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仔细看去,只见那里有个小小的伤口,伤口间有根针型细管,微微发亮,秦越人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挑出来,放在盘子里,仔细地用银钉探往细管内,果然拨弄出些许药末来。
“毒就在这里面,又置于头部,毒粉随着血液每日少量送入体内,他怎么可能醒来呢?若是等管中毒粉全部都送完,他也就没命了。”
秦越人说到这里,又将伤口处理了下,这才道:“现在东西取出来了,他很快就会醒来,再服几贴药就会没事了。”
钟氏听闻,激动地向秦越人跪了下去,“秦神医,谢谢您!”
“不谢不谢,还人情而已!”
说着迅速地开了个药方交给安歌。
安歌连忙拿了药方亲自去抓药。
等到安歌抓药回来的时候,秦越人已经走了,安歌又亲自熬好药,给夏炚喂下去。
安歌这一日可真是忙前忙后,一刻都不得闲。
夜里的时候,为防夏炚醒来肚子饿,去厨房熬了碗粥,待端进来,才发现夏炚已经醒了,钟氏正抹着眼泪和他说话。
见安歌进来,夏炚向她微微一笑,“安歌,你辛苦了。”
钟氏将粥接过来,道:“虽然这次是她害你变成这样,但也是她请来秦神医给你医病,所以她这次还是有功的。至于那封休妻书,就撤了吧。”
钟氏料想着,如果夏炚得知休妻书的事,定会生气,是以先下手为墙,主动承认了。
果然夏炚道:“什么休妻书?”
“前些日子,王爷昏迷不醒,娘亲过于伤心,以为是安歌之错,所以已经替王爷话声,苏静清款款走了进来,她是早听说了今日王爷有可能会醒,所以提前打扮了自己,这把忙碌了一日,灰头土脸的安歌对比的更加灰头土脸。
夏炚却并没有注意到她精致的妆容,只无奈而带着淡淡怨懑拖长声音向钟氏唤了声,“娘——”
钟氏道:“没事没事,我只是一时之气而已。只要安歌把那封休书撕了也便没事了,衙门那边的事娘亲自会办妥。”
她倒是以为安歌得知此消息肯定会非常高兴,因此压根没考虑要问问安歌的意见。
苏静清暗暗地咬了咬牙,却还是和气笑道:“这样来说,安妹妹,以后我们又是姐妹了。”
却见安歌上前一步,对着钟氏和夏炚微微一礼,“老夫人,王爷,安歌虽然出身寒微,却也有些自尊,不能挥之即去,呼之即来。经过这么多事,安歌也觉得自己不宜再留在王爷的身边,否则会给王爷带来麻烦,是以此事还是做罢了。”
“安歌,你也知道自己出身寒微啊!就算本夫人之前有做的过份,但也并不代表你没有错!如今肯收你入府乃是你的福气,你莫要给脸不要脸。”钟氏气的脸色都变了,万没有想到安歌如此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