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冷香拱手道:“多谢师叔相助,幸亏你帮忙,要不然,我们还真有点麻烦。”
“你们?除了你还有谁?”黄郎中好奇地问道。
“就是算卦的公孙先生的徒弟易星辰,是他通过算卦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在这个方向,我去了之后果然发现了白莲教匪徒这些贼人。所以,制住了他们的两个香主,正要逼问他们堂主的下落,官兵突然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想抓住这两个香主突围,可是,官兵重甲骑兵很厉害,特别是弓箭手,我根本没办法冲出他们的箭雨,于是返回,却没想到易星辰,他说他发现这个卦还有危险,所以他追到这里想告诉我,没想到也被牵连到里面了。也多亏是他,找到了一个躲藏的地方,我们才躲开了锦衣卫。他算卦真是厉害,以后,只要他肯帮忙,找白莲教这些匪徒就方便多了,我一定要将这些贼子全部杀掉,替我父亲报仇!”
黄郎中说:“你确定这一次是那易星辰算卦算出来的吗?”
“能肯定!因为他不知道我要找谁,我没有告诉他甚至没有任何提示,我只告诉他我要找人,让她帮我算算在哪个方向能找到。他算出告诉我,我去了果然就能找到。这不是算卦又是什么?”
黄郎中频频点头,说:“看不出来,这少年竟然有如此本事,他师父的算卦本事稀松平常,却教出这样一个徒弟,真是奇怪。”
梅冷香说:“那也没什么奇怪的,我听说算卦这种东西很讲天分,同一幅卦象,不同的人解出的卦不尽相同,有的甚至截然相反。我听说只有真正有灵性的人,才能够洞察其中卦象的天机,也许,人家就有这本事。”
“是呀,他有这本事对我们来说当然是好事,但愿能够依靠他,最终找到害死你父亲的白莲教教主,用他的人头祭奠你父亲在天之灵。”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白莲教教主这样重要的人只怕算卦算不出来,我今天就有挺好的机会能顺藤摸瓜找到屯州堂的堂主,我本来抓到了两个香主,就是想逼问堂主的消息,可是没想到官兵来了,我又没办法带着这两个香主走,只好抛下他们。结果,让他们落入了官军之手。后来锦衣卫拷问其中一个香主,我在暗中听到了,那堂主受刑不过,说了很多事,却没能说出这个堂主的准确下落。可见,堂主究竟去了哪里这香主自己也不知道。另外那堂主是玄天观的主持,从今天锦衣卫的反应来看,应该也没有能逼问出堂主的下落。”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准备稍晚些时候再去找易星辰,让他帮忙算出堂主甚至教主的方位,如果能算出,那可就太好了。本来刚才我想让他帮我算的,可昨晚一晚上没睡,他肯定很困,又牵挂他师父,所以我想让他先回去休息一会,见了师父,心安之后,再去找他。这样他没有牵挂,应该算的更准。但愿这事他能帮我。”
“但愿吧,不过,希望不要太大,算卦这种东西,不可能卦卦都灵的。”
易星辰跟梅冷香分手之后,他没有直接去找李学浩,而是先回了家。他要等天黑之后,再去见李学浩,不然白天去的话目标太明显,万一被人看见可就危险了。再说一晚上没回家师父肯定着急死了。
易星辰快步回到院子,果然看见师父公孙鹤站在院门口张望。见到他回来,长舒一口气,跺脚又把他训斥了一顿,说他为什么一晚上不回来。
这个谎话可不能随便编,不然师父知道会很伤心的,因为师父把自己看成亲儿子一样,所以易星辰决定说一半的真话,把锦衣卫亮出来,让他不敢再说什么。于是易星辰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锦衣卫的那位小旗彭大人来找我,请我吃饭。”
公孙鹤一听,眼睛立刻瞪圆了:“你说什么?小旗大人,就是上次殓房遇到那个?”
“是呀,他请我吃饭,然后,说他有个朋友有很重要的事情想算一卦……”
公孙鹤一听涉及到锦衣卫,哪敢随便在胡同里说这等大事。赶紧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把他拉进院子,关上门,径直回到屋里,再把房门也关上,这才是说:“好了,你接着说,后面怎么了?”
“他请我吃饭之后,说上次师父你算卦,帮他抓到了杀害杏花姑娘的那个凶手,他很感激,所以请我吃饭,顺便还有一件事,说他有一个朋友有些事情想找个算卦的给算算,他觉得师父我们算卦还可以,所以想请我去算卦。可是他那个朋友是住在城外,有十多里路的一个乡下。他们锦衣卫这么说我哪敢拒绝,虽然我说我算卦不行,让他找师父你,可是他不干,说小事一件不劳烦师父了,让我去就行了。当时我说那我必须回来跟师父你说一声,结果他说不用了,他让人来说一声就可以了。于是我就跟他去了。一直忙到现在才回来。——怎么?难道那位小旗大人没有派人来跟师父你说吗?”
公孙鹤愕然道:“没有啊?我昨晚上一直等到天亮都没有人来敲门了。——你当真去给锦衣卫的朋友算卦去了?”
易星辰点点头,从怀里拿出彭轻尘给的二两银子,还有猪肉膏身上翻出来的几十文钱,一股脑的全递到师父面前:“这是算卦的钱,其实我也不知道准不准,我就是照着卦象上说的,可是他们挺高兴的,出手也很大方。因为说天黑了回去不安全,就住在那里了,今天早上才把我送回来的。我还以为他们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