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艳绝尘寰,身着天蓝色轻薄绸缎长裙的绝色佳人,已经扬身而上,众人均是一呆,好漂亮。吴棠微微一愕,甄魔女也到了呢。
甄魔女盈盈一顾,众人如沐春风,竟然被这倾国之色,迷醉住,半晌,场外顿时跃起数道人影,挡在甄魔女周围道:“吾等愿为护法。”一串年轻小伙,立在甄魔女身前,做护花状。
吴棠微微摇头,又一串小伙死无葬身之地,这甄魔女真是害人不浅啊,唉,飞蛾扑火为红颜,反误了卿卿感情。
场下依旧有人蠢蠢欲动,只是还有些犹豫。
远处一艘紫色花舫出现在海上,一声清幽之极宛若天籁的琴声突的响起,起承转合间有若海风轻拂,紧接着一道轻灵曲折清亮柔和的箫声相和而出,声若击玉,在大伙耳际萦绕不绝,甄魔女眼现异色,投得过去。只见那海天之际,一道紫色画舫前头,两位身着白衣面蒙清纱的女子,立于船头,琴声清越,箫声飘忽,却又协调之极,似软语温存,又似柔情呻吟,其缠绵宛转处,却又宛如大海浩渺,万里无波,潮水徐徐推进,一浪接一浪,海面上风啸鸥飞,突如冰山忽至,转瞬又如热海如沸,极尽变幻,却得后来,却如大海潮退,有若春风沁润心田,又似春雨泽苍生,声间越来越细,海面水平如镜,那一触即发的满天杀意,竟似被这琴箫之声慢慢融化般。
一曲奏罢,群雄沉吟半晌,立时鼓掌如潮,赞赏之语不绝于口,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甄魔女好听之极的声音轻轻传送问道:“世间竟有如此琴箫合奏之音,敢问姑娘何名。”
一女盈盈欠身道:“紫玉航琴箫合奏之涛生云灭。”
伴随这女欠首,那船便悠悠而去,消逝于海天之际,只留下群雄的无限神往。
那柳生伊贺已经起得身来,朝甄魔女微一拱手,这骄傲少年,竟谢字都不愿说句。
甄魔女秀眉微展,玉容娇艳发花,轻声道:“梦里落花,愿凭越女剑法,领教柳生高招。”
柳生伊贺面容一肃道:“你虽对我有恩,只是我已发誓诚于剑,杀剑之下从无活口,姑娘还是请回吧。”
甄魔女清吟道:“生死又如何,不过南柯一梦,愿为领教。”
柳生伊贺面庞微现一丝欣赏神色,轻声道:“好,请。”
甄魔女弹指轻弹剑身,一缕剑吟徐徐而起,她展容一笑,如大地回春般,扬眉间一剑带着三分凄艳,三分高洁,三分如醉如痴,一分若即若离,不经意的慢慢刺出,剑尖如挽重物,却不拘泥于重物,剑尖轻轻颤动,似蕴藏着无边的剑意。
柳生伊贺面现凝重之色,轻声道:“好剑。”那奇型长剑离鞘而出,带着三分孤傲,三分寂寞,三分欲掩还遮,一分不可一世,悄然迎上,孤傲对凄艳,寂寞和高洁,欲掩还遮破如醉如痴,不可一世断若即若离。
甄魔女剑法变了,重如山岳的一剑突的变作轻灵之极,如凭栏观雪,隔水看花,又如画龙点睛般,带着不可置疑的迅疾,绕个虚虚实实,轨迹变幻万千的,悄然朝柳生伊贺额头印去。
柳生伊贺的剑法也变了,变得冷厉,变得果决,变得不可抵御的倾泄而出。就在两剑似交非交的之时,甄魔女手中剑法再施变化,剑尖如春花般绽放开来,如活了一般,剑势竟然快得一分,悄然错过柳生伊贺挥来之剑,依旧朝柳生伊贺额头印去。
柳生伊贺低吼一声,长剑剑身横弯折过来,正好拍在甄魔女那不可测度的剑身之上,甄魔女剑不动分毫,仿佛就未拍中一般,已然印在柳生伊贺额际。
柳生伊贺闭上双目,轻声道:“我败了。”
场外群雄闻声激动无匹,叫唤梦里落花之声如山崩海啸一般,想不到败柳生伊贺竟然是一位超极美眉,真是不可思议。柳生伊贺轻轻转身,迎那东海而去,一声悄然传言道:“三月之后,柳生将再履中原,以求和姑娘一较高低。”
一缕小舟驶得过来,他扬帆而去。万千群雄欲找梦里落花签名之人不绝如缕,梦里落花签得数人,一声轻笑道:“落花有事先走一步,有缘再会吧。”
那如花倩影轻巧跃出,化为淡淡的虚影,一闪而过。有人高呼道:“哥们,走,去庆祝下,我请。”顿时群情鼎沸,和者无数。
甄魔女奔得些许,眼见再无人影,突的脸色惨白,身躯似摇摇欲坠,调息一会,却是真气四散,难以提起,突有一声轻叹而出道:“落花,你太执着了呢。”
甄魔女盈盈四盼,一张平凡的脸庞出现在她的面前,却是吴棠。梦里落花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一股血箭不可遏抑的从她口中涌出,染红身前沙地,她眼前一黑,登时就晕了过去。
待得她醒来时,依旧躺沙滩之上,真力依旧是难以提起,只是身体却是舒服许多,只是四肢乏力。此时,天黑了,一轮弯月在夜空中悄然悬挂,数颗星星闪烁。旁边生着一堆火,一个平凡又熟悉的面孔正在烤着鱼。看得她要强撑身子,吴棠微微一笑道:“别起来,躺着吧。”
甄魔女好听得迷死的声音想起道:“想不到呢,竟然被你看了出来,更想不到的是,到现在我还没死。”
吴棠轻笑道:“也就是延你两三天命,你的伤势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心脉似断非断,内腑经脉被震得七零八落,真气难提,唉,除了大还丹,只怕没什么东西能救你,可是啊,你都撑不到大还丹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