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绛唇的脸色陡然一变,不过,她很快又镇定下来,这一系列的变化,看在众人的眼里,心底都认定了,有了这块布,苏降唇就算有一百张嘴,只怕现在也说不清楚了。
“这颜色,这花色,我陪嫁里头就有好几匹这样的布。”苏绛唇故意装作很从容的模样,眼底却有了慌张。
这副矛盾的样子,落在二奶奶的眼里,二奶奶暗暗叹息,看来苏绛唇也是技穷了,就算是颜色花色都找得到,难道还能和裙子对得上吗?
偏偏苏降唇是个不死心的主,嘴硬道:“打开钱府的库房,想必也能找到几匹类似的布。”
“侯爷夫人,你这话就说错了,纵然能找到几匹相似的,可能找到和裙子一模一样的布,那就太难了。”大房大奶奶说话了,“和表妹的裙子对一对,孰真孰假,不就一目了然了。”
苏降唇瞧着这一幕,眼里划过一丝冷笑,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刚才都不吭声,现在跳出来说话,还不是想白领这份功劳去。老太太啊,老太太,你以后的日子也有得熬,不须我出手对付,就能让你万劫不复!“话虽如此,可若是对不上又如何?我堂堂侯府的小姐,难道就这样被人栽赃,这样被人侮辱的吗?”
“夫人这话,我听着就不占理。”另外一个奶奶打扮模样的人站出来,“若不是表妹行为不检点,旁人怎诬赖到她头上去?”
苏降唇听了,彻底怒了,几步走过去,狠狠扇了那个奶奶几个响亮的耳光道:“你真当我们侯府是软柿子,由得你们作践吗?告诉你,我苏降唇就是一个不要命的,你要是敢把这句话再说一次,我立马让你后悔从娘胎里爬出来。”
苏绛唇恶狠狠的模样,吓到了那些准备出来说话的人。苏降唇狠狠扫了她们一眼,以为有了证据,就可以任意踩踏侯府的人,她苏降唇又不是傻子,哪里会容得你一句我一句的诬蔑,到时候,就算证实了苏瑶是清白,可这闺誉也是毁得差不多了。
拍了拍自己红通通的掌心,苏绛唇吹了一口热气道:“谁敢红口白牙作践我的小姑,就等着和我上御前打官司去。我苏绛唇是个商女,不是什么善茬,被人欺负了,我不会闷不吭声的。谁给我脸子瞧,我就把这个人的脸打残,看她还敢出来招摇害人?”4633832
苏绛唇这副模样,连苏太夫人都吓到了,这个媳妇,真的太强悍了,总是能做出这种出人意表的事情来。就算给苏太夫人十个胆子,也不敢轻易下手打人,还打的如此理直气壮。
那个被打的奶奶捂着脸,十分后悔自己出头,成了人家的出头鸟。不过,因为她娘家没有什么势力,在钱府又不得宠,这一被打,就像软脚虾一样,硬不起来。
其实,苏绛唇何尝不是看人下菜,若不是瞧着这个奶奶衣着扑通,首饰没有几件,她也不敢下狠手去打,毕竟,若是遇到一个后台强硬的人物,自己先吃了一个大亏。
钱太夫人在上头看着直哆嗦,这哪里是商女,分明是个土霸子,侯爷娶得这么一个媳妇,一半是为了那丰厚的嫁妆,另一半只怕是瞧中了这个丫头的泼辣劲,好压制侯府那些不安分的奴才。
“夫人这样子,分明是心虚。”那个丫鬟突然出声道:“奴婢说得是实话,不怕夫人打。”
这话一出,倒是显得苏绛唇仗势欺人了。苏绛唇勾起一抹冷笑道:“你一个贱婢,有什么资格要我出手?”意思是说,那个丫鬟要自己出手打,她还不乐意了。
“像你这种嘴里不干不净的丫鬟,我看得多了去。”苏绛唇绕着那个丫鬟走了几圈,“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可说出的话,就从来不是人话来着。既然你要对,我就让你对个痛快,若是对不上了,你该当何罪?”
“奴婢不敢。若是不能对上,奴婢愿意接受惩罚。”那个丫鬟低下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生出几分不忍的心,这样乖巧的人,怎会说谎?对苏绛唇的威势,众人都开始有了另一番的想法。
苏绛唇挑眉,惩罚?诬蔑公侯家的小姐,送到官府里去,剥皮都算轻了,再说,就算诬蔑成功了,又怎么样?反正这个丫鬟肯定是不能活了。可惜,有些人就是被猪油蒙了心,看不到背后的利害关系。眼前的丫鬟,居然还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就是将自己置入了死地。不过,她苏绛唇也不算什么善心人,人家上赶着去死,难道自己非要拦着不成?
这个时候,二房大太太就站出来道:“这事,原就怨不得这个丫头。瑶儿和玉书自小就玩得来,这次见面,难免激动了一点,越了尺度。谁曾想,两小无猜的年轻人,打闹几下,就闯出这等祸事。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做大人的,撮合一下,成了一对佳偶,岂不是美事一桩?“
我保跟跟联跟能。这话,听着好像是说合的,其实,就是添了一把火,明着说退让,其实就是要侯府背下这黑锅。
苏绛唇对着二房太太道:“二舅母的话,外甥媳妇本来是该听的。可这个丫鬟,罪大恶极,在主子面前邀功,竟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明明没有见到表小姐打晕玉书表弟,她偏偏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还有这块什么破布,你们仔细瞧瞧,我们镇远侯府的小姐会穿出这等丝绸来?”说着,苏绛唇从丫鬟的手里夺过那块布,轻轻撕了一下,那块布就应声而裂。
众人都惊呆了,如此劣质的布,的确不是公侯家小姐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