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上还热闹着,灯影交错,人头攒动。白岩故意放慢了脚步,不近不远地跟在獒战身后。獒战步伐已经有些飘浮了,不时和人肩头撞一下,整个人看上去已经有七分醉意了。
白岩带着一脸歼笑,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跟在后面心想道:十二碗酒接连着干下去,里面又让琉银加了点秘制的东西,任你是酒仙也撑不住啊!哼哼,今晚就等着看你的笑话了!
白岩一直跟在獒战身后,直到走到街口尽头,看着獒战的背影消失在了街口,这才停下脚步,靠在旁边树上歇了一口气。这时,一个人影从树旁的破房子里钻了出来,小跑到白岩跟前轻声道:“少主,您没事儿吧?”
白岩双手撑着膝盖,反了两下胃,摆摆手道:“没事儿……我问你,那个蠢货去那儿设陷阱了吗?”
“早去了,已经埋伏在了前面不远处的草丛里。獒战只要一去,她就会放箭。小的刚才看见獒战晕晕乎乎的过去了,再被她射上一箭,保准倒下!”那随从歼笑道。
白岩满意地点点头道:“很好……记住了,一会儿跟着那蠢丫头,看她到底把獒战弄哪儿去了。等她一开始睡獒战,你就去跟金贝螺报信,务必要让金贝螺逮他们个正着!”
“小的明白!那少主呢?”
白岩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儿白玉,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得意道:“我嘛,在这儿歇一会儿就拿着这白玉回去了。獒战可真笨啊!他以为我真的会在东边山坡上放一块儿白玉和他比试,这就是帮那蠢公主推波助澜而已!好了,你先去吧,盯紧点,千万别跟丢了。”
那随从飞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中。白岩慢慢地顺着树干坐了下来,懒懒地靠在那儿,悠闲地合起眼打盹儿了。
与此同时,虎宁三人正蹲在草丛里静静地等候着,密切地关注着走过的每一个人。除了她们之外,这儿还有一群看热闹不给钱还要倒吸上几口血的“吸血鬼”,一群嗡嗡不停的野蚊子。
“啪!”一声脆响后,一只蚊子光荣在了虎宁其中一个使女的胳膊上。虎宁立刻转头盯着她小声道:“拍什么呢?拍这么响会被人听到的,小声儿!”她不停地抓着瘙痒处抱怨道:“公主,这儿蚊子像要吃人似的,绕着我们不肯走,不如点艾吧!”
虎宁立刻否决道:“点什么艾啊!一点艾别人就会发现这儿有人了,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就咬你们了吗?瞧瞧本公主的胳膊和腿儿,疙瘩比你们少吗?”
“公主,还是算了吧,好不好?”那使女带着央求的口吻道,“没准今晚獒战不会从这儿路过呢?或者他喝多了就睡在外头呢?我们也不能在这儿喂蚊子地等着啊!”
虎宁一本正经道:“我刚才偷偷去他们那边听过了,獒战要跟那个白眼打赌,目的地就是这边山坡上,所以獒战肯定会从这儿经过的,而且还是他一个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说什么我也不能错过,痒也给我忍着点,回头赏你们好冰片使!”
“哦……”俩使女声音弱弱地回应道。
又过了一小会儿,还是没人经过。虎宁有点纳闷了,抓了抓脑袋自言自语道:“怎么等了这么久还是没人来呢?去东边山坡上不会有第二条路啊!”
刚才说话的那个使女道:“或许两人走半路上就醉得晕了,给抬了回去呢?”
“也有可能啊……这样,你们俩继续留在这儿看着……”
“公主起了。
“嚷什么嚷啊?老实给我待着!我去他们践行宴那边瞧瞧,要真是都醉晕了,那我们才可以撤!待着,不许乱动啊!”虎宁弓着身子刚要窜出草丛时,不远处隐约来了两个人,她立刻又警觉地蹲了下来。
今晚月光还算不错,朦胧之下,虎宁依稀可以辨认出走来的那两个人里其中一个是獒战身边的穆烈。此时,穆烈正扛着一个貌似醉醺醺的男人的胳膊朝这边走来。她直觉那个醉醺醺的男人正是獒战,立刻捻起一支短箭,毫不犹豫地朝穆烈射去!哼哼,只要射倒了穆烈,旁边那个就是本公主的啦!虎宁在心里暗暗得意着。
貌似那只短箭果然射中了穆烈,因为箭飞出去片刻之后穆烈便倒下了。他扛着的那个男人也顺势栽倒在地上。虎宁一跃而起,压抑着声音兴奋地嚷了一句:“中了!”随后,主仆三人一溜烟地跑了过去,掀开了穆烈,用绳子把旁边那个男人像捆猪似的捆上了,然后用了根粗木棍抬着走了。
按照虎宁公主的原定计划,三人把那男人弄到了不远处的林子里。林子里有间半旧的草棚屋。将男人抬进草棚屋后,虎宁歇了一口大气,朝那两个使女挥挥手道:“好啦,你们可以退下了!”
那俩使女没动,眼巴巴地把虎宁看着。虎宁扭头问道:“怎么?还不走?还想在这儿看呢?”
爱抱怨的那个使女可怜兮兮地问道:“公主……您真的不用再思量思量吗?您闹这么大,奴婢们小命很难保的呀……”
“废什么话啊!都给我出去,出去!”虎宁推搡着两个使女出去后,顺手把门闩上了。
此时,这间狭小且充满了干草味儿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虎宁和那男人了。虎宁站在旁边,双手叉腰,仰头歼诈地笑了几声道:“獒战呐獒战,你肯定没想到本公主还有这一招吧?你不肯娶本公主,不要紧,本公主自有办法让你不得不娶!今晚之后,你就是本公主的人了,看你还有什么脸面跟金贝螺那个歼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