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本来松散的绿鰻君,却猛地弹了起来,一双大眼不可思议的盯着宇墨手上的花露,嘟着一张嘴,似乎有着天大的委屈,最后跺了跺脚,看着白帘后的人影:“世伯,当日你不是答应我,要把这瓶凄銀紫蓝的花露送给我的吗!如今怎么出尔反尔,倒让我白白的期待了这么久!”
白帘后隐隐约约的人影动作不改,只是抚摸着手上的金钏,上面流光不息,一看就是件异宝:“当年,我只是与你父亲定下了这个约定,若是你舍得把你家那只碧渊给我,花露自然就是你的,可是你父亲小气的紧,贪图碧渊这畜生的血是疗伤圣药,自以为养着碧渊,就能源源不断的取血,后来你父亲被仇人所杀,我与你旧事重提,可是你不争气的很,让那畜生逃了,老夫此时想来,也真是遗憾的很呢!”
绿鰻君搅着衣袖:“世伯不是不知道,碧渊本是年幼时,偶然被家父所得,在那畜生身上下了烙印,要不是家父身亡,那畜生哪里能够重得自由!”
龚雪藏似有不奈,打了一个呵欠:“怪只怪你,没有这个命了,这个露水矜贵的很,若是寻常的物件,送你也就送了!”
台下的几个塞北小筑的筑基期修士,本都是和龚雪藏同级的修士,只是龚雪藏天资卓越,早了一步修成金丹期,所以即使对龚雪藏送出凄銀紫蓝的花露愤愤不平,倒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龚雪藏看到日头正中,嘱咐坐在自己前头的白兰:“白兰,如今已是入午时分,凄銀紫蓝也要枯萎了,你快把御寒鼎请出来,免得浪费了这些个灵气!”
宇墨定睛往开遍凄銀紫蓝的空地看去,只见到密密麻麻的凄銀紫蓝,随风摇摆,就在这时候,每朵凄銀紫蓝的花瓣腾空而起,扬起一阵紫色的花海,这些花瓣慢慢的消散,化为一点点的星光,显得动人以极!
白兰秀目圆睁,双手一拂储物袋,从中飞出一枚小巧的玉令,正是当日被龚雪藏收走的那枚,白兰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对着中指指尖重重的扎了下去,一滴鲜血随着玉簪,滴在了玉令上,玉玉令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白兰随着玉令的光芒伸缩,轻轻的哼唱起了歌谣,散座在各坐的几个塞北小筑的筑基期修士,全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随着白兰的歌声,一时间,歌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歌声戛然而止,白兰把玉令往天上一抛,那玉令在天上转了一个圈,如同流星坠地,一下子扎进花海里,那花海扬起一阵阵涟漪,竟是一个高明至极的阵法,那涟漪中心,一道刺眼的绿光慢慢的从土里探出来,随着绿光的出现,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许多,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压迫感,随着绿光的出现,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绿光慢慢的停在空地的上空,光芒消散,露出里面一尊古朴的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