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惜眼睛逐渐湿润起来,顾长卿心疼的将她抱的更紧一些,将下颚抵在她发顶上,轻声道:“傻瓜,想这多累不累?我永远都是属于你的,我们之间没有失去,没有恐惧,我会一直在,一直守护在你身边……”
“嗯……”
顾清惜鼻尖抽了抽,闷声嗯了嗯,将自己的脸埋在他胸前,悄悄落下泪来,“倘若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不见,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会发疯的!惜儿!我不想听你说这样的话!”
这一刻,顾长卿闻声,心底忽然惊了一下,腾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来!
他的惜儿,怎么会说出这样消失不见的话来?
顾长卿内心有些慌了,因为他知道惜儿从来不会说这样无的放矢的话……
“惜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你怎么突然说起这样的话!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外人面前永远清冷薄情的顾长卿,这一刻只是因为顾清惜的一句话而使得他心神慌乱,有些害怕起来。
顾长卿将她的身子扶起,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顾清惜的眼睛,问道:“惜儿,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顾清惜没想到自己这样一句试探,会使得顾长卿心绪几近失控,她望着他担忧的眼眸,鼻尖又开始发酸,哽咽道:“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像我害怕失去你一样的害怕失去我……我不知道,倘若有一天我们分开,你会是什么样子,而我又会是什么样子……”
“什么分开!惜儿!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顾长卿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现在更加恐惧起来,冥冥中,他感觉到惜儿的异常,这种漂浮无法掌控的感觉令他心底感觉到害怕。
“惜儿!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顾长卿认真的盯着她看,声音在低沉着发颤。
顾清惜望着他,伸手摸了摸这张熟悉的面孔,她无声泪下,假如上古神印真的能开启异时空之门,她不知道自己要选择继续留下来还是回到自己的时空中去,从内心深处,她还是渴望回到自己熟知的世界中生活,而非在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国度里,顶着别人的名字与容颜,过着这样繁杂的生活,只是若要离开,眼前的这个人该怎么办……
“长卿……我没事,可能是有些累了喜欢胡思乱想,你可能是不知道怀有身孕期间的女子往往都会抑郁,我想我也是如此……”顾清惜看他,虚弱一笑:“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惜儿!”
“长卿,我真的有些累了,我们休息吧,好不好?”顾清惜此刻不想在说话,只怕越说下去自己越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今天事情太多,她真的有些疲累了。
“惜儿……”
顾长卿见她如此心中更是腾升起更多的不安,他看她侧身睡下,没有在翻身面向他的意思,顾长卿面上神情有些颓败。
与此同时,深夜的唐国皇宫中。
宽大的龙榻之上,金色幔帐低垂,昏黄的灯火勾勒出幔帐中两道交|颈的缠|绵身影,帐中传来的是男子粗重的喘息与女子娇媚的吟|哦,满殿中都充斥着靡靡气息。
唐皇这一生子之所以子嗣众多,都赖与唐皇沉浸妃嫔之色的成果,纵是年过半百却也是纵享**。
正在这时,房中突然一道黑影闪现,跪拜在**前。
**上的唐皇有所感知,立刻是沉声:“苍月,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这一刻,虽然不见帐中龙颜,但却是可以从这沉冷的声音中可以清晰感知到,唐皇是在发怒,试想,这等欢愉气氛中,有人突然闯入,谁会能有好脸色,此刻的唐皇不将苍月处以极刑已是格外开恩了!
地上的黑影,垂头躬身抱拳,道:“属下有要事禀报!”
“你所说的最好是朕感兴趣的,不然……”
余下的话,虽是未曾说出口,但却已是杀气弥漫。
“属下跟踪太子,发现太子心中属意的栖凤台主人,是卫国的德阳郡主,顾清惜!”苍月一字一顿说道。
“顾清惜?”唐皇略有迟疑。
苍月接着道:“顾清惜,便是上次四国盛会时,太子要以许以正妃之位聘娶的那位!”
“原来如此!”唐皇忽而笑了笑,只是这笑声里却是充满着如同冰渣子一般的森寒,“那女子如何?”
“似宝剑一样锋利!”
“呵!朕还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这等夸张的比喻。”唐皇失笑。
“那女子男装装扮,随行在宸王世子身侧,陛下一看便知。”
“好!朕倒是要好生看一看,这叫做顾清惜的女子哪里值得太子拒绝朕为他亲自挑选的太子妃g,她最好是当得起这份殊荣,不然……”帐中,传来唐皇宇文安意味深长的轻笑,“这些年来,太子一步一步踩着无数亲兄手足的尸骨往上爬,他的实力与谋略已是到了可怕的境地,太子已渐渐不在我掌控之中,这些年,朕一直想要找到他的软肋,可惜徒劳无功,若是这顾清惜可用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苍月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上酥身半露的莲妃,一脸酡红,双目含情,妙曼的手臂缠|绕上唐皇健硕的身躯……
第二日,顾清惜经过一晚上的调息恢复神态,而顾长卿却是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夜里应该是没有睡好,眼睛凹陷处有些隐隐的青灰色。
顾清惜见了,不免有些心疼,说道:“昨天的我有些不正常,让你担心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