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在等夏医生吗?她说今晚不能回来睡了,要看到天亮。”
赵菲正在沉思想对策中,村长从村头的牛圈回来,看到赵菲还立在屋外发呆,便和她打了个招呼。
呃,现在才八点多,这么早就睡了吗?
赵菲看看已经变得声息渐隐的村庄,也是,农村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又想省电,第二天上山下地的大体力劳动也很辛苦,所以一般早早就睡觉了。能熬到十点不睡都算迟的了。
跟在村长背后进了屋,赵菲才问他:
“村长,我白天看了你们这里的李家大院,十分气派呀,听说祖上是在京城里赚过大钱的?”
“是啊,李家大院就是一百多年前李家的先人起的,你看那青砖还有上面的窗户、大梁上的那些雕工,全部都是从京城里运来的材料,做工十分精细,现在的建筑,包括镇上的,我都看过,没有一幢能比得上李家大院的。”
嗯,倒也是,其实后来李家大院也真的狂出名了,被印到了大兴县旅游推介的年历上,到处广为散发,而且还真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游客。
“怪不得看上去那么气派,居然连材料也是京城里运来的。”
赵菲真心实意地赞叹了一下,古代的水陆交通都不方便,这幢建筑所有的材料都从千里之外的京城运来,足可见李家当年财力之雄厚。这么说来,那扇紫檀屏风,在李家当时看来,也只不过是一件寻常的炫富摆件吧?
“呵呵,你不知道啊,这李家大院,还流传着一个宝藏的传说。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啊?”
村长显然还真把这当成一个故事,所以逗逗赵菲。
“好啊,快说吧村长,别钓我的胃口了。”
“当年李家祖上善做生意,广开财富,聚积了大笔的财富,但是人太有钱了,难免被别人掂记上了。
京城里当官的大老爷自从表露出那种苗头之后,李家的祖上着了慌,他们虽然有钱,但只是做生意的。古代做生意的地位并不高,叫做下九流的,所以如果当官的真的硬要抢夺他们的财产,他们也没有办法来避免这场灾祸。
所以他们为了避免财产最终全部被当官的吞并,他们就收拾了最值钱的东西,偷偷运回故里。
我们村里人的祖上一代一代流传说:李家的财富运进村子时,是大半夜,所有的马匹马蹄上都包上了布,走进村里一点声息也没有,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夜之间,这些马第二天就全部消失在村子里了,好象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而李家的财产,应该都藏在李家大院里了。但是后来李家的后人落魄了,他们也曾经多次在大院里寻找那笔应该是惊天的财富,把李家大院的角角落落,甚至还挖了地,不过都没有找着,连一个铜板也没有找着。”
真没有想到,这个平静的小山村里,居然流传着这么一个关于惊天财富的故事。
想起这个年代卖了快九万元的紫檀屏风,赵菲忽然觉得,村长讲的这个故事或许并不是虚构的。
那扇紫檀屏风,如果是完整的构件的话,价值更高。据说收买这架屏风的是一个经营传统家俱店的大老板,他买下那扇紫檀屏风后,采用高超的修旧如旧的手法,把紫檀屏风恢复,并作为镇店之宝,并不出售。
或许,这扇紫檀屏风,还真是李家大院里最不值钱的物件。
赵菲透过夜色,向远远的在夜色里晃幢着露出檐角的李家大院,投以一个景仰的眼神。
当年那批运着李家巨额财富的马匹进村的时候,一定也和今晚一样月朗星稀吧?
只可惜,星月依旧在,只是容颜改。
“村长,你讲的这个故事太吸引人了。李家大院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大笔的财富会一夜间消失无踪呢?”
“是啊,这就是一个谜团,至今没有人解得开。或许,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去解开吧!”
村长笑笑,他从小到大听着这个故事长大的,至今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听到的震撼,听久了,自已都觉得变成了一个笑话。
“村长,那李家大院的后人并不是都住在里面吧?经过这么多代,后人也挺多的,应该都分散居住了吧?”
赵菲心想,能把紫檀屏风当成牛圈垫圈物的,也只有能接触到李家大院的李氏后人了,也许可以从中缩小寻找的范围,明天先找李氏后人的牛圈。
“当然了,现在李氏的后人有上百人,不过大部分都还留在村子里,只是没有住在李家大院里了。虽然外观建筑宏伟,但毕竟年代久了,里面有一些设计不符合现在的用途,大家若是盖了新房,就到外面住了。”
村长听了,随口介绍着,还伸手指了下隔壁,道:
“我这个邻居铁柱也是李家大院的后人,若算起来,他还是嫡系的呢。不过这么多年了,先祖没落之后,他们李家就不爱提这段历史。”
赵菲心想难怪刚才收古董的问,铁柱说自已祖上都没出过能人,原来是刻意不提,赵菲问村长道:
“铁柱家有养牛吗?”
“有啊,他的牛圈就在这屋后头,哦,我们下午忘了查他那个圈,越是近的倒是越疏漏了。明天记得一早起来查一下。”
赵菲忽然有一种直觉,觉得那紫檀屏风,似乎应该就在铁柱家的牛圈里。
正是因为收古董的借住在铁柱家里,才会无意中看到铁柱家的牛圈,才会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