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赵菲一门心思盯着家里钱,主要是这个家,重生前让刘桂珍执掌了三十多年,也没见家里的日子好起来过。
可是按照现在刘桂珍这个抠省法,家里也不至于父亲患病时连点钱都拿不出来吧?还要让自已为了三万块钱嫁给黄家仁?
说好听点叫嫁,说难听点自已就是被“卖”了三万块的。
前世的婆婆邱玉花说母亲那三万块钱的花销去向她略知一二,但是母亲却舍得撕破脸皮,宁愿和邱玉花打成一团,也不让她说出真相。那笔钱,母亲到底花到哪去了呢?有那么不可见人吗?
说起来,自已还是拜了二老打架所赐,如果不是她们打得太忘情了,也不会害自已被挨了一脚,导致流产身亡。
而这团乱麻的源头,依然是祸起那三万块钱。但那三万块钱并不是完全花到父亲治病身上。
这一世,她扭转了父亲车祸患病的命运,但是,如若那三万块钱并不是因为父亲而花销的,那母亲还是有可能为了需要花三万钱的地方,将她作价“出售”。这才是赵菲所担心的。
这需要三万块钱的,是什么人什么事呢?
只要细心收集,一切都会有蛛丝马迹的。
因此,赵菲才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嗯,爸,我知道了,不会怪妈的。”
看着赵菲几口把麦乳精喝完,赵民生很满意地拿着空杯子出去洗了。
贴花票?赵菲记得这玩意,一张分成五元十元的,由银行发行,买来贴成一本后,零存整取,可以兑换成整张大额的钞票。最大的好处是,这种贴花票每一张都有一个兑奖号码,奖金根据购买数额的大小,分成低至五元高至三万元。
还没听说有人中过三万元大奖的,但是五元十元的小奖,周围倒是不时有人中过,因此,买贴花票成了这时候人们存钱的另一种方式。不光有中奖的预期,还能化零为整,很受过日子的家庭妇女们的欢迎。
赵菲突然很有兴趣知道自家的资产,妈把贴花票本,放到她房间那个衣柜上锁的暗格里,包括定期存折、一些零碎的值点小钱的东西,都放在里面。钥匙就挂在她腰上那一大串钥匙堆里,平时随身带着,看得可严了。
哪天能拿到暗格的钥匙,就能破解家庭资产的谜团了。
“姐,你头疼好点没?”
妹妹赵兰听父亲说姐的头又疼了,不禁十分担心,赶来慰问了。
“没事,好多了。可能这几天复习太用脑了吧。”赵菲笑笑,不以为意,却关心地问道,“吕老师有没有再对你怎么样?”
“没有,还真象你说的,她对我反倒客气了一些。”
赵兰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眉宇间那种压抑的气息顿时消散了。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块最脆弱的地方,就象蛇的七寸一样。赵菲用非常打段,直中吕秀凤最脆弱的那块心理防线结构,恰如捏中了蛇的七寸,迫它臣服。因此,吕秀凤便被赵菲击败了。
但是,毒蛇的毒牙就是用来咬人的,吕秀凤怎么甘心自已被一个学生耍得团团转呢?
“嗯,咱们先要自信。你要相信,前途是掌握在自已手里的,好好读书,咱们一定能改变命运的!”
赵菲鼓励妹妹。
凤凰女之所以成为凤凰女,是因为她身上背着一大家子。赵菲不是不想背,是背不起。
但如果每个家人都能成为凤凰,那么早晚有一天,她也能笑着面对凤凰女这个称呼。
“我会好好念书的,放心吧!吕老师保证不再统计户口这事后,我心里就觉得畅快多了,感觉能够自由呼吸了。
对了,姐,明天就是周末了,要不要去外婆家啊?”
这个时候,周末从周六的下午开始,吃国家粮的,一周休息一天半,而不是后来的周六、周日两天。最开始的时候,只休周末一天,后来逐渐增加了半天。
赵菲想着已经答应外公要去帮外婆了,再说,有好久没见过外婆了,她也想她,便道:
“好吧,反正周末也没啥事,那就去吧!”
“太好了,姐,每次去外婆都会做点心给咱们吃。哎,不知道明天会做什么呢?”
赵兰原来心心念念的是这个,赵菲忍不住抿嘴一笑。
“你呀,别光顾着吃,学习也要抓紧了。姐还指望着你以后考大学呢!”
前世,赵兰也不是不会读书,只是状态不好,成绩起起伏伏,最后只上了一个大专线。但即便如此,她的命运还是比赵菲好多了,虽然工资要全部上缴刘桂珍,但至少不用嫁给一个自已不爱、甚至讨厌的人。
现在想来,赵兰的成绩之所以会起伏不定,估计整个家庭在刘桂珍的主导下重男轻女的氛围还有吕老师这样不配为人师表的教师,给她带来了长远的负面影响力。
赵菲不禁有些歉意,前世她也只光为自已的身世垂怜了,哪还顾得上考虑妹妹的心理。
“姐,我读得再好,有什么用啊?你看,你都是年段前几名了,妈也不让你考一中。你都上中专了,我还怎么可能上大学?”
原来赵兰是抱着这样的思想。
“我上中专怎么了?那还不是家里没钱害的?我要上了中专,四年之后毕业出来工作,我赚了工资,还能帮你分担点学费呢。钱的事,不是你小孩子烦的,只要专心读好书就可以了。”
赵菲相信自已的能力,要赚钱,并不是很难的事情。虽然她不是那种什么“天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