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菲虽然感觉良好,但还是被这两个男人强行要求在病床上静养。
不过,躺了半天之后,赵菲不由地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因为,只要她稍一举动,两个人就会紧张地上前问她: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要喝水了?要叫护士吗?
她又不是幼儿园的孩子,也不是伤了手脚,生活不能自理了。更主要的是赵菲看出来了,这两个男人,完全都是憋着口气在比:比他们谁对她更好,好象这样,才能在她心的天平上得到加减分似的。
开始的时候,赵菲还却于情面,让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但是时间一长,她也有点生气了,这是什么和什么呀,她就这么幼稚吗?他们俩这么做,有征求过她的意见吗?
“好啦,我要起床走走,我去花园里透透空气,你们谁都不许跟。”
赵菲霸道地下了命令。
两名男士相对看了一眼,彼此不服,但却惧于赵菲的“淫”威而不敢发作,这种时候,当然是争取表现的时候了,于是司马瑨和克里曼都无奈地恨恨瞪对方一眼,郁闷地看着赵菲在看护的陪伴下坐着轮椅推出病房。
其实,一个人静静也好。
赵菲能看得出来,司马瑨不用说了,一直等了她这么多年,就算大家都说她死了,仍然一个人独善其身。而克里曼,说起来对她有救命之恩,这五年里,他对她关怀备至,如果没有他的一路呵护,她也不可能摘取世界时装设计的桂冠。
对于救命之恩之说,国人一向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说,更甚至“以身相许”也是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何况,克里曼啥也不缺,金钱、地位,因此,就算她想报恩也没得报。克里曼欠缺的,就是一个她了。
如果没有恢复记忆,虽然心中会有莫名的犹豫,但是赵菲或许也就心一横嫁给克里曼了。
可是偏偏在那个时刻,福至心灵,司马瑨及时赶到了现场。赵菲只能叹说这是天意了,而她竟然也在强大的刺激下恢复了记忆。
赵菲此时也是一阵头痛,两个男人对她越来,让她的心理压力越大。一时间,她也难以定夺。
随了司马瑨,对不起克里曼的救命之恩。
答应克里曼,对不起自已的内心,恐怕一辈子都要郁郁寡欢了。
赵菲走后,病房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克里曼和司马瑨,两个人谁也没有兴趣对对方开口说话。
司马瑨起身向病房外走出去,在门口遇到了黑一。
“瑨少,所有的情况我都掌握了。材料都在这里,你看看。”
黑一把一个封得严严的材料袋交到司马瑨手里,司马瑨走到僻处,打开来仔细看后,不禁大喜过望。
赵菲正在花园里郁闷地板着脸,这时,一个穿着教士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看到这个东方女子一脸抑郁,不禁上前笑道:
“美丽的姑娘,为什么在这阳光明媚、鲜花盛开的美好花园里,也这么忧愁呢?”
赵菲看他的穿着打扮,是个神父,头发灰白,大约五十多岁,一双睿智的眼睛炯炯有神,心中不由微微一动,便笑道:
“神父,如果有两个人同时对你好,并且都有重要的理由,让你无法选择和谁在一起,那怎么办呢?”
“孩子,你要听从内心的召唤。只要你默默祈祷,听见自已内心的声音,上帝会给你答案的。”
神父神色平和,微微一笑。
赵菲听了,若有所悟。
听从自已内心的召唤。
其实,这个答案一直就在心里,只是她束手束脚,被一些东西困住,一时难以决断罢了。
赵菲脸上的神色慢慢明朗起来。
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神父这句话,尤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把赵菲给唤醒了。
赵菲身边的人,都和司马瑨和克里曼有关联,他们都不会这么直接地对赵菲说这种话。
此时,赵菲内心有了主张,脸上不禁阳光明媚一起来,一扫刚才的郁色,向神父道过谢后,让护士小姐推着她回病房。
由于脑部的淤血块才刚刚消散,再加上卧床一段时间,身上的肌肉还很不协调,所以克里曼和司马瑨都不同意赵菲在没有医生看护的情况下私自运动,所以现在走到哪,都让她坐轮椅。
对于能让他们不再争吵的小事,赵菲都一一妥协。惟有和谁在一起这样的在事,赵菲知道自已的内心无法妥协。当然,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事,这两天,司马瑨和克里曼都要相互瞪成乌鸡眼了,再拖下去,恐怕两个人都要瞪得内伤了。
赵菲回到病房,却看到两个人都不在。她姑且安心地在病床上安睡。要做重大决定前,还是要先养精蓄锐一番。
“妮娅,我觉得事情不妙,司马好象对菲志在必得。你知道,我已经习惯了和菲在一起的日子,就算她对我没有那么亲近,但是我也绝不可能放弃她。”
克里曼的苦恼,贵为王子的他,只能和妹妹说。
“哥,这种事情,介入了司马,你就难办了。太可惜了,就差了一步,菲要是答应了你的求婚就好了。你应该先求婚,再让她去参加首席设计师大赛的。”
妮娅也是事后诸葛亮。
“哎,我哪里知道司马会这么快赶过来?而且菲竟然在他的刺激下恢复了记忆。”
克里曼也十分后悔,恨不得有时光机倒回到没有司马瑨的日子。
“哥,爱情这种事,还是要靠争取吧。而且,你当初舍命救她,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