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切都显得无比和谐美满的时候,庞士元就听到了一声激烈的碰撞声。
庞士元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向客人们告罪一声,就向着阳台走去。和他同样反应的,还有顾景天。
他们两人都从碰撞声中知道,出问题了。
这激烈的碰撞声有些特殊,只有内力的碰撞才会出现。
从声音传来的方向来看,那应该是在武馆大门口。
而在大门口迎来送往的人中,有内力的只有陈至言。陈至言在岱宗武馆这里,不算庞士元和他的三个长辈,绝对称得上第一高手。
可从刚才的碰撞声中,庞士元感觉陈至言吃了亏。
那么,来的人就肯定是一个更加厉害的内功高手。
两人走上阳台,就看到陈至言挣扎着爬起来的身影。两人同时怒了,直接就跃过阳台栏杆,跳向楼下。
后面跟过来的人看到他们两人的举动,都是一阵惊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纷纷跑到看台上,想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庞士元和顾景天已经轻巧落地了。
接着,他们就听到了嚣张至极的声音:“就这么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开武馆?还有,就这么个狗屁武馆,居然还敢称岱宗!你们知不知道岱宗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不用说,听这话的内容,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有人踢馆了。
而且这个人踢馆的方式还是最狠的那种,直接就冲着武馆的招牌来。
庞士元和顾景天已经展开了轻功,很快就来到了刚刚站起来的陈至言身边。
在陈至言的对面,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
青年衣着长相都没有什么出众的,但他一站在那里,就给人以锋芒毕露的感觉。
然而,这只是普通人的感觉。
在庞士元和顾景天的眼里,这个青年给人的可不只是锋芒毕露,还有扑面而来的煞气。
不管是在现实,还是是在梦境世界,庞士元都没有杀过人。但没有杀过人,不表示他没有见过杀过人的人。
庞士元的梦境世界是武侠世界,是武侠世界就不会缺少争斗和杀伐。他的岱宗同门杀过人的绝对是一抓一大把,其中一些还被江湖人称为煞星。
因此,他一看到这青年,就知道这个青年杀过人,而且绝不只是一个两个。
在如今这个和谐的社会里,一个杀过不少人的人,绝对让人侧目。
不过,这还不是他真正在意的,他真正在意的是他从这个青年的身上感觉到了压力。
那是势均力敌的且充满了敌意的敌人的身上才会感觉到的压力。
这个青年对他饱含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恶意。
庞士元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个厉害的敌人,不过现在知不知道都已经不重要了。
对方摆明了踢馆,庞士元自然不会示弱。
他走上前,开口就直指核心:“阁下这是要踢馆?”
青年看到走上前的庞士元,双眼不自觉地眯了一下,那是他以前打猎看到猎物时候的反应。
久而久之,就成了他看到“猎物”时候的一种习惯。
当然,这个猎物已经不只是动物,还包括人。
众人瞩目的青年大刺刺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踢馆。”
“很好!”庞士元也点了点头,再次直奔主题,“那就请阁下划出道来,是空手,还是兵器?任你挑选。”
庞士元根本不想问青年为什么踢馆。
不管他踢馆出于什么目的,既然已经打伤了陈至言,那这件事就不会就此结束。
理由,已经不重要了。
刚才他经过陈至言身边的时候,已经看出陈至言受了不轻的内伤。
青年显然也没有想到庞士元会如此干脆,不由地愣了一愣,接着就竖起了大拇指,赞道:“痛快!要不是你小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凭你这脾气,你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
“哈!”庞士元冷冷一笑,讥讽道,“这听起来我怎么感觉这么荣幸啊?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废话少说,划出道来吧!”
青年被庞士元一催再催,也催得有些上火了:“既然你这么急着死,那我就成全你。拳脚没有意思,就比兵器。”
“行!”庞士元直接答应了下来,转头就对刚刚跑过来的林子墨道,“子墨,去取我的佩剑来。”
“是,师父。”林子墨又连忙跑了回去。
庞士元回头看向了青年,道:“你既然划出了道,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的道了?”
“你说,我都接着。”青年非常自信。
庞士元森然道:“签生死状,后果自负!”
庞士元这话一出,青年微微眯起来的眼睛陡然一睁,凶猛的目光直指庞士元,似乎这才真正认识了庞士元一样。
庞士元,居然和他一样是一个亡命之徒!
他这一仔细观察,才发现庞士元和他以前接触的对手的不用。
以前,他只要在对手面前一站,对手就会被他的煞气压得进退失据。
可庞士元根本不受他煞气所影响,他就如那山岳一般屹立不动,给人以不可撼动的巍峨之感。
煞气于他如浮云!
发现了这点,青年就知道,他遇到了劲敌。
不过不管是劲敌,还是生死勿论的生死状,都没有让青年退缩,反而让他更加地兴奋了。
对手难寻啊!
青年深知,一个强大的对手是多么地难得。
至于说,这个对手会不会强大到把他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