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听得尉迟靖继续讲道:“——第二日,便有花魁的小姐妹问她,才子那样俊,想必那事儿也做得很旖旎***,昨儿***一夜必是精彩极了。”
花魁却一脸的失望,“只可惜对方徒有其表,其实是个绣花枕头。大概是上辈子做了和尚,所以这辈子见了女子便极为激动,努力了整夜,只见他自已死去活来的***数次,却没进来我的里面,且那东西小的,根本就快要看不见了。”
尉迟靖讲到这儿,就停了下来。
本以为曹炟听了定会喷出粥来,或者是气得想要杀死他,没想到他平静得很,优雅地吃完了粥,放下碗,这才道:“尉迟靖,你学坏了,这本叫做《香艳志》的书,莫非是街道上卖的春宫绘本?你可是堂堂公主,平时不能看这种书的,淑女更不能看,特别是你还未嫁人,若叫你未来的夫婿听到你讲这种故事,怕是直接要休了你。”
尉迟靖道:“休了才好,就怕那老头儿不休我。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看那书上所说,似乎男女青年做那事极为美,可是耗体力,反正我一辈子也尝不到那种滋味儿,便是看看绘本解解闷,也没什么吧。”
曹炟还真是没有想到,尉迟靖记忆被重塑后,居然变得这么不淑女了,真不知道当初那个乌弋山到底往她脑袋里灌输了些什么?
他忽然欺身到她的身边来,“你想尝尝那种滋味儿?”
他语气暧昧,眼睛里有种异样的光芒。
“你干什么?我就是想尝,我也不和你一起,你不行的,你怕是和故事中那才子一样,那方面不行的,跟你在一起就与守活寡一样。怪不得你会空置后宫呢!”
说到这里,她胆子忽然大了些,“曹炟,你要想办法救我才好,否则我就把你的这个秘密宣扬出去!让你当孤家寡人一辈子!”
“你——”曹炟咬牙切齿,却又觉得胸口剧烈的痛了下。
若不是如此,真想立刻把她吃了,再叫她胡说!
想想也是自讨苦吃,虽然他不像那才子一样,那方面不行,但是如今中了绝情蛊,不能近女色简直比那才子还要可怜,为什么要这时候招惹这个不要命的死女人?曹炟深吸口气,主动离尉迟靖远了些,她身上的女人香,随时都会让他痛,他不但不能痛,还要在这女人面前维持自己的尊严。
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他道:“想上我曹炟的床的女人太多了,我挑都挑不过来,特别是你这种自动想送上门来的,我更不屑于了。”
“曹炟!你污辱我!谁要自动送上门了!”果然尉迟靖被气得够呛。
说着扑上来,粉拳不断地落在曹炟的胸膛上,曹炟握住了她的两只小手腕,忽然极认真地道:“歌儿,你觉得我会把你送到萧齐去吗?”
“你——我不是你的歌儿!”尉迟靖想要努力地抽出自己的小手。
曹炟也知道自己失言,情之所衷,情不能自己,刚才与她玩闹得如同回到了当初与安歌在一起的时候,他竟然唤了她从前的名字。害怕她再次生气,又将她扯到怀里来,“听着,明天你这样——”
他悄声在她耳边说了些话,同时将一粒药丸送到她的手心里,果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仰起小脸,一双澄明的眸子瞪着他,“真的可以?”
曹炟点点头,“只要你信我,一切都会按照我们的想法往前发展。”
曹炟说着,终于放开了她的手,离她远了些,毕竟他可不想再次晕倒,那样的话肯定会误事的。
尉迟靖终于点了点头,但还是道:“和帝,若你这次欺骗了我,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
曹炟从小院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
好在柳溢安排得果然滴水不漏,中间并无出现什么纰漏。
回到正殿后,脑子里总是出现吻尉迟靖时的情景,还有她捶打他胸膛的情景,一时间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并且精神也不大能震作得起来。这才暗暗心惊,这蛊毒果然厉害,若是经常如此,只怕会成为废人,根本不能执政了。
绝情蛊,真的只能绝情吗?
他睡不着,拿起折子继续看,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
第二日,尹铉早早地求见。
要求就与萧齐大婚一事的细节,再行商讨一下。
这次却是带了萧齐的使者。
曹炟极认真地和他们讨论了这件事,就一些赔嫁的物品及两国联姻后,两国经济政治等各方面的,都做了很细致的询问,并且全部都记录下来,等待整理好之后,若双方都非常同意所商讨出来的结果,那么曹炟就会发下国书,让尉迟靖出发去齐国。
在讨论到时间这一项的时候,萧齐的使者比较强硬,“我们这次来到邾国,已经用了很多的时间,我们希望公主能够进行出发,嫁入我们齐国,所以我们已经想好了,时间就安排在五天后,到时候送嫁队伍必须出发!”
曹炟便询问尹铉的意见,“依大将军看呢?”
尹铉道:“既然是好事,当然越快越好,臣同意使者的看法。”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人闯入,却是先前看守着尉迟靖的侍卫头子,他是尹铉的人,给曹炟行了礼后,就对尹铉道:“大将军,陈留公主尉迟靖突发急病,情况危急!”
尹铉听了,脸色微变。
曹炟蓦然站了起来,“快叫太医!”
使者见状,忙问,“陈留公主出事了?就是我国未来的国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