,就一定有规律,在下断定,他们中拿到荧惑之石的人,必过武道路口。
所以在下前去武道路口查看了一下,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比我还先一步,在那里下了烈性兰香毒,要不是在下生性谨慎仔细,兰香毒刚下,毒气又没完全隐藏,或许现在韩信已经是一具尸体。
以如今情势,神农堂,烈山堂,以及帝国,都有理由在武道路口下毒,但是神农堂和烈山堂再强大,实力也有限。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的实力也最多就是做一次黄雀,却不能做黄雀后的老鹰,神农堂和烈山堂再派出高手在武道路口设伏,那谁来抢荧惑之石?谁来外围截杀?
帝国方面也有可能下毒,而且那兰香毒的确是帝国方面的人下的,可是根据在下分析,帝国这次根本没想过要全力保荧惑之石。
帝国的目的简单不过,就是用这块石头,引起农家六堂互相残杀,他们怎么可能在武道路口设伏,斩获一点蝇头小利,而放过农家十万弟子?
更何况白屠那个草包将军,根本不可能看到武道路口的重要性。”
“你想说什么,直说。”杨东冷声道,他听懂韩信的意思了,不得不佩服这个人,心思极其缜密,各个环节都完全考虑,并且准确分析了。
韩信含笑看着杨东,悠悠道:“神农堂,烈山堂,帝国,都不是下毒的人,一般人还真猜不出来会有第四方下毒。
可是他们忘了,的确还有第四方势力,那就是早已退出东郡的蚩尤堂,也就是杨堂主麾下的人。
杨堂主好手段,在下看得出来,连田言和朱家都被堂主骗过去了,都以为堂主无意荧惑之石,却没想到堂主一把剑已经插入敌人心口。”
“田言?”杨东一头雾水,韩信说朱家被骗过去,杨东还能理解,毕竟自己的确无意荧惑之石,朱家越聪明,越会“被骗”,但这关田言什么事?
“杨伯爵忘了,那天在小镇上,遭遇白屠那个病怏怏的女孩?”韩信提醒道。
“她……是田言?”杨东和千晓婷对视一眼,两人明显完全都没料到。
要知道,那天那个女孩要撞墙,可是千真万确的,千晓婷不出手,那女孩肯定收不住,必被撞死。
田言有可能为了和杨东说几句话,就冒着自杀的危险?
“田言身边有一名绝世高手,她的弟弟,田赐,农家第一剑客,足够确保田言任何情况下的安全。”韩信知道杨东和千晓婷在疑惑什么。
“可是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到有其他高手在附近。”如果感受到了,杨东和千晓婷都不会出手。
“那是因为,田赐修炼的是……无声剑。”
“听上去蛮厉害的。”千晓婷有些感兴趣地道。
“的确非常厉害,无声剑可谓剑道至尊。”韩信道:“一般的剑,注重剑法,而无声剑注重剑势,不动则已,一动石破天惊。
当田赐不出手时,他就像一块没生命的石头,没人能感受到他的气势,但是只要他出手,一个闪念间,足以决定胜负生死。
敌人往往还没看到剑光,就已经被一剑封喉。”
“原来如此。”杨东现在终于知道那天发生什么事了,田言作为智者,一定也担心蚩尤堂背后一刀,自己作为蚩尤堂堂主,她不亲自来看看自己的态度,怎么可能放心?
目前看来,自己竟然把农家第一智囊也“骗”了,还真是有成就感……不过这些,似乎都落入吕雉的算计中了,包括自己。
“田言和朱家虽然没有完全对蚩尤堂放松警惕,但的确也都没有讲杨伯爵当做敌人,至少目前为止,杨伯爵不是他们的目标。
可是要是在下去把这些分析,告诉田言或者朱家,或者都告诉他们两人,杨伯爵猜测,会发生什么?”韩信道。
“双方必然视蚩尤堂为眼中钉,不但蚩尤堂的计划功亏一篑,以蚩尤堂那微末的实力,必然被神农与烈山两堂,碾成齑粉。”
这就是杨东不赞成蚩尤堂参与荧惑之争的原因,这简直是玩火,吕雉完全是在低估天下人的智商,要不是韩信拿钱办事,两面三刀,此时蚩尤堂已经面临灭顶之灾。
“没错,所以这就是在下送给杨伯爵的第一件礼物,不去告密,蚩尤堂可以继续以小博大。
兰香毒极其厉害,倘若在武道路口杀了神农堂与烈山堂一众高手,然后嫁祸给秦帝国,让神农堂烈山堂和帝国火并,待两堂实力消耗殆尽,蚩尤堂再登高一呼,杨伯爵要拿下侠魁之位,绝非难事。
如此划算的买卖,韩信想不到杨伯爵拒绝的理由。”
杨东微微一笑:“我的确难以拒绝,所以我答应帮你救钟离昧,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似乎我们的交易已经对等,杨伯爵再加价,似乎对在下不公平。”韩信道。
杨东摇摇头:“并不对等,倘若我在这里把你杀了,你所知道的这些秘密,又向谁说?”
韩信神色黯然,苦笑了一下:“的确如此。”
“韩信,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早已经料到了,我可能会杀死你,但你还是愿意出现在我面前,说明你对钟离昧情深义重。
所以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你要欠仙梦公主一个人情。”
“杨大哥……”千晓婷诧异地看向杨东,杨东伸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看向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