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妈,你还是算了吧,大老板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没必要去巴巴地认识人家。”
赵菲见母亲也想不出去见大老板的理由,便笑着调侃了一句。
不过,刘桂珍刚新结识了一位很有意思的朋友,这个朋友能以她的意志为意志,还时不时放低身体,婉转承合,曲意奉迎。
刘桂珍在农场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朋友的待遇,她一向不是在建筑工地上打工、就是在豆饼加工厂里砸豆饼,整天被人吆来喝去的,哪有尊严和地位?
更别提有一个穿得干干净净、洋气还有海外大老板背景的林兰妹这样的朋友会带着巴结的意思来交好她了。
刘桂珍有了这样一个朋友,觉得自已倍有面子。因此她根本舍不得让女儿们用言语“中伤”林兰妹。
虽然她也一时想不出林兰妹让她认识大老板的理由,但是她还是尽力维护道:
“什么妖不妖的?这样说多没礼貌?你妈我平时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不就是去看个新鲜嘛!人家林兰妹说了,她家那个大老板,是以鲍鱼当饭吃的,听说鲍鱼很有营养,我想去看看,鲍鱼养大的人,是不是和咱们不一样。”
刘桂珍总算说出了一个理由,虽然这个理由勉强可笑,但是结合刘桂珍的好奇心,还算是符合她的性格和心理的。
赵菲见无法劝说得动母亲,只能任由她去了,她也不可能用绳子绑住刘桂珍,不让她和林兰妹交往。
这一家人哪里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即便赵菲是重生之人,也无法事事掌握周全,料事如神。
“张总,你喝多了,不要随便派名片啊!并且这里住的都是政府机关的人,刚才那个小姑娘可能是这里工作人员的家属,万一被人抓到,是要进派出所的。”
王海根看到醉熏熏的张豪强将一张名片强行塞进黄坑镇政府门前一个小姑娘的口袋里,还把人家小姑娘吓哭走了,他不禁急出了一身大汗。
“什么是派出所?”
张豪强被小姑娘一番挣扎,出了一身汗,有点清醒了。
“派出所就是阿sir,警察。”
王海根急忙解释。张老板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也不会和王海根过来大陆,他虽然是潮汕人,但从小就生活在香江,对大陆这边的机构并不了解。
不过,一听说是警察,顿时吃了一惊,他可是听说大陆的警察很厉害的,哪可能象香江警察这样敬个礼,如果态度不好,还要被纳税人投诉。
所以张豪强一听到事关警察,也觉得自已刚才的行为如果在香江,可能还构成了猥亵yòu_nǚ罪,赶紧拉着王海根抽身就走。他可不想在大陆关小黑屋。
当赵菲和颜金花、夏至追出来时,已经没有看到那个大胖子的身影了,却不知道张豪强被王海根警告一番后,已经吓得溜回家了。
在张豪强看来,大陆人给他的印象正如港人所说的,是“表哥”
、“表姐”,每次从大陆来到香江的亲戚家里,看到什么都好,穿旧的衣服也要,用旧的电器也行,实在不行的话,就连吃的糖果、饼干都稀罕。大陆人对待香江的态度,表现在饥渴的物质欲求上。
所以张豪强相中了王海根这个从穷乡僻壤来的乡下黑打工仔,觉得他应该是钱就可以收买搞定的。事情果不出其所料,王海根一听到有那么多钱,顿时从开始的犹豫到后面的坚定,拍着瘦小的胸脯保证一定能帮他搞定那件事。
张豪强为了确保“货”的质量,于是便跟着王海根来到了黄坑镇,屈尊迂贵地猫在王海根家里,等待他们夫妻俩搞定发“货”。
不过,张豪强别看酒后失控毛手毛脚的,但是清醒的时候,却还是十分慎重的,那天远远地看“货”之后,他还要彻查一下三代血脉,至少也得和家长接触一下,以考证基因是否优良。
这天早上,正是周日,林兰妹不用上班,她约了刘桂珍到她家认识一下香江的大老板。
刘桂珍也兴冲冲地如约前往。林兰妹说刘桂珍可以带上赵菲和赵兰姐妹俩,可是这姐妹俩谁也不愿意去,刘桂珍只好气呼呼地一个人去找林兰妹了。
林兰妹家,在农场的南边,虽然也是大排院,但建筑就新多了,而且门口也铺了青石板,还有统一的洗衣槽,看着就比刘桂珍东边住的舒服有档次多了。
不过,刘桂珍住的大排院是农场的第一批建筑,林兰妹住的这排是近期三四年才建的,在设备上自然会完善一些。但是彼此住的都是公房,也不用交房租的,看到别人住的比自已舒服,刘桂珍心里难免有些嫉妒。
刘桂珍进屋时,迎面就看到一个大胖子坐在沙发上,正拿着一碗黄呼呼的汤在“唏哩呼噜”地喝着,看到刘桂珍,那个大胖子张口问道:
“你系水?要找水?”
“呃,我没有找水,我找林兰妹。”
刘桂珍一看对方的打扮,吊裤裤子上衣,头发用发蜡抹得油光滑亮,脖子上挂着粗大如绳的金项链,手腕上还吊着同款粗细的金手链,无名指上则是一枚镶嵌着巨大绿色石头的戒指,看上去全身就流露出两个字:有钱!
就在刘桂珍打量的当口,林兰妹从内屋出来了,看到刘桂珍,便热情地道:
“桂珍,你来啦?这位就是海根的老板,张老板!”
“哎哟,你就系桂珍啊,你好你好!不好意系,我在吃早餐。你们这自家养的土鸡蛋汤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