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邦把楠木盒子按赵菲说的方式启开,看到里面的玉珮,顿时一阵意乱神迷,这东西,太珍贵了。
雷邦的心里,涌起了一阵贪欲。
他打量四下无人,忽然一个念动,将楠木盒子塞到了自已桌下那个最大的抽屉里。接着,又到档案柜里,拿出昨天晚上重大凶杀案件的所有卷宗,翻阅了起来。
原来如此,这家人不想暴露自已女儿,生怕名誉受损。
雷邦心里有了分数,而且,赵兰在笔录中,因为一时疏忽,忘了说她拿到楠木盒子的事情,因此,昨晚上参与办案的同事,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楠木盒子的存在。
雷邦心里的贪念被无限放大了:中午这个时候只有自已在值班,谁也不知道那两个少年男女来过。只要毁掉这份笔录,就没有人知道楠木盒子的存在。而且这个案子,当事人都已经死亡,活着的又怕暴露身份……
雷邦顿觉大有可为。
雷邦做事也称得上杀伐果决了,不然在这精英荟萃的刑警大队,他也当不上副大队长。
此时,雷邦见四下无人,迅速抽出刚才为赵菲做的笔录,然后用桌上一只他平时抽烟用的打火机,点着火,将赵菲做的笔录拿在手里点着。
看着笔录被火舌吞没,眼看就要烧到手指,雷邦将纸扔到洗手盆里,然后打开水龙头,将残余的纸灰冲走。
做完这些,雷邦定了定神,拿起桌上新接的程控电话机,然后将电话打过了前弟媳吕秀凤。
经过他的运作,吕秀馆管理员,惟一的条件就是:吕秀凤不能再嫁,必须在家里安心等着雷火。
为了让吕秀凤安心在家等他弟弟出狱,雷邦竭尽所能,在物质上尽量满足吕秀凤,也在她家率先县城的大部份人家安了昂贵的程控电话机。
这种时候,想要秘密对话,程控电话机的方便性就体现出来了。原来的摇把的电话机,要通过接线员转机,如果接线员有心的话,双方的对话都能被接线员听得清清楚楚,而程控电话当然没有这个后顾之忧。
“秀凤吗?我是雷邦。今天遇到了个人……”
雷邦见电话接通了,便开始滔滔不绝地把事情始末说给吕秀凤听。之所以这么做,雷邦是想让弟媳妇知道,他这个大哥是有能力报仇的,也有能力保护自已的家人。
而不是象雷火出事时,他根本帮不上忙,而让吕秀凤也对他产生了怨怪的心理。
这一次,借着这件事,他就可以扳回这局,不由地迫不及待地要向吕秀凤炫耀一番,同时也是一种无声的威胁:答应他要等候雷火出狱的承诺,如果不遵守的话,他也是有能力报复的。
“所以,赵家人怕女儿的名声受损,咱们就要抓住他们这个弱点,你有空就回黄坑镇一趟,和过去的熟人联络一下,把这件事的风声透露出去。只要人家知道他家的女儿和变态杀人狂单独呆了一个晚上,她就是全身长嘴也辩白不了,就算用尽黄河水也清洗不了身上的清白。”
雷邦越说越兴奋,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程控电话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吕秀凤开始时的“嗯嗯啊啊”的附合声已经消失不见了。
“身为警务人员,还是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做人竟然如此下作,你对得起肩上的警徽吗?”
就在雷邦说得口沫横飞时,一个冷酷的声音在室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