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捞起来三个,下面还有一个。”
有群众正在议论着。
“这三个是谁啊?看着挺面熟的。”
“城里的流氓,为非作歹好久了,听说祸害了不少姑娘的清白。”
秦莲花忍着恶心,走近一看,地上躺着三具湿漉漉的身体,显而易见,是刚从大兴河里刚捞上来的。再仔细一看,虽然死人的脸是僵灰白色的,但是秦莲花还是能看出来,正是昨晚上打劫司马瑨和赵菲的那一伙人。
“上来了,还有一个也捞上来了。”
这时,人群一阵骚动,接着,一具湿答答往下滴水的尸体就被抬上了岸。尸体的头发,象黑色的菜花卷一样,随着被抬动的震荡,有节奏地在空中飞舞,头发上的水滴下来,在地面上形成明显的水渍痕迹。
这个,不正是昨晚上为首企图打劫司马瑨和赵菲的卷毛吗?
秦莲花捂着嘴,忽然一阵恶心翻滚上来,她差点要吐了……
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会都死了?
“下面没人了,好了,可以收队了。”
隐隐地,秦莲花听到河边上传来这样的声音。
这四个人,打劫司马瑨和赵菲,正好都死了,不会这么巧吧?
秦莲花的脸“刷”地变得雪白,这事,和司马瑨有关系吗?那个不动声色的酷酷少年,竟然如此视人命为草芥?
“小秦,你怎么了?快走吧,别看了,上车。”
司马小侯在边上,见秦莲花神色不对,赶紧上前殷勤伺候。
坐回开着空调的小车上,秦莲花只觉得身上一阵清冷,隔绝了河边带着尸体腥气的河风,她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哎,死人还是不要看的好,瞧你,都吓白脸了。”
司马小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秦莲花,劝道。
“嗯,没事,我就是好奇嘛。对了,你帮我关注一下,这四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起死在大兴河里,挺蹊跷的。”
秦莲花稳住心神,交待司马小侯。
“好咧,我认识县公安局长的司机小马,回头我帮你问问。不过可能没有这么快,一口气死了四个,也是大案了,估计出鉴定也得几天。”
小侯还是挺机灵的,刚上任没到半个多月,就把县里领导的司机都摸熟了,再加上他本身是副县长司机的身份,很容易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此时做个耳报神,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嗯,你就多关注一下。哎,就像你说的,不看到还好,看到了就要知道来龙去脉,不然现在那四具尸体老在我眼前浮现。”
秦莲花淡淡解释了一句。
司马小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见一中的校门就在眼前,便停下车,自已下车替秦莲花打开车门,左手依然标准地架在秦莲花的头上。
如此精心服务的态度,引来了此时上学的一中同学好奇的目光,有些同学边走边问道:
“那是哪家的千金啊?派头十足。”
“不知道,看脸挺生的,应该是高一的新生吧。”
“车牌是o牌的,这种车牌,都是县里大官的车。”
有父母是干部的同学,立即就点出来。
……
秦莲花踏着大家好奇的目光,进到高一(一)班的教室,见同学们都来得七七八八了,而让她关注的司马瑨安然坐在教室里,他的脸上一派风平浪静,全然不像昨晚上有被打劫过的痕迹似的。当她走进教室时,司马瑨边头都没有抬。
而赵菲竟然也安稳地在早读,冰清玉洁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被流氓侮辱过后受伤的模样。
这两个人,竟然都没事?
秦莲花吃了一惊,他们没事的话,那四个流氓是怎么死的,司马瑨和赵菲的嫌疑最大了。
见秦莲花在身边坐下,赵菲依旧若无其事地早读着,她并没有留意到秦莲花在她身上一直打量的眼神。
赵菲现在高兴的是,她拿起书,发现自已对其中的知识点理解吸收得特别快,她甚至可以确定,就算老师不讲课,凭着自学,她也能轻松地攻克下这本书。
太好了,重生好象还是有福利的,似乎把她脑容量扩充了一倍有余,学习如今对她,不仅不是负担,还是一种享受。想起司马瑨流利的多国外语水平,赵菲觉得,自已必需在这方面下狠功夫。
因为,日后要出国留学的话,自已外语的水平也急待提高。对于小县城来说,找一个这方面的外语辅导老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南方的老师,说外语普遍带着浓重的地方腔,真要学这种腔调的英语,赵菲估计老外也听不懂。
左思想想,她打算去买一个质量好一些的收音机,多听听国外电台,而且国外电台也有一些针对性的教学节目,跟着他们学,至少口音是不会错的。
另外,尽量多寻找机会,如果能和老外练练口语就好了。赵菲记得县城西边有一个大教堂,里面还真有西方的传教士在此地驻点传教。随着国家的开放,一些合法的宗教团体也被允许进入,所以,大兴县也建起了全县第一幢的西式教堂。
要站在更高的地方看风景,只有不断充实提高自已才行。
赵菲一心奔着学习,秦莲花却心不在蔫,上课被数学老师提问了一次,也是驴头不对马嘴,答非所问,差点没把数学老师气吐血了。她在一中任教这么多年,作为优秀的高一(一)班,她还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学生。
本来以为是分管教育副县长的女儿,而且又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