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冷香依偎着他,半晌,才鼓起勇气说:“我那天来找你,是因为我父亲让我回去。”
易星辰不由很是奇怪,说:“你父亲?你不是说你们全家都被白莲教杀死了吗?”
梅冷香点点头说:“我父亲是个文官,但是却善于用兵,皇帝任命他带兵征剿白莲教,立下赫赫战功,杀死白莲教徒无数。因此白莲教对我父亲恨之入骨。那一年,我刚刚记事,白莲教数十人潜入京城,偷袭了我家,将我父母、兄弟全都杀了。我永远不会忘记白莲教那些贼人狰狞的目光,身上的血,刀上的血,父母躺在血泊的样子。我趁乱把父母的血抹在脸上身上,躺在死人堆里装死,是父母的血救了我,他们以为我死了,我这样才逃过了一劫。
说到伤心处,梅冷香声音哽咽,眼圈红了。易星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片刻,心情稍稍平静之后,梅冷香才接着说:“见我成了孤儿。武定侯跟我父亲关系很好,便决定收我为义女,把我带到家中抚养。所以,武定侯就成了我的养父。他还奏请皇帝,册封我为郡主,因为我一心要为父报仇,武定侯便让托人找到我师父,让我师父收我为徒。那以后,我一直跟师父在深山,直到学成下山。”
易星辰有些明白了说:“原来是这样,这就是说,武定侯给你定了亲事。你上次是回去相亲的?”
梅冷香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父亲的信并没有说明,所以。我当时并没有明确知道,到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们已经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我当然不愿意,我就跟他们说,我有一个心上人,我除了他谁也不嫁,父皇很生气。但是,母亲劝父亲说。先让我带你去见见他,如果能匹配得上,那倒也无妨。反正他们定下的婚事还没有下聘,所以。我就只能厚着脸皮来找你了,就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
“我当然愿意,一万个愿意!我要娶你为妻,谁也不能阻拦。。”易星辰紧紧抱着她倒在床上,把她揽入怀中,意的亲吻抚摸着。直到梅冷香娇喘吁吁,抓住了他的手摇头不准他再进一步,这才作罢。
易星辰想了想说:“你父亲说要看我们是否般配,这个可有些难度。你们家是王侯将相,我充其量只是个锦衣卫的总旗,从七品官而已。如何能够跟你们相提并论?这可如何是好?”
梅冷香趴在他怀里说:“我也想过了,不过,你十五六岁便已经做到了七品官,除了那些靠着祖上荫庇继承了爵位的人之外,靠自己有谁能超得过你?父亲是明白人,应该知道这一点。退一步说。你有官职,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父亲还不满意,我也无话可说。他们对我随虽然有养育之恩,但是也绝对不能左右我的命运。大不了,我们俩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去。”
易星辰一听不由狂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最担心的就是梅冷香三从四德,非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自己可就惨了。现在梅冷香已经明确说了,不会盲从于父母的决定,该有的一定有,不顾一切跟自己走,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感动的呢?
易星辰搂着她说:“姐姐,咱们不用私奔,放心,我一定会名正言顺的娶你过门,即便是你父亲不答应,我也能想到办法。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坚信这一点,我也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放心吧!”
梅冷香嘴角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瞧着他,半晌,点点头,又害羞的依偎在了他怀里,轻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的,我不担心……”
两人相依相偎躺在床上,都不说话,只是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和对前途的憧憬之中。
过了片刻,梅冷香说:“你打算怎么办?”
易星辰刚才已经想好了,说:“我必须跟你一起去京城,我要跟你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而且,我们在一起才能想到应对之策。李巡抚昨天曾经提议让我跟他进京,不过他是让我用算卦来闯出名气最终获得皇帝的赏识,在具备权势之后对付天劫教。可是,他却不能出手帮我,让我单枪匹马对抗整个天劫教。我当然不想去冒险。但是现在,为了你,我必须这样做。”
梅冷香大喜,说:“真的?你跟我进京?”
“是!我必须闯出一番名堂,锦衣卫总旗肯定是不够格娶你这位郡主的,但是,如果是皇帝身边的国师,那地位应该配得上你们侯门了吧?”
“当然配得上!我父亲见到现在皇帝身边的国师,那都是毕恭毕敬的,国师的地位在皇帝眼中比王侯还要高呢,如何还配不上?”
“那好,那就这么定了,兵发京城当国师去着!哈哈!”
第二天早上。
易星辰找到了李巡抚,将侍卫双雄的供词递到了李巡抚手里。
李巡抚昨夜宿酒未醒,身子有些疲惫,所以斜躺着坐在软榻上的。接过了供词,看了几行字,一下子把身子坐正。一字一句地认真细读,终于全部看完,沉吟良久,望向易星辰,说:“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
“朝廷大事,我不敢妄加定夺,所以还请大人示下。”
李巡抚站起身,有些摇晃,扶着茶几,稳定了下身形,踱步在屋里走了几圈,重新坐下,仿佛做了一件重大决定,瞧着易星辰说:“昨天你说你躲在暗处帮我出主意为好,可是现在不行了。如果说武定侯的女婿真的是白莲教教主的话。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