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棠眼前乍现人影,微微一怔,好个长生诀,果然有其高明之处,龙腾刀皇的真气正要触球之时,那球却无风自动,如虹吸般朝吴棠电射,孙剑暗叫不妙,空中左右内外缚狮子印,全边轰出,虽然不能伤人,却是在吴棠和球之间布下数道气墙。
只是那飞来之球却有销蚀劲气之功,连穿三道气墙,吴棠横眉凝脚,闪电爆破,一脚如天外飞仙,带着前所未有的骇人高速疾进,无人能及。
江仲海在吴棠出脚之前,已经挡在守门员右侧身前,身上金光大盛,少林金刚不坏神功,铁布衫,金钟罩全力护体,只听砰得一声大震。
江仲海胸部中球,一股无匹劲气硬生生连震他体内三道护体真劲,不仅如上,他那本应落地生根的硕大身躯被一股大力强行震起,胸口被沉重力量打击郁闷得几乎要吐血,可是虽然狼狈如此,那球硬是被他挡住,在球门前悄然坠地。
孙剑和龙腾刀皇已然飞身抢到球门之前,离球并不太远,见状不由心中一喜,正要飞身而上。哪知那球坠地后,刹时间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强劲内旋,从守门员反方向处,进得网内。
龙腾刀皇纵是定力如山,也不由大惊失色,扭头瞧瞧吴棠,吴棠正扭转身子,似漫不经心的,朝自已半场前行。孙剑捕捉到他眼神一闪而逝的精光,还有那一分胸有成竹的自信,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他心中升起,血流此球,先是强行突破自己的气劲封锁,然后高速强行震起护身神功已到就连自己也自叹不如的江仲海,竟然还能把握到守门员的方位以及众人抢球的位置,于不可能中再生变化,旋进网内,这实在太超乎自己的想象,印象中就算师尊徐子陵只怕也难达到此等地步。
血流成河暴力男队一比零领先龙山清风阁。
龙腾刀皇长啸龙吟,似要驱除那血流所带给他那不可战胜的阴影,他闪身自孙剑身后,一掌贴住孙剑,雄浑阴寒的内家气劲进得孙剑体内,与孙剑火热的长生决劲气阴阳互生,在体内自成漩涡,孙剑顿时身上气势一变,眉宇做金刚怒目,不怒而威,于往昔的平静沉稳间多得一分强者气势,灵觉倍数提升,心中达到至静至极又至动至虚的超凡境界,这便是令他梦寐以久的万法全空,身口手三密合三为一的密宗终极秘境。
那龙腾刀皇却是脸上惨白一片,盘膝就座,看来所耗内力不菲。吴棠眼中寒芒一闪,嘿嘿,长生诀之天人合体也被他们也练成了,这场比赛,还真是有意思。
孙剑轻巧踏步,已经超越以前自身的极限,如亘古以来的就存在高山一样,横沉在吴棠眼前,气势巍峨雄浑,又深不可测,偏又宝相庄严,令人望之竟有诸佛加持的威严气象。
他脚尖踩球,徐徐前进,便如白云出岫,彩虹映空般自然写意,令人顿生阻截是罪的莫名心障,那眼神波平如镜,又似崇山峻岭,虽万千风雨不能动之分毫。
吴棠哈哈狂笑道:“好个长生诀之天人合体。”
孙剑动了,他心镜如水,将吴棠的每个肢体反应映衬心间,脚尖变幻出无数虚实莫测的脚印,持续推进,每一个动作都浑然天成,又蕴藏无数后着,体内真气变幻自如,忽进忽逆,忽阴或阳,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更能准确之极的把握住全场局势,没有人上来干扰,所有人都等着他和血流正面的对决。
吴棠首次后退,孙剑连进三十六步,吴棠也连退了三十六步,与孙剑总是保持一步之遥,孙剑这三十六步虚实暗生,每一步尺寸相同,轻重如一,暗合身口手三密归一,脚下球已非球,只是肢体的沿伸,更似与脚下大地连为一体,只要血流敢妄动脚步,绝对只有扑空的份,只是众人表面上看是孙剑占得上风,孙剑却是内心深知,长生决那玄奥的可探测的对方真气流向的异能,在吴棠面前却是尽数无效,尽管自己几乎能扑捉到他每一个动作,却丝毫探测不出他如何提劲发力,情形诡异得不可思议。
虽是如此,孙剑依旧相当不凡,心中保持无胜无败,静如水月的佛家之境,整个人陷入一种奇异之极的节奏,徐徐前进。
吴棠突然动了,不是脚动,是口动,他轻声道:“无人无人,无胜无败,长生妙诀,天意如何,只看天下武功,无坚不摧,惟快不破,你不懂,还是不懂。”
就在那语声落幕刹那,孙剑脚下的球没一丝先兆般瞬间被断,太快了,吴棠出脚太快了,便如白驹过隙,又似日升月落,你知道他在动,却完全没有行动的概念,就像不知不觉,就像本应如此,万法皆空的孙剑也完全无法捕捉吴棠动的那一分速度,那完全超越了任何灵觉感受的极限,虽是如此,孙剑依旧毫不气馁,口中“昢”的一声,做不动根本印,身上真气外溢,震荡周遭,瞬间在身形方圆丈许密布如龙卷风般的气漩,凭生强大折的吸摄力,要凭此阻得吴棠一步,夺回先机。
吴棠振臂一挥,一道锋锐之极的刀气便穿越一切阻隔,身形如天马行空,断球长驱而去。
面前赫然对上了已经恢复过来的龙腾刀皇,吴棠眼中闪现令所有人神秘莫测的精芒,龙腾刀皇只觉那精芒直入眼际,眼睛仿佛如遇强光暴射,反射性闭目保护,吴棠哈哈狂笑,已经逾过龙腾刀皇身际,袁束观凌波微步展至极限,一连踏出三十六脚,吴棠即不受丝毫阻碍穿身而过,胖乎乎的朱炎竭尽全力,太极神功之沾衣十八跌全力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