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炚也赶来了。
幻境忽然解除,他反而有点儿不适应,被他制住的黑衣人更是吓了一大跳,夏炚连忙提醒他,“你再不跑,就要被抓住了。”
说着他拂开了黑衣人的穴道,那黑衣人深深看了眼夏炚,终是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他赶到这里的时候,刚好看到安歌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
他微怔了下,便很激动地走过来将安歌一把拥入自己的怀里,“歌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可真的要担心死了!都怪我,不该随便打开火折子,弄得我俩在阵中迷失……”
他充自自责的一长串话,惹得众人都把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他却浑不在乎,直到安歌低吟了声,“我好饿……堕”
他才放过她,柔声对她道:“我们不要管他们任何人了,我带你去吃饭!”
安歌很是赞成,点了点头,便想要起来,却因为两天没吃饭脚软腿软,其实夏炚也好久没吃饭了,不过一来他不用无休止的计算术数耗费精神,二来把黑衣人拂倒后他睡了一觉,所以此时精神居然不错,二话不说抱起安歌,就在众人的注目下往府外而去。
潘玉儿见状,忙道:“安姑娘,此时胜负如何分?”
她对那只千年龟壳还是不死心,又向傅林道:“傅老先生,您是最公平的了,您说这次是谁胜谁负?若不是齐王爷进入阵中,安姑娘根本就出了不阵。”
傅林在内心里觉得潘玉儿狠毒,可是凡是比赛都有胜负,这个胜负准则却是不能乱的,一时他摸着胡子沉吟起来。
这时,姬小蝶忽然大喊一声,“抓住他们!就是他们,是刺客!”
况离和府中侍卫,将那两个黑衣人团团围住,正是之前在冬季雪岭幻境中,剩余的那两个黑衣人。
众人的目光被这两个黑衣人吸引,曹煜和傅林不再胜负之事发表意见,都往那边的包围圈而去。
潘玉儿还想要说什么,但眼见着夏炚抱着安歌越走越远,知道是拦不住了,当下只能沮丧地甩了下手。
曹炟见状,不自禁地微蹙了下眉头。
目光却也向夏炚和安歌离去的方向看去。
再说姬小蝶,在这两个黑衣人束手就擒后,她立刻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伸掌便给了这两个人一个耳光,打得她手都发疼,这口气算是出来了些!一把扯下他们脸上的黑巾,对着他们那两张丑陋粗糙的脸喊道:“你们这两个坏蛋,居然那样对我!你们不是想杀安歌吗?姑娘我先杀了你们!”
说着拿出匕首就在二人的面前比划,还是傅林忙道:“姬姑娘,此事万万不可。”
姬小蝶这才转过身来,走到傅林面前,“傅老,您也来了,想必之前阵中的情景您都看到了,这群刺客太可恶了……”
傅林道:“就是因为这样,才必须得查清他们的来历,敢在齐王府杀人,又知皇上在观战,他们胆子可是不小,一定要好好的查问一下才可以。”
姬小蝶道:“傅老说的对,就把他们送到刑部去,让他们把那十八般酷刑都尝上一遍再说!”
这两个黑衣人原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否则也不会在出了雪岭幻境之后,藏在树洞里,后来幻境消失,他们发现自己其实是躲在风亭内的石桌下,非常狼狈而没有面子,此时听闻姬小蝶如此恶狠狠地说话,已然吓得腿有些发抖,扑通一声二人都跪了地,向皇帝嗑头道:“皇上饶命!我等只是授命于人,请看在我们毕竟没有造成伤害的份上,饶我们一条狗命吧!”
曹煜冷冷地看着这两个人,问庞鹰,“阵中还有幸存的其他黑衣人吗?”
庞鹰道:“陷入阵中的黑衣人大部已经死亡,幸存的就只有这两个人及与夏爵爷在一起的那个黑衣人,但是阵刚破,那人就不见影子了。”
曹煜紧崩的神色不知为何,竟稍微缓和了些。
这时语气冷冷地道:“此事干系重大,朕要亲自审问。”
一时间,众人刚刚缓和下来的神经又紧崩起来,而潘玉儿则有些紧张地抱着曹炟的胳膊,她的手指正好压在曹炟手腕上的伤口,伤口崩裂开始出血,她犹自不知,曹炟也极是隐忍,看着潘玉儿的表情也知道出了何事,这时道:“皇上,此事乃出在我府内,不知可否将这二人交给微臣处理?”
“五弟,就是因为出在你的府内,朕才不能不重视。朕怎么能允许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底下伤害五弟你呢?”
他说着话,目光已然冷冷地瞥过潘玉儿。
其实有些事,齐王曹炟和皇帝曹煜,已然心知肚明。
不放过潘玉儿就是不放过曹炟,曹炟很明白这点,也不愿再继续企求,当下只是道:“微臣,谢谢皇上做主。”
就在这时,庞鹰已经从这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人身上搜出罗盘。
“皇上,此人从入阵时,即拿着罗盘辩方向,并且顺利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可见入阵前就已经得到内行的指点。”
曹
煜点点头,向两个黑衣人问道:“你们是打算自己坦白,还是让朕,用些刑逼你们说出来。”
曹煜说话的声音很缓和,但是给人的心理压力很大。
两个黑衣人刚才已然在求饶了,这时皆望向淳于光,淳于光脸上的笑容就有点僵了,却依旧呵呵呵尴尬地笑着,手却微微地比了个狠毒的手势,只被两个黑衣人看见,他们皆神色微变,二人交换了一下神色,忽然齐齐地用手指向潘玉儿,“是她!是她让我们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