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前朝已覆,江山易姓,沉香令一事更是被遗忘在角落,这也就是在书院,各位山长熟知书院历史的不在少数,因此才很快想起。
但这些山长们都以为沉香令早已随着前朝覆灭而佚失,谁能想到,最后一枚沉香令居然还由谢氏唯一后人保留着?
周冷槐深吸一口气,朝谢兰衣凝声道:“沉香令一出,只要所提要求不悖圣人言,书院上下自当竭力,只是不知,公子……欲要我书院做何事?”
说出这话时,心里却也不由有些揣揣,如今的书院与谢氏早已是今时不同往日,谢兰衣不过一落魄之人,且为今上所忌,书院却维系着全院数千山长学子。他打定主意,若谢兰衣提出什么非分之求,需得想法驳回。
谢兰衣将抬起的手放下,蒙着白绫的脸庞如玉生光,他稍稍转动轮椅,侧身对着众山长,指着呆立一旁的襄荷道:“准许她参加此次书院考核即可。”
未曾料到他竟提出如此轻易的要求,众位山长都不禁瞪大了双眼,有的便看向了襄荷,想看看这小姑娘有何特殊之处。
被许多山长这么盯着,襄荷却还有些云里雾里:看情况,好像那块木牌很厉害?谢兰衣可以用木牌要求书院做一件事,而他要求的事便是让她参加此次书院考核?!
她也不禁像山长们一样瞪大了双眼,却是看向了谢兰衣。
正午明亮的日光中,谢兰衣逆光而坐,白玉般的脸庞上忽地朝她绽出一丝极不明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