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
“你我之间的交换就是靠易生术,而在惠儿的记忆里,我多次听到易生术和云扇。你说云扇是祭司,那么很有可能当初施术的人就是云扇。”
“惠儿……云扇……”贝螺反复地念叨着这两个名字,“两人虽都是獒蛮族人,但彼此之间应该是没联系的,可你却在惠儿的记忆里找到了她的名字,这确实很奇怪啊!每次我发作的时候,脑子里也有我自己的记忆和你的记忆,如此说来,倘若惠儿还活着,那她就应该是活在我的身体里,每次发作,就该有她自己的记忆和我的记忆,天,这也太复杂了吧?我们三个完全搞混乱了啊!”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原先到底是什么人?你我都知道彼此的底细,也算这世上最为亲密的人了,你不妨就告诉我吧!”
贝螺吐了吐舌头,冲她笑了笑道:“我怕我说出来你会不相信。”
“难道你是从古坟堆里爬出来的不成?”
“恰巧不是,姐姐我是从几千年后来的。”贝螺拍着心口得意笑道。
“什么?”惠儿果然惊了一跳,“几千年后?这怎么可能?”
“看吧!看吧!”贝螺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道,“我说实话了你却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我的确是从几千年后嗖地一下窜这儿来的。其实我真的不愿意来这么一趟无返程的蛮荒之旅,但老天爷非得点名要我来,我也只好来了。”
“照你这么说,惠儿是去了几千年后?”
“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代替了我生活在了几千年后了。”
惠儿吃惊地睁大了双眼,盯着贝螺足足有十秒钟没挪眼珠子:“太不可思议了!我还以为你是从古坟堆里爬出来的……”
“僵尸?妖怪?孤魂野鬼?才不是呢!”贝螺又得意上了,“姐姐我是正牌大学毕业的植物系高材生,以研究植物为主的,原本正幸福地奔向更高学历的道路上,结果……唉!老天捉弄人啊!一眨眼我就到了你们这破地方,还代替你嫁给了獒战,事情发展得根本不由我控制了。不过现在挺好的,我和我家狗狗恩爱如初,你也顺顺利利地嫁给了白涵,就是不知道那个惠儿到底怎么样了。”
“你真的没说笑?”惠儿还是不太相信。几千年之后来的?几千年之后是个啥模样谁知道?
“真没说笑,”贝螺一脸坦诚道,“你都跟我推心置腹了,我还跟你玩虚的干什么呢?在这世上,还有比你我更了解对方的吗?这些事儿我连獒战都没说过。”
“我也从来没告诉过白涵我是金贝螺。”
“所以啊!要把那个在背后捣鬼的人找出来,还我们安宁。听你那么一说,我都怕了,万一我再怀孩子,没准还得小产呢!”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缘故啊!云扇,”惠儿强调道,“一定要把那个云扇找出来!我直觉那个女人还活着,而且一直在捣乱,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想把我们两个怎么样,但必须阻止她才行!”
“好说!”贝螺十指交叉,往外翻了翻道,“我这就派人去打听她的下落。一旦找着,我会立刻知会你,你刚刚生产,还是先回去歇着吧!白涵知道你来这儿吗?”
“他有事外出了,我也只能趁这个时候来找你,不然他是不会让我出来的。”
“那就回去吧!找云扇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会尽快找她出来。”
“对了,你真的是几千年后来的?”这是惠儿第三次问了。
贝螺哭笑不得道:“唉!果然吧!就算我说了真话还是没人信,所以我一直没说是对的,说出来别人可能还以为我中邪了呢!关于几千年后那件事儿,空了我再和你慢慢探讨,你眼下先去歇息一下,稍后再离开吧!”
“不必了,我这就要赶回去。”
“你身子吃得消吗?”
“不会有事的,”惠儿说着起身道,“希望你能尽快找到云扇,解了我们的心头烦。”
“那你稍后,我派人去给你准备点东西带着上路!”
惠儿坚持要立刻离开,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这儿的獒蛮族人太多了,认出她来,会节外生枝,毕竟她是不愿意再回去当那个惠儿了。
看着惠儿的马车缓缓而去,贝螺站在大寨门口若有所思了起来。怀疑的对象有了,是那个云扇,但云扇到底想干什么呢?那天在花狐族姐姐跟爹理论时曾说过云扇已经死了,难道真是诈死?能从那个狡猾凶残的爹手底下诈死,看来那个云扇也非泛泛之辈啊!
如果说云扇会易生术,那么造成她,真金贝螺,真惠儿三人出现大混乱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云扇?当初云扇施术会不会只是想交换真金贝螺和真惠儿的魂灵?自己只是误打误撞撞上的?看来,真的需要把那个云扇找出来了。
收起思绪,贝螺正要转身回去时,不远处驶来了一队人马。起初她以为是某个族落来赶场的,结果近了一看,原来是她那阴险狡猾的公公。她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心想:明明可以直接回獒青谷的,为何偏偏要绕到这儿来?不会对叶大叔还不死心吧?坏了,叶大叔一家四口都在这儿,他不会想赶尽杀绝吧?
獒拔的马队缓缓驶到了大寨门口。獒拔被两个贴身护卫抬了下来,目光冷漠地瞥了贝螺一眼问道:“战儿呢?”
“在寨子里呢!爹,花莽叔叔这么快就放您回獒青谷了?他没留您再多玩几日吗?”
“我与战儿有正事要说,当然得先顾正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