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边域的消息传回斜阳岭后,整个斜阳岭都被震动。那名陆家的小姑爷,竟然凭着一己之力,在军营中如入无人之境,斩杀将军,震碎整个军营大地,吓爬无数士兵,连陆家那位战功赫赫的陆五都被生生吓傻!
然而犯下如此重罪,边域高层却无人敢追究,甚至都没有人提议定罪。
一天之中,折损了两位将军,整个边域,却是静悄悄的。
韩家的家主亲自带人前往军营查看,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画面,听到了什么风声,回去后,不仅坚决下令不准韩家的人为韩耀报仇,还派人带着厚礼前往陆家赔罪,整个家族战战兢兢,人心惶惶,再也不复之前的狂傲威风。
这一消息,更是让斜阳岭各大家族震惊不已。
特别是江家,江连城本在后院修剪盆景,在听到这些消息后,顿时就呆立在当场,全身僵硬,犹如雕塑,一动不动,任谁呼喊,都没有动静。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以后,这位老人方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本就苍老的容颜,像是在一瞬间又增加了无数岁月的刻痕。
即便是这样,江家那位隐居已久的老太公仍然没有放过他。
不仅废了他的家主之位,还剥夺了他的大半家产,并且当着江家数百老少的面,亲自狠狠扇了他几个耳光,愤怒地骂了句:“瞎了眼的东西!”
江家众人,大多沉默。
老太公骂的不错,这位家主的确是瞎了眼。
若不是他当初轻视那少年,亲自驱赶那少年离开江家。现在不仅那凌月之巅的宝物是他们江家的,连陆家那最宝贝儿的小千金也是他们江家的媳妇,那少年如果还是江家的人,娶了她,也就等于江家和陆家联姻。如此美事,江家可期盼了多少年啊。
当然,最为重要的,也最让他们感到痛悔可惜的,自然是那名少年。
即便是在边域杀了一军之将,也无人敢问责。在军营中面对那么多全副武装的士兵,竟然一刀让他们吓爬在地上,久久不敢起来;杀了韩家的将军,韩家竟然不敢追究,还战战兢兢地带着重礼去赔罪!
如此人物。本是他们江家的亲人,本是他们江家无与伦比的骄傲,是他们江家在斜阳岭傲视群雄的资本,可是现在就因为家主的眼瞎,家主的冷酷无情,竟然让双方形同陌路,甚至还结下了仇恨。
当初不仅侮辱了那少年,还辱骂了他的父母。更是差点让一个下人杀了他……
现在想来,好生可笑,好生悲哀。
对于一个亲外孙。他竟然如此狠毒冷漠,有这样的家主,江家如何能兴?
所以老太公对他的处罚,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就连他的大儿子江建,此时也是战战兢兢。满脸苍白地跪在老太公的面前,磕头认错。主动请求处罚,没有为自己的父亲说一句话。
老太公脾气火爆。狠狠踹了他几脚,满脸失望和颓废,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方找来江小烟,想要让她从中挽救,并且紧急召开家族会议,让这位年轻的女子暂且先代认家主之位,然后又承认了陈言东父亲在江家的身份,恢复他母亲的地位。
一切做完,这位心情阴霾的老人方重新回到自己的小院,长叹不止。
会议结束,江小烟怀着复杂纷乱的心思回到了屋子,坐在院落的石凳上发呆,连丫鬟来喊她吃饭都没有听见。…
陈辰晨很快跑了进来,一脸兴奋地道:“娘,听慧慧姐说今天老太公出来了,并且还亲自选了你当家主,太好了,以后我就可以欺负更多的人了。”
江小烟从思绪中清醒过来,看了她一眼,道:“娘只是暂代,等你的那些叔叔伯伯们回来,就还给他们了,娘可没有那个心思管这些事情。”
陈辰晨一听,就很不高兴了,不过也没敢争辩,想了想,道:“娘,我听家族里好多人都在议论陈言东,说他在边域怎么怎么厉害,随便冲进人家军营杀将军,吹一口气都把整个兵营的人都吹爬在地上,搞的好像天下无敌唯他独尊的模样。你说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吹牛呢,那小子明明就是个笨蛋,什么都不会,并且还胆小猥琐,我每次欺负他他都不敢还手,还一个劲儿地求饶,我想怎么蹂.躏他就怎么蹂.躏他,可是我跟慧慧她们说,她们竟然还不相信,说我是吹牛。真是脑袋被驴踢了,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这些话,想想都可笑。”
江小烟有些古怪地看着她,沉吟了一会儿,道:“小晨,如果小东这次回来了,你还敢去找他吗?”
“切。”
陈辰晨一脸轻蔑,道:“为什么不敢?我还要带着慧慧她们去,让她们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欺负那小子的,保证让她们佩服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哼!”
江小烟目光微亮,想起了刚刚老太公的叮嘱,脸上露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道:“小晨,你去的时候帮娘带几句话好吗?并且娘希望你不要总是欺负他,你也别叫他陈言东,你要叫哥哥,他是你二姨的孩子,是我们江家的人,你一定要叫哥哥,听到没?”
陈辰晨一脸奇怪地看着她道:“娘,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啊,我叫他陈言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从小就这样叫,反正那小子又不敢反抗,他也不敢生气,怕什么呢。何况他总是被我欺负,我要是叫他哥哥,我那些小伙伴们听到了我会很没面子的,人家会说,哇,这是你哥哥啊,怎么这么窝囊呢,竟然被妹妹欺负……”
江小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