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曹煜笑道。
安歌道:“是,我怕了。”
“朕会给你时间考虑,我们也不急着立刻开始。”
第二天来了一拨缠着头巾的当地人,他们穿着很厚重的衣裳,在这样热的天气里,众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这些人说,只有穿着这样的衣裳,才能保护自己不被晒伤,而且晚上的时候可以保暖。
安歌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厚衣服虽然看起来很热,但是在这样的炎热沙漠里确也可以起到隔热的作用,当下也为自己准备了几套厚衣服。这些当地人,也不只是带来了当地的食物和伙夫,最重要的任务是导游,他们必须引领队伍再向前进行五里,虽然只是五里,若是不熟悉路途的人,依旧危险重重丰。
安歌依旧没有答应这次的探险,曹煜也并不催她。她没事时就骑着骆驼在附近看看风景,这样逛了几天,发觉这里真的是很荒芜,除了曹煜的驻扎队伍,四周几乎没有人烟,除了黄沙就是黄沙,漫漫的黄沙和蓝色的天空,形成一道绝美的风景,也是让人惧怕的风景。
第四天傍晚的时候,安歌看到有一队人从曹煜的营帐里出来,不知道讨论了什么事,具都神色凝重尽。
接着曹煜也走了出来,看到她,冲她微微地点下头。
安歌正准备回到帐内,听得曹煜道:“你不好奇吗?刚才那些是派到前线的探子,你不想知道有关战事的消息吗?”
安歌有些懊恼地看着曹煜,他总是不失时机抓住人的心理,她知道安歌很想知道前线的消息,或者说是曹炟的消息。从安阳出发到现在,离开了皇宫,安歌的消息通道不再灵通,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曹炟的消息了。
这时候只好道:“皇上如果想说的话……”
曹煜走了过来,指指对面的沙包,“陪朕走走吧。”
安歌的头上围了大围巾,整个人都包得很严实好像是个异域女子,只有在这样近的距离内才能发现她其实是个清秀美貌的江南人。曹煜觉得这样的安歌很漂亮,忍不住把围巾又拉紧了些,还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曹煜又笑道:“和你在一起,显得朕是个很坏的人,总觉得朕会做很坏的事。”
安歌没有多说什么,只问道:“那边,究竟战事如何了?”
“出了一点不好的事情,原本我军是一路胜利的,但是前些天,乌弋山忽然请来了一些术数高手,并且在两军之间布下术数,封锁了我军前往大月氏的唯一道路,这样一来,我军不能与大月氏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而大月氏又绝对不是乌弋山的对手,如此一来,乌弋山必定会在一个月之内,拿到大月氏半壁江山,再用这半壁江山里得来的一切,回头攻打邾国。”
安歌暗忖,早知道乌弋山不会那么轻易的失败,最近这一两年,乌弋山已经有了战争疯子的头衔,也只有他能想出这种不留后路,拼死往前的打法。
曹煜又继续说:“按照一般的战略思维,此时我军应该后退,花十天的时间绕路往大月氏进行助阵。但是这样一来,等于放弃了荆洲,乌弋山随时可撤阵来到荆洲,占住荆洲。”
安歌又道:“那现在呢?”
“荆洲曾被称为皇帝郡,这里不能丢,想必你也清楚。乌弋山正是看中,荆洲乃是我邾国最佳软胁,因此常年在荆游附近游戈,目的也就是为了现在这一个局面而已。”
“齐王殿下一定有办法的吧?”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人破了乌弋山的阵。”
“找到那个人了吗?”
“朕猜五弟第一个想到的人,定然是你。可是他现在应该知道你是在沙漠的这边,与他相隔不过百里而已,只是因着这片沙漠的阻隔,你不能过去。是以他出了告示,寻找这方面的人才,据说已经找到了几个人才,不过乌弋山找来的人,非等闲之辈,恐怕……”
“恐怕等闲之人不是他的对手。”忽然想到,乌弋山此人打仗多年,从未听说他用过术数这一招,这次虽然是被曹炟逼急了,但是又从哪里去找什么设置术阵的人呢?
她忽然想起了那滴血,难道乌弋山并没有战胜巫灵逸,他……
想到这里,她心里忽然有些焦急起来,巫灵逸的术阵她是亲自见过的,其诡异和霸道自是不必说,若他的神思真的被巫灵逸打败,那么这次术阵的布阵人有可能就是乌弋山本人,而他所用的术数当然不是通常所谓的术数,而是巫术,巫灵逸的巫术,某种程度上,比术数奇诡,邪恶,杀伤力更大。
一般的术士,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歌儿,你也担心,曹炟所找的术数师,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是吧?”曹煜如此问。
“与东且弥开战至今,已历三载,劳民伤财,一路行来,路边处处饿孚,皇上,此战应该结束了。此时乌弋山要去大月氏捞民财,反过头来再对付我军,凭的只是一个阵,其实只要破了这个阵,邾国的胜利指日可待,安歌请求,于此转向荆
洲,为邾国出一已之力!”说着她跪了下去。
然而曹煜并没有回答她,甚至也没有立刻让她起来,直到她疑惑地抬起头来,才发现他依旧静静地看着她。
“皇上——”安歌轻唤了声。
“歌儿,朕最近听说,曹炟的战事之所以如此顺利,是因为有很多江湖人士在帮他。朕起先很奇怪,江湖人士向来与朝廷势不两立,这次为何居然来帮他?后来经过朕的调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