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神情淡漠的老大,来到静躺在地上的勋章旁边,凝视着它好似一种赤裸裸的讽刺,犹豫了片刻,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一刻,愤怒中伴随着一缕窃喜的路人谢,捡起随风轻扬的断袖,皓阳似火般的直视下,又如绽放在黑暗中的罂粟花,有一种令人无法直视的鬼魅。
这一刻,其余人听着回荡在耳边的呵斥,又回想着兄弟之间的情义,似无数柄尖刀,狠狠的刺进了幼小的心灵,蠕动的嘴唇像是被哽咽了般一时哑口无言。
晴空,阴郁而又压抑!
狂风,怒吼而又咆哮!
乌云,惨淡而又沸腾!
险些遮挡了九天之外的七色彩虹,萧瑟暗淡之中又如含羞的少女禁不住寒风的刺骨,羞怯的披上了一层薄雾般的轻纱,若隐若现之下令人有一种想入非非的错觉。
这时,站台上的比试也接近了尾声,此刻老么也不复之前的斗志昂扬,神情低落的来到老大等人的身边,放下手中的佩剑,望向远处的眼眶中多出了一抹迷茫之色。
何为情义?
何为利益?
何为幸福?
谋心自问,他!回答不上来,先前的一幕犹若冤魂不散的孤魂一般缠绕着他,致使往日的记忆逐渐浮上脑海,毫不留情的充斥着心灵上最为薄弱的地方。
意料之中亦是意料之外!
以为此次的比试不能说是胜券在握,但最起码也不至于惨败落幕,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不过一刻钟而已,仅仅一刻钟都不到就被人踢下了站台,对!就是踢,多么嘲讽的字体,令他原本悬在心中的巨石重量,又增加了数倍不止,以至于呼吸都有些急促。
“老么,没事儿吧!”老大望着那一道孤独的背影,担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只是心中有些不甘心罢了,要知道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十六年了,十六年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如今...如今一招都没有出手,tmd就被人‘踢’了下来,我...哈哈!”老么闻言,转身掩藏在下心中的苦涩,直至最后不得有的流出了两行热泪,如同一个漂流在外的孤独游子遇见了亲人。
“我...”见到老么的异样之色,老大嘴唇微张,但又有些欲言又止,伸出像是枯藤的右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之后对着路人谢,道:老四,下一场的比试你去参加吧!争取能够一鸣惊人,失败了也没有关系,权当一次历练吸取经验,或许下一次的参赛就会成为我们的天下了。”
路人谢没有回答,挥手拍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略微潮湿的空气,直视着老大道:对不起!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
老大瞳孔一缩,脸色微变似察觉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脑海,尽力掩饰下心中的无奈以及滔天的怒火,淡然的道:有什么等参加完比试也不迟,兄弟之家何必如此呢?”说着,仿若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刚伸出的右手却被接下来的话硬生生的阻止了。
“不!我怕!我怕今天过后就没有机会对你说了。”路人谢看了一眼静躺在手中具有标志性的勋章,眼中似有一种依依不舍,但又想到将来要走的路,随之又化作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坚定,方才盯着老大,道:从今天开始我要脱离五人小团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将来都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说完,颤抖的递出了一枚勋章,只见它上面刻着一柄栩栩如生交叉的利剑,尽管有些磨碎,不过还是掩盖不了其中的锋芒。
“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哥不阻拦你,若日后心累了,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颐养,那么苑水村永远是你的家。”老大接过抵到面前的勋章,强颜欢笑的鼓励了一句,但他的心却在滴血,本来此次前来虽不能鲤鱼跳龙门,可毕竟见过强者的面容,没想到的是现在落了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地步,不得不说是一种另类的嘲讽吧!
待路人谢的背影消失在练武场的一角,老大才回过神儿,侧身一转对着眼圈微红的老么,轻声道:既然没什么事情了,我们回去吧!”
老么没有动,仅仅轻摇了一下脑袋,也阻止了老大收拾行李的举措,乱转的眼珠子突然一停顿定格在了高台上,远望着正在喝茶的莫容秀,令后者似感觉了一股杀气,若有所思转移目光,就此看到了老么见到一脸猪哥相的盯着她看,暗道:难道是我感应错了?”
扑哧!
接着,自嘲的轻笑了一声,殊不知下一刻她的笑容又引起了一阵骚动,幸好笑容只是一闪即逝的同时能看到的人也不多,不然犹楚没有抓狂,梁辰就要抓狂了。
此刻,离开练武场的路人谢,来到罗剑锋住的小院,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轻敲了一下房门,恭敬的道:公子...”
咯吱!
等了几秒钟,罗剑锋拉开房门,随意的扫了路人谢一眼,笑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否则等你进入房门的一刹那间什么都来不及了,以至于包括你的性命。”
路人谢心中一惊,站立于房门外犹豫了一下,心一狠、牙一咬的迈进了房门内,对着坐在首位上喝茶的罗剑锋,有些献媚似的道:公子,不知...”
“不要多言!只需跟紧我的脚步,从此天下任由你逍遥,前提是不能让我听到有关任何的背叛之语,否则你将死的很惨,明白吗?”罗剑锋挥手打断他的话,喝了一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