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骁番外》——
“你眉头开了,所以我笑了;你眼睛红了,我的天灰了;喜怒和哀乐,有我来重蹈你覆辙……”
舞台上的女孩儿,在唱着这首歌。
郁骁懒洋洋地坐在位置上,他原本是不想来的,结果那副院长非得叫他来做什么新生代表讲话,百般无奈,只得出席这所谓的“迎新生文艺演出”。
台上的姑娘唱得还真不错,他禁不住投过去一眼,确实是个美女,可是郁骁眼皮子底下的美女太多了,这一个,算不得拔尖儿。
一曲罢了,不知道是有人可以安排,还是刚认识便拥有了爱慕者,几个长得周正的男孩子抢着上去献花。
掌声,口哨声,初入大学的新鲜感,令学院的男孩儿女孩儿们肆意尖叫,舞动双手。
只有郁骁,格格不入似的,其实,国外的好大学,任意一所,随便他进,可是他懒得为了一纸学历漂洋过海。
他对什么事情,都有点儿提不起来兴趣似的,这艹蛋的日子,他低低咒骂着。
就在这时,他听见主持人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于是苦笑一下,站起来,往台上走去。
台下开始起了小小的骚动,大家都是刚入校的大一新生,不管男生女生,其实都挺土气的,打扮装束都和高中生差不多,郁骁便显得格外惹眼,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长腿一迈,走到主持台前,没急着自我介绍,先环视了一圈。
他的眼,扫过底下的几百个同学,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个刚才唱歌的女孩儿,因为只有她,没看自己,而是笑着,侧过脸来,和一个男孩儿在说话,两个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对。
等了几秒,她还是没看向台上,郁骁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些烦躁,于是开始念起来主持人早就给自己准备好的稿子。
几分钟的发言,他口齿清晰,抑扬顿挫,在结束时,博得了满堂喝彩。
骄傲地抬起头,再去找那抹身影,却发现,她不在了。
郁骁怅然若失,走下台,也扬长而去。
不过,这仅仅是三少爷精彩的生命中,一段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而那天之后,他也没再去过学校,一如既往地跟好友厮混,酒吧,夜店,慢摇,唱歌,喝酒,哪管今夕是何夕。
至于那唱歌的姑娘,自然早就忘了。
一转眼,快到了期末,不过,他根本没有这个概念,“快考试了,老师也开始催论文了”这是某一天,一个姑娘告诉他的。
换做别人,郁骁真是听都不想听,可那声音,他居然记得,意识到是她,他竟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注意听她的每句话。
小姑娘虽然着急,可说话还是挺有条理的,说两个人按照学号被任课老师分到了一组,之前见他一直没来上课,也不太好意思打扰,不过现在快截止了,只能来催催他,看看两个人什么时候碰个头,把作业对付了。
步莲华当时说的原话,确实是“对付”,她一不是学生干部,二又不争夺奖学金,只求着不要补考,怪麻烦的,所以也沉得住气,一直没联系这个搭档。
她一直坚信,能玩到一起去,坚持走到最后的好友,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不信,环视你周围的那些密友们,不管高矮胖瘦,花痴还是正经,放荡还是骚包,其实骨子里都是一类人。
唯有这样,才能将友谊坚持下去,那些乍一看拥有无数共同点的人,或者那些大家觉得他们“应该”好得不得了的人,要么终于分道扬镳了,要么一开始就互看不对眼。
所以,在迅速地和郁骁成了铁哥们儿之后,步莲华认命地承认,她既是个米虫,又是个花心鬼。
因为在她眼里,郁三少就是这么个货:他无所事事,只会拉动内需,既不创造产值,也不付出劳动;他自诩fēng_liú,这学院学校里的小姑娘简直成了一道道关卡,等着他去逐一突破,不管是红辣椒还是白玫瑰,他都来者不拒。
而步莲华和郁骁的诡异组合,却谋得了全院学生的侧目:一个是富家子,一个是富家女,都是顶顶好看的人儿,走在一起跟拍戏似的,有好事者主动保媒拉线,哪知道两个人都是连连拒绝,大摇其头。
步莲华大怒,普通女人和郁三少说句话都能怀孕,若非我一直身负异禀,早就成十数个孩子妈了!这繁衍后代的事情,大家还是找别的姑娘去做吧!
郁骁斜眼,我的确听说肉涨价了,可是我是少数民族,步莲华这样的我不碰。
于是好事者便只能作罢,等着这一对“狗男女”爆出什么奸情来。
“你早晚得栽个大跟头,我诅咒你早晚为女人伤心伤情!”
大二时,刚学会喝酒,就被无数好友拉去酒局的步莲华,终于喝高了,大着舌头,对着背自己往宿舍走的男人如是说道。
背着她往前走的郁骁一怔,脚步却没停,心头似乎被一只小手儿掐住了,那一刻几乎不能跳动了。
他只当那是自己的一时冲动,于是,一反常态的,好几天没找她,她也没联系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那几日,芈闲鹤的少爷病又爆发了,不许步莲华离开自己视线,他迷上了高尔夫,每日都带着她,也不管她是否喜欢,必须得陪在自己身边。
等到他玩腻歪了,步莲华也成功地病了,咳嗽,感冒,临近期末,老师堂堂课点名,出席率占了总成绩的百分之二十五,步莲华硬撑着来上课。
“这几天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