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士元回到家的时间并不晚,才刚刚过了八点。
顾景天的作息很有规律,早睡早起是他的习惯,并不因为身在外地而有所改变。
至于姚宏砚、殷唯,以及那些三代弟子,都被他赶去练功去了。
姚宏砚他们倒也乐意,他们刚刚修炼出内力,正是兴趣最浓的时候,正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修炼才好。
要不是顾景天已经叮嘱他们,修炼要适可而止,他们还真愿意一直修炼下去。
转过楼梯,庞士元还没有走到自家门前,就看到对门邻居的门居然是开着的,这让他有些奇怪。
生活在商品房的人的门一天到晚除了有事,基本上都是关着的。八点钟虽然不算晚,但也不是大门敞开的时候。
正好经过,庞士元好奇地往朝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邻居夫妻两人正在大厅和客人聊着什么。
他没有看到客人的样子,也没有在意,继续向自己门口走去。
掏出钥匙,就要开门进去。
门刚打开,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到身后有声音在叫他。
“庞老师,是你回来了?”
听声音是邻居妻子袁艺娟,庞士元连忙回道:“是我回来了,袁姐这是来客人了?”
没有想到袁艺娟给了一个他完全没想到的回答:“本来应该是你的客人,但你不在,我就让千月先在我这里歇着了。”
“我的客人?”庞士元不由地一愣,转过了身子,就看到了一个熟人,安记药店的女药师安千月。
“安药师,是你找我?”庞士元很是惊异。
八点钟虽然不晚,但一个孤身女子这个时间点孤身一人来找他,庞士元难免会有些想入菲菲。但他又知道,安千月其实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心里不免有些奇怪了。
“庞老师,你好。冒昧来访,实在不好意思。”安千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庞士元却从身上看到了一种坚持。
似乎,有什么事情促使她一定要这么做一样。
庞士元连忙道:“哪里,安药师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冒昧。”
看着庞士元和安千月在那里客气,心里早有想法的袁艺娟插话了:“你们两个,这么客气干什么?老师、药师的叫着,也不觉得假。千月特意来找你,还在我这里等了一个小时,肯定是有事。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走廊上说话了。士元,还不请人进去?”
“啊?”庞士元看袁艺娟显然是误会了他和安千月的关系,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过他也知道,先请人进去是没错的,连忙请安千月进来。
“安小姐,请!”
安千月脸色有些绯红,显然是羞臊而致,灯光映照下,显得娇美之极。但尽管被人误会,安千月依然没有拒绝,举步就走进了庞士元的屋子。
而她的这个举动,也让袁艺娟更加相信她自己的判断了。
庞士元没有再多想,也跟了上去,再接着袁艺娟也跟了过来。
就在庞士元还在猜袁艺娟跟过来干什么的时候,袁艺娟已经后退,并顺手关门。
一边关门,她还一边说话,似乎对士元还有些不满:“士元,你可得好好说说,别耍脾气。年轻人,有什么是过不去的,还让千月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真是的!”
说完,袁艺娟根本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关上门了。
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庞士元在在女人方面确实是一个菜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倒是安千月今天带着更重要的目的来,更快地平复了心情。
她先向大厅的沙发走去,并对庞士元道:“庞老师,实在不好意思,害你被袁姐误会了。”
庞士元这时也镇定了不少,其实看到安千月灯光下的娇美,他真的不是很介意被人误会。
他笑着道:“没有什么。袁姐是一个热心人,心直口快。只是不知道安小姐来我找我,是为了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分别落座。
听到庞士元的问题,安千月脸上的羞红迅速褪去,变得很是恳切:“庞老师……”
庞士元打断了她的话,道:“就叫我士元吧!这又不是学校。”
安千月有求于人,也没有坚持:“那好吧。士元,我记得上次和你提过我女儿的病,是吧?”
“是的。怎么了,难道颖莹的病情有了变故?”庞士元有些担心了。
他的金针渡穴这才刚刚起步,还在修炼基本针法。如果小女孩现在病情变得严重,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安千月听出了庞士元言语中的着急,有些感激地看了庞士元一眼,道:“颖莹的病一直那样,没有什么变故,多谢士元关心。”
“那就好。”庞士元松了口气。
看到庞士元对颖莹真心实意地关心,安千月不由想起母亲对她说的话,庞士元真的是一个不错地选择。
年轻,有稳定的工作,性情也好(从李欣屏那里打听来的),对她也有明显地好感。现在,又看到他对颖莹如此关心,安千月突然就觉得有些心动。
对于一个已经成为母亲的女人来说,找丈夫可不只是为了她自己一个人的幸福,还有她的孩子。
不过,安千月很快就先摒弃了心动的感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小颖莹的病,就道:“只是颖莹的病虽然没有变坏,但也一直不好,我就总感觉有一块大石一般压在我的心头,无法喘息。上次,我就和士元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