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心毒君看着阴罗鼎,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火热,自己占有了这么多年的宝物原本以为十分的鸡肋,现如今看来,只是自己的修为实在不够,还没有到可以打破七窍封灵决的地步,虽然十分的想占为己有,可是这个阴罗鼎已经是个烫手山芋,若是此时还不抛出去,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麻烦,当年是以为暝伽教并不重视这个宝贝,如今单看暝伽教派出如此多的筑基期修士明察暗访,也知晓了此宝对暝伽教的重要性了,想到此处,碧心毒君眼神中的炙热渐渐的暗淡了下来,虽然十分不舍,倒没有过多的执着!
宫若桃瞅了瞅阴罗鼎,眼神中扼制不住的鄙视,可以说这个宝物断送了慧心的一生,即使多么的了不起,对于宫若桃这个修习媚术的修士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看了宇墨一眼后,柔声问道:“既然此宝对暝伽教如此的重要,我们该如何净鼎,若是没有完璧归赵,纵使我们有三个金丹期修士同往,怕也是难以消除暝伽教的怒火!”
宇墨笑了笑,促狭的看着碧心毒君,眼神微微有些揶揄,看的碧心毒君毛骨悚然,随即低声问道:“宫道友问道友,道友为何一直盯着我,别是破解之法在我身上?”
宇墨笑的越发的深沉,眸色暗黑,如同黑色琉璃一般,能把人的魂都给勾走,宇墨的眼神移到碧心毒君的腰间,朗声说道:“破解阴罗鼎上的毒瘴确实有个极为简单的办法,就是不知道碧心道友可否割爱!”
这个祸本来便是碧心毒君闯的,哪怕是亏损精元也是在所不惜,想都没有想,碧心毒君便一口应承下来:“还有什么不能割爱的,老夫就是在嚣张,也不能和暝伽教这个哆婆洲第一魔教对抗,老夫能逃,这一大家子的人可如何能逃!”
“那就好!”宇墨赞同的点了点头!
指了指碧心毒君腰间的妖兽袋:“道友这个腰间是否养着一只碧色雪蚕!”
碧心毒君下意识的捂住妖兽袋,脸色变得极为的难看,支支吾吾的说道:“道友是如何知晓的!”
宫若桃听到这句话之后,瞪大眼睛瞅着碧心毒君,似乎不想错过碧心毒君的任何一个表情,半响后碧心毒君才悠悠的叹了口气:“老夫确实养着一只碧色雪蚕!”
宫若桃嗤笑着,瞥了碧心毒君一眼:“果然还是老头你心机更甚一筹,我们深交如此多年,愣是不知道老头你藏着如此的稀罕东西,若是灵应娘子知道了,怕是对老头你失望的紧了!”
也难怪三人如此的紧张,这碧色雪蚕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妖虫,从远古流传至今,虽不是绝种,倒是难以见到几只,幼年碧色雪蚕便有堪比筑基初期修为的威力,若是养上几十年,待幼虫长大,有天才地宝滋润之下,有五成几率可以破阶,成了一只堪比金丹期修士的碧色雪蚕,所以不管是金丹期修士还是元婴期修士,只要听到碧色雪蚕的消息,无不趋之若鹜,哆婆洲本就是个弹丸之地,能有一只碧色雪蚕,即使是幼虫,也是难得一见了!
宇墨瞥了瞥手,脸色一正,严肃的看着碧心毒君:“毒瘴的克星恰恰就是碧色雪蚕,只是道友身上的怕是幼虫吧,若是进鼎之后,把阴罗鼎核心的毒瘴吸完,最后也是毒气攻心而死,所以要如何,还是道友自己看着办!”
听到了宇墨的话,碧心毒君一脸的踌躇,这个碧色雪蚕,是自己偶然在一个金丹初期的散修身上发现,足足跟了那个散修五个月,最后乘其不备,一举拿下碧色雪蚕,虽然最后把那个金丹初期的散修击杀在原地,自己也是受了不小的伤,在洞府静修了三年才伤愈,所以对这个碧色雪蚕,碧心毒君确实是十分的不舍得!
宫若桃一脸的鄙视,眼睛看着洞顶:“碧色雪蚕虽然珍贵,;老头你也要想想孰轻孰重!”
这句话确实敲打到了碧心毒君的心里,让他浑身一震,眼神中露出痛苦的神色,最后咬了咬牙,哑声说道:“老夫也知道孰轻孰重,既然如此,还请道友告知如何操作!”
“你喂碧色雪蚕喝些你的精血,纯阳之气可以暂时抵挡阴罗鼎的极阴之气,你和碧色雪蚕心神想通,便催使碧色雪蚕进入阴罗鼎中吸食毒瘴,便可以了!”
时光荏苒,眨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时辰,阴罗鼎的毒瘴已经非常的少了,几缕轻飘飘的漂浮在阴罗鼎的表面,随着阴罗鼎里的嘶叫一声,几缕毒瘴也消失不见,而一个圆滚滚的酱黑色虫子滚了出来,虫子已经僵硬,显然已经死了!
看到死去的碧色雪蚕,碧心毒君浑身颤了一颤,一脸的痛惜,随即看了看宇墨一眼,勉强挂起笑脸,而绣袍一拂,把阴罗鼎给收进了储物袋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做完这些事之后,碧心毒君对着宇墨拱了拱手,一脸诚恳之色:“今日多谢道友,若是没有道友,只怕我和宫道友也是凭借蛮力破解毒瘴,到时候也不知道会否损伤阴罗鼎!”
宇墨笑呵呵的回了一拳:“道友客气了,能为道友排忧解难,倒让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用处了!”
宫若桃柔柔的笑了笑,仿佛如沐春风,在这暗淡的洞府中,忽略宫若桃的性别的话,倒是赏心悦目的,她看着渐渐散去的毒瘴:“这该死的毒瘴真的散去了,慧心可算是解脱了!”
远在毒瘴村的慧心几人站在村口,远远的看见远方的毒瘴渐渐消散,站在前头的噬花公主一脸惊喜之色,精致的眉眼露出一丝开怀的笑意:“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