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老者,却是懒懒散散的斜坐在太师椅上,眯缝着眼睛,看着天边的落日,“再等等吧,也不急于一时片刻。说不定还有少年天才,选择我们‘炼火洞’呢…”
那站起身的老者,却是满脸苦涩,自嘲一笑,“哪里还有?气死我也!这么多来自各地城池的年轻一代,偏偏就没有几个选择我们‘炼火洞’的…今次比十年前还惨,还不到四十人!”
“天才嘛,总归是桀骜不驯的,不自负,就称不上天才了…既然自负,那肯定不甘心屈居于一品宗派,不说三品宗派了,至少二品宗派,他们还是想争取一下的…”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摇头一笑。
“所以才那么多人被淘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即便是二品宗派选材的苛刻程度,也要远胜我们…”那站着的老者,兀自愤愤不平。旋即,他那苍老的面容上,也绽现出来了一些悲愤与怅然,仰天叹道,“想当年,我们‘炼火洞’,好歹也是二品宗派,那是何等风光?多少青年才俊,以拜入‘炼火洞’为荣…只可惜,后来宗派的先贤,大多殒命,致使传承都遗失不少,被贬为一品宗派,早已没有了昔日的辉煌,逐渐没落了,现在更是冷冷清清…”
‘什么?传承都遗失了不少?’
听闻此言,这些新拜入‘炼火洞’的年轻男女,脸色都迷惘起来,有一种咬破苦胆的味道。
‘作死啊!一品宗派也不少,为何晦气,没生眼睛,便便选了这个破败势微的坑人之地!’
“好了,当年的事情,就不多说了…”那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也起身站立,其脸上表情,也显得悲愤,喉头略微哽咽,“相信‘炼火洞’,一定可以重塑辉煌。有朝一日,若能重归二品宗派的行列,我等就算是死,也是笑着死的…”
“走吧,离开吧。”
……
秦岩终于赶到了沧海城。
不过,还未进城,他便看到了天空中,如神话场景般的古战车与玉辇车等,破空而去。
旋即,便是一群群哭丧着脸从沧海城走出来的年轻才俊。
秦岩一颗心,登时跌落谷底。
‘我已然竭尽全力赶路,难道…难道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吗?’
不甘啊!
秦岩极为愤懑。
自离开蓝天城之后,他便是一刻不得闲,奔波搜集陈族令。
龙腾城大战各方天骄…
青鸟城怒极变身屠城…
好不容易集齐五块陈族令,亡命赶路,抵达沧海城,却是这样一番落寞场景…
秦岩失魂落魄,拖着麻木的双腿,缓缓步入沧海城。
‘可叹…在离开蓝天城之时,我还信誓旦旦,向父亲保证,会拜入宗派,以后振兴家族,振兴蓝天城…’
‘可悲…我还与那慕语蓉约定,以后要在宗派世界中,再战一场…她或许已经拜入心仪的宗派,而我…却连一次机会都没有…’
‘可笑…我曾告诉自己,未来一定要叱咤风云,踏上这个时代的巅峰。但却是一场空…’
秦岩满腹的心酸,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憋屈!
若是早到半个时辰,恐怕局面仍有挽回的可能性。
秦岩漫无目的走在每一条街道。
街边,一些武者正将府邸门上悬挂,书写着宗派名称与品阶的玉匾摘下。
前几日,这沧海城还人满为患,如今人去楼空,却是平添了一抹萧条。
落日的余晖下,沧海城透发着一抹冷清。
秦岩转过一条街道。
侧前方,有武者正将一座府邸门上,写有‘炼火洞’的玉匾摘下。
两名老者,带着一群年轻男女,正要离去。
其中一名老者,高声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垂头丧气的,从今天开始,你们便是我‘炼火洞’的弟子了。凡人,甚至宗派以外的武者,都太过渺小了,犹如蝼蚁一般,连所在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都难以明辨,宛如一只只井底的青蛙。而你们,至少有机会踏上那追寻生命真谛的大道…”
“嗯?”秦岩失神的眼睛,猛地一亮,凝视了过去!
另一名老者,接口道。“年轻人,千万不要好高骛远!谁不想拜入更高阶的宗派?但无论是二品宗派还是三品宗派,选材都是极其苛刻的。堪称残酷。修行武道,基础还是很重要的。而我们‘炼火洞’的基础功法,绝对是一流的。况且,只要你们肯勤修苦炼,足够惊才绝艳,那‘炼火洞’便可以举荐你们进入一些二品宗派。如此,有朝一日,你们亦有可能翻江倒海,搅动风云,屹立峰巅!”
听闻此言,一群拜入炼火洞的年轻男女,才稍微振作精神,眼神之中,纷纷闪烁出来了些许斗志。
“嗯…差不多了,我们或许是最后一个离开沧海城的宗派了,”一个老者讪笑了一下,“这次选拔弟子,我们炼火洞分别派人去往各地数个据点,这沧海城据点,招收了三十九名弟子,其他据点,料想也相差无几,算起来,数百弟子也是有的。马马虎虎吧…至少在一品宗派中,不会垫底…”
“走!”
两名老者,一声令下。
就在这时…
“等等!!!!”
一声爆喝,如平地焦雷!
震得街道两旁,屋瓦簌簌抖瑟!
两名老者,以及那数十名炼火洞新晋弟子,都是一愣,旋即下意识循声望去。
只见,秦岩双腿猛然发力,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