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板,本官与你并无仇怨,又是一微不足道的七品小官,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就是了,何必要脏了你的手,置本官于死地?你要本官帮你什么,本官尽力做到。”
水流云故意装出市侩又极有眼见力的样子,态度马上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那个奉承谄媚的样子,跟皇帝身边跟着太监有得一比。
花倾心的眼神更加的不屑了,道:“如此识相,自然就是好的。那么,这些碎布,木大人可是看出什么来了吗?”
水流云不知道这个花倾心为什么非要去调查她死没死的事情,这事摊到了她的头上,她自然就不会承认自己没死的,当然就点头如捣葱一样,道:“自然是死透了。当初凤临王可是带着三万禁卫去搜的结果,再说那万兽坑是什么地方?人掉了下去还能有活命?别说那万丈高的悬崖了。”
花倾心语气却一冽,逼近了她,道:“这些唬弄人的话,你跟别人说说就行了。我花倾心诚心诚意地请你来断案,你却是这样的敷衍我,你觉得我真的是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这样的全身充满着冷冽的杀意的花倾心与往日的妖娆妩媚无害完全不一样,寒气一冷的时候,整个空间都好像是地狱一样,让人的心头冷风飕飕,惧意从脚后跟升起来。
可是,水流云并不是被吓大的。
她是不怕,却也不得不装作有些被吓到的样子,道:“花老板的意思是,让本官去推翻顶头上司的结论吗?本官的脑袋还想长在脖子上,不想去违逆凤临王的意思。再说的,这人,真的死透了,不知道你为何一定要让本官去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
花倾心瞪着她,看了好一会,忽然笑了,道:“你不会不知道,凤临王今晚来找我的目的吧?难道他真的没有跟你说?”
看着水流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冷冷地笑了起来,道:“没想到凤临王没把之前的事情告诉你,却敢把你带到我的身边来,这到底是信任你呢,还是打算趁这个机会杀了你?”
水流云听得一惊,道:“凤临王为什么要杀本官?”
花倾心笑得更加的放肆,笑得她的心中更加发颤,随后才道:“在这之前,凤临王之所以去江城,是因为他要找一人。木大人,你可知他想找的那人是谁?就是这堆破烂布的主人!”
“但是!”花倾心一个旋身,指着那些碎布道:“偏偏,人是被他找到了,却也被他逼得坠了崖!这就是他为什么今晚上会来找我的原因!也是为了确定,那人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水流云这会是真正的大骇了,凤临王还怀疑她没死?那为什么……难道什么吾爱,什么孤坟,什么百日祭借酒浇情之类的,全都是欺骗世人的,只是为了引她这个真身出来?!
正因为如此,凤临王那货也知道花倾心对她的死持严重的怀疑态度,所以才这样突兀地把她带到美人楼里来,把她留给了花倾心!
她纳纳地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怔然惊愕的样子,花倾心当她是惊怕了,哧笑的声音更加的低沉,再爆一次重弹,道:“你别说那人死了,那人,绝对不会死!你还说自己查案如神,这些碎布上面除了有些脏污之外,却是一丁点血迹都没有!如果真的是被野兽吞吃入腹了,那么至少是沾有血迹才是正常的!”
“这点明显的证据,我都看出来了,难道睿智如凤临王会看不出来?!木大人,你一向都是查案高手,你还会看不出来?所以,我要你一个月之内,给我查到她的去向!”
去向——
向——
水流云的脑子嗡嗡作响,脸色黑灰一片,目光都有些呆滞了。
慎密如她,如药修,至今都没有发现,他们当初留下了这样大的一个破绽!
“那个与她一同跳下去的,不是谁,正是天杀阁的阁主修罗!放眼世间,只有修罗的武器是一柄箫,金钢铁箫!”花倾心再度道。
“依花老板如此这般说来,凤临王让本官介入此事,并不是想要本官证实那人是否还活着,而是找出她的藏身之地来,对吗?”水流云怔然过后,脑袋快速地运转起来,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她与药修的身份,调整情绪,继续道:“天杀阁的阁主,昨天出现在温泉山庄里,跟凤临王说了好一会的话。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被他所救了,那么,必定就是跟在他的身边的。”
“你们也太看得起本官了!别说本官没见过那人,此事也过去太久,天杀阁的阁主想要藏住一个人,又岂是本官能凭着蛛丝马迹就能找到的?”
开玩笑,让她自己找自己,她会答应才怪。
“就算你和凤临王要将本官灭口,本官也是无能为力啊,别说一个月了,就算是一年的时间,你们叫本官如何能从的手里找到人?”
她说得灵活灵现,这苦诉得刚刚好,完全没有一丝的破绽。
水流云自认为自己说得很好,一抬头,却对上了花倾心一直都冷冷地观察着她的眼,心中一慌,假笑了一下。
“若换了别人,就算是不知,也会因为好奇心而答应查一查。木大人,你这一开始就找了诸多理由来拒绝,妥实有点反常啊。这倒是让倾心觉得,或许,你是真的知道点什么的?”
花倾心抱着双臂,若有所思地道,那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