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人暗手了……”
此言一出,仿若平地惊雷,吓的店内仅有的几位顾客也急匆匆的退出门外溜了。
白立天一副“果然如此”的回头看像君邪少主,君邪一脸郁闷的敛神无视他的目光,重声道:“史长老,还不救人。”
君邪的语气已经不是很客气了,哪怕他再怎么少年老成,还是觉得史家这个合作伙伴比不上一张新式符箓更有价值,而且,他甚至想过古乘七的手中还有别的他未曾见识到的符箓。
想着,君邪的目光又暗暗打量起古乘七,连她细微的小动作也不放过,这一端详之下,他的心头猛然一惊:这个川月的能耐似乎不止懂的制符术,还懂些巫术,刚刚给地上的少女喂的那颗药丸竟然也是他没有见过的新品!
身为东元古国的老牌世家的后代,君氏家族拥有的不仅仅是制符术的传承,同样拥有巫术的传承;只不过君家的制符术是传男不传女,而巫术恰恰相反,君家历代巫术的传承皆是女子。
原因无它,只因君家的巫术领悟来自古老的君氏血脉,这也是他此次外出的任务——寻找君氏嫡系唯一的姑姑君羽瑶。
想到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姑姑,君邪下意识的又将目光定格在古乘七的脸上:这张脸与他所见的姑姑画像竟有七、八分的相似度,但是,姑姑的年龄算起来都快是年近三十岁的妇人了。所以,他可以肯定的说她不是他所要找的人。
不过,这一切都不妨碍他的计划,也不妨碍他接近她,不妨碍他探听到他所想要知道的信息,要说唯一能妨碍的可能就是女人身边的男人了。
君邪悄悄抬眼瞥了下白立天,在他得到的消息中,城主家的二公子虽然喜好女色,纨绔不羁,但却从未给任何一个女人留过种子,那么……川月腹中的孩子应该不是他的,可是……算了,白二公子都不担心孩子的父亲找他麻烦,自己堂堂君氏家族未来的族长又何必去想那么多呢……
他的思索不过片刻功夫,旁边的史金宝总算从惊疑不定中回神,在心中微微撇嘴:哼,你是制符师怎么了,老子还是巫士呢,想要救人,那就别指望得到史家的补偿了……
史金宝快步上前,抬手就要拉开追月的衣领做检查,古乘七正蹙眉思考追月突发的病情,猛然见眼前探来一只大黑爪,想也不想就直接往一旁拍,“啪”的一声脆响打在史金宝的手背上,侧脸一瞪:“干什么?”
“你还问干什么?老夫来救人,你拦着耽误了时机,可别怪到老夫的头上。”史金宝大臂一甩,怒气冲冲的没给她好脸色,那微扬的下巴怎么看都很得瑟,若他身后长了尾巴,说不定早已得意洋洋地像只花公鸡般开启屏来。
“你会那么好心吗?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怎么让别人相信你是个好医生?好巫士?对了,你是个巫士么?我刚才听君少主称呼你是什么长老来者,我妹妹刚才可是被你的人抓伤过,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呢?”
古乘七唇角微翘,心中冷哼:就算你丫的会治,姐也不敢用,哼,你自己撞上来,可别怪姐做的太过份。
“放你娘的臭+屁,老子怎么心术不正了?老子不是巫士怎么会站在君上药店里?老子是史家的长老,抓你们也是因为珍香的符被偷了,还不允许人怀疑了?”史金宝被气的不轻,张嘴就喷出大量的唾沫星子,一连串的质问带着股子臭味四处扩散。
“马蛋,这么重的味道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是你这辈子生下来就没刷过牙,没漱过口?要么就是诸多部位残疾,内分泌失调,心肝胃火过于旺盛了……”
这话虽没出口,但古乘七却毫不避违的抬手遮鼻,匆匆扫了眼满口灰黄的牙齿,一脸嫌弃到不能自理的扭头避开臭味的直冲,思绪复杂的瞥了一眼君邪,心道:“你家的君上药店果真奇葩多,女的脑残也就吧了,男的还有病(有神经病)……唯一能算正常点的就是你了……”
“你躲什么躲,老子说的全是真话,你爱信不信。”史金宝一见她连正眼都不看他,心中更加躁怒,嗓门一提,几乎是在用吼的了。
此时昏倒在地的史珍香竟奇迹的被他吼的醒了过来,双眼冒火的看到君邪目光的一直停留在古乘七的身上,爬起来就想上前踹,跟个疯子似的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的邪哥哥平等相待!”
古乘七刚在心里吐槽完毕,没想到蛇精病就蹿到跟前,冷不丁的差点被吓尿了,本能的就扬手挥了一耳光:“啪!”
非常瓷实的打在史珍香肉肉的脸颊上,半边脸以眼见的速度就浮出了一个粉粉的红手印,可见古乘七在忘记控制力道时有多担心追月被冲上来的疯子给伤害到。
史珍香一瞬间脑中空白,只觉眼前金光乱闪,脸上火辣辣的冒热气,刚刚的冲劲一点也没了,愣怔怔的站在那里搞不清楚方向了。
“啪!”紧接着又是一声脆响,古乘七见她没有后退的意思,目光一缩,直接就返手回抽了史珍香的另一半脸颊,抽的她直接一个趔趄倒跌了出去。
“果然是抽脸最爽。”古乘七双眸一眯,活动了下有些痛的手掌,觉得还是自己动手最解气,如果能再甩上几个耳刮子,那才过瘾吧。
“住手!”史金宝恼羞成怒的一声大喝,抬掌就朝她劈来,那架势恨不得把古乘七生吞活剥了。
就在这时,一直在注意着他的白立天二话不说就一拳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