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并不是第一次来美国,因此熟门熟路,带着赵菲提了行李,一路向机场外走去。
到了机场的出口处,柳月看到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白人正站在出口处张望,柳月便扬手用英语道:
“汤姆,我们在这。”
“你好,柳教授,这次飞机难得还准点了,我没料到你们会早到。”
汤姆上前和柳月打了招呼,又和赵菲点了点头,然后帮忙她们提起行李,向停车场走去。
“这位是本次世界奥数大赛的志愿者叫汤姆,出国前我主要和他联系的。”
柳月向赵菲介绍道。
一路上,虽然是长途飞行,但柳月似乎很疲惫,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但是下了飞机倒是显得精神抖擞了。
两个人在路上没什么时间交流,下了飞机,柳月的话匣子倒是打开了一些。
经过柳月介绍之后,赵菲才知道,原来柳月这次是作为她的陪同老师来的。主要是柳月对奥数大赛的几位国际评委都十分熟悉。
不过,在国际上参赛,来不得假。柳月一再叮嘱赵菲要全力赴,不可能在国内那样,或许还可以手下扣分稍微宽松一下,存在侥幸心理。
赵菲只能点头称是的份。
不过,她心里想的是:在国内我也没有造过假啊,一切都是实打实的靠自已拼出来的。难不成到了国外我还企盼着造假来取得好成绩了?
汤姆开着车,把她们送到了华盛顿西区的dol大学。这里和美国的大部份大学一样,是开放式的校园,学校周边有学生公寓,还混杂着居民区,大家相处融洽。
虽然国外的教育被国内曲解成“就是玩”,但其实,美国大学实行的是宽进严出的政策,因此大学生们都不敢懈怠,三三两两穿梭而过的男女学生们手上拿着、胳肢窝里夹着书,显得行色匆匆。还有学生坐在草地上,拿着大部头就啃。
dol大学在美国久负盛名,乍见之下,果然名不负实。
赵菲对这里的学习气氛十分推崇,可惜,如果要和阿瑨长相厮守的话,就不能留在这里学习,不然,象这样的学习氛围对她来说,有着一种巨大的诱惑。
赵菲和柳月被安排在dol大学校外的一栋学生公寓里,距离dol大学只有十分钟步行的路程。
大赛组委会给参赛的学生们一天的时间倒时差,后天正式开始一天的比赛,比赛结束后,还安排了三天自费的美国游。当然,这项浏览项目是可参加可不参加的。
赵菲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在咨询过柳月的意见后,决定自费报名参加。而柳月因为经常来美国,也不想和学生们混在一起玩,所以决定留守在学生公寓里,正好可以抽时间和美国的老朋友们见见面。
赵菲其实心里也乐得轻松,和柳月在一起总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或许是因为柳月并不喜欢自已、没有全心接纳自已的缘故吧。
当然,赵菲也有检讨自已的态度不太正确,因为柳月既然是司马瑨的姨,至亲,以后总是要长久相处的,或许,她以后应该主动和柳月多多亲近一些,也省得司马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一次出行,或许是个机会。不管怎么样,总要和柳月相处一段日子,赵菲还是打定主意,尽量舒缓自已和柳月之间无形的紧张气氛。
学生公寓的设施十分简单,由于赵菲和柳月安排住一套,所以是两房一厅的结构,一人一间卧室,共用一个洗手间。陈设了基本的家俱,看上去倒也清新简洁。
不过,刚放下行李,洗了把脸,柳月便对赵菲道:
“阿菲,你把上次我拟的参赛题大纲拿出来,还有几道类型题我们再复习一下。”
还好,赵菲的体质异于常人,长途飞行她也没有觉得有多疲劳,估计得益于长期护体养生功的运动,所以恢复起来也特别快。
但是柳月经过长途飞行,还没有倒时差,居然这么快抖起精神来,让赵菲也是惊诧不已。
这是赵菲第一次被柳月辅导,但是经过这一次,赵菲不得不佩服柳月,原来柳月的数学天赋也不逊色于她,总是能指点到位。难怪她能做京城大学数学系的主任,看来也不是依靠家族的势力爬上去的。
而且,从柳月对她的倾力指导中,赵菲能看出来,柳月倒是对于她能否拿到好名次挺介意的。说话间有意无意地总流露出不能给国家丢脸的意思。
这不能给国家丢脸,岂不是说让她要好好参加考试,争取一个好名次?
赵菲心中不禁暗想,难道柳月在飞机上的昏睡,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时刻养足精神来指导她?
柳月一直不停地讲题,讲到口干舌燥之余,自已从洗手间的水龙头上接了杯水,喝了好几口。
赵菲吓了一跳,道:
“二姨,这水还没烧开呢,你别喝生水啊,我去烧水。”
柳月扬了下眉,怔了下才道:
“美国的水是可以生喝的。”
赵菲被柳月一说,才知道自已似乎是闹了笑话,这就是没有出过国的人和长期生活在国外的人的区别了。
还好,赵菲对于自已不懂的新生事物并不隐瞒自已的无知,她脸上释然地道:
“原来如此,我没来过美国,不知道它们的卫生标准这么高。”
柳月倒是没想到赵菲如此落落大方地承认了自已的无知,这种态度,至少比明知道自已闹了笑话,但却还强辩为自已长脸好多了,柳月嗯了一声,接着讲题。
“好了,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