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抚着脖子顺气的韩小天,听到顾修远的话,被自己呛得出岔了气,左胸下方一吸气就刺痛,疼得他弯腰用手使劲按着那里,根本直不起腰。
顾修远抚着他做到椅子上,轻言细语问安慰,待到韩小天好不容易缓过气,见他面色恢复,神态放松了,拉起人就往外走。
景剑被他一句“内人”轰了个外焦里嫩,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将二人拦下:“小远,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哼。”顾修远看了一眼韩小天,冷哼一声。
景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韩小天,原本对他笑脸相迎的韩小天,此时看天看地看花草,就是不往他那边扭脸。
韩小天知道景剑是为顾修远好,可是,知道是知道,理解是理解,但他刚才差点被掐死,就不可以理解了,他决定以后一定要发挥枕边风的作用,为自己报仇!
景剑叹息一声:“你的性格和那个人很像,只希望你不要重蹈他的覆辙,我会看着你们走到哪一步。”
韩小天哼一声:“幸灾乐祸。”
顾修远嗤笑一声:“不劳费心,还有,不要把我和那个人渣相提并论。”
韩小天捅了捅顾修远:“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那要怎么说?”
“应该说那个人灰灰。”
“对,那个人灰灰是谁,与我有关吗?”
景剑扶额,第一次他在颜邵以外的人身上,感受到了憋屈。这两个小子是真的不把他,不把颜邵当回事啊!
但是,这是妹妹唯一的骨肉,即使如此他也要护着,真是的,想到此处,景剑的眉头都快皱成一块疙瘩了。
“行了,也别在我跟前贫嘴了,你俩以后爱这么过我也不管,只是,昨天你娘送来消息,皇后的侄女邓贵人也有孕了,恐怕后宫又要生事了,你小心些。”景剑也不避嫌了,直接将淑妃递过来的消息告诉给顾修远,最后还派了两个亲卫要贴身保护,还送了在吃食上把关的嬷嬷。然后就将二人赶走了。眼不见心不烦,反正他又不是他爹。以后这些事让颜邵烦去吧。
顾修远也不客气,领着亲卫和嬷嬷就回了青山伯府。
刚一回屋,顾修远就将韩小天下巴抬起来,手指按上他脖子间的红指印:“疼么?”
“不疼。”
顾修远心下叹息,哪有不疼的,俯身亲吻上那一道道红印,慢慢用唇描绘:“以后,我给你报仇!”
“嘿,那是你舅舅,你怎么报仇!”韩小天讪讪。
“哼,谁都不能伤你,你且等着瞧吧。”
“好啊,我就等着看我的小远怎么给我报仇!”韩小天抬手搂住顾修远脖子,闭眼轻喃。
顾修远眼神微暗,真想把他就地办了,可是,还不到时候。用力在脖颈见吸允一番,留下一串草莓覆盖住刚才的指印,就直起身,将韩小天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
韩小天睁开眼,看着他眨巴了眨巴眼睛,怎么不继续了?
顾修远瞪了他一眼,再继续,就该着火了,甩下他自顾去洗澡了。留下韩小天看着他那微翘起的腰部吃吃的笑。
出了正月,京城中的学子日益多了起来,各种的小宴,聚会,诗社之类的层出不穷,时超引荐着顾修远和王启明也参加了一些。
即便全都是代考的举人,也讲究个门当户对,贫寒子弟找穷书生,富贵乡里的和权贵家的聚,和时超一个层次的,也都是京中有权有势的子弟以及聚过来的各地过来的富家子们。
王启明跟着来了两次就不愿意来了,他才学一般,性格又有些鲁莽,穿着一看就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在这里很不合群,尤其是那种自诩书香门第的,看他的眼神很是轻蔑,要不是因着不想给顾修远添麻烦,他早就一拳打了上去。
可他不给顾修远找麻烦,麻烦自动找上门。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月牙白儒士衫的青年扬声说道:“读书人最重什么?风骨!要是连这个都没有了,我看还不如不读。”
“不错。”就有人附和,此人说的不错,没看历史上那些诤臣名臣,哪个没有风骨。
“可有些人呀,为了贪图富贵,就连辗转雌伏也是着,一双怨毒的眼睛还直直的盯着顾修远。
顾修远本来还没在意,和另外一些人在一旁聊别的,直到感觉有人看他,这才回头,只觉那人有些眼熟,却一时忘记在哪里见过。
别人见那人看顾修远,再联想他之前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细看,哟,怪不得人家有那个能耐,看那小脸长得艳丽无双,别说好那口的,就是不好的,也忍不住要开开荤。
和那人站一起的一帮学子,你挤眉我弄眼的,所思所想,心照不宣,只那脸上露出来的恶意,就够恶心人的了。
那边闹出的动静,顾修远这边的人也有关注的,就小声解释扩散开来,如果说那边都是外来的和少部分京中大户家的富二代,那么这边可就都是实打实的官二代了。
只听到原因后,就都齐齐闭了嘴,不说顾修远的契兄是青山伯,皇上对他意味不明,可以不放在眼里,可他的那个父亲,武英侯,现任正三品御林军总都统,掌管京城和皇宫的戍卫,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谁不得给他个面子,敢明目张胆这么议论他的儿子,真真是……
王启明可不管这些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想什么,只见那边的人在穿着月牙白儒士衫那人的鼓动下,都对顾修远露出猥/琐的目光,就不能忍,再一细看,操!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