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个好字,道出了云伯现在的感受。
云伯走在最前,替叶初九、邓清、念恩三人按了电梯。
四人直接乘坐电梯来到了重症监护区,邓清连问都没问,拉着叶初九就推开了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门。
房门一推开,聚集在宽敞的病房里的男女老幼,纷纷转脸看了过来。
在看到叶初九的时候,除了几个已经见过他的人之外,其他人无一例外的张大了嘴巴。
在这些嘴巴大张的人当中,还有东方易。
东方易看向叶初九的眼神不像其他人那般惊恐,而是惊讶之中带着一丝不安。
“怎么,看着我们龙家还没有绝户,你们是不是很吃惊?”邓清有些刻薄地逼视着群人。
群人的脸色红白不一,纷纷识趣地退出了病房。
屋里边只剩下了促成这件事的周老和正在替龙伯渊把脉的东方易。
“你怎么还不走?老龙不死你不安心是不是?”邓清神情冰冷地看着周老说道。
周老尴尬地笑了笑,苦声说道:“嫂子,初九是我领进你们龙家门的。”
听到这话,邓清这才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离开,神情凝重地看着东方易问道:“易先生,怎么样?”
“放心好了,龙老的身子骨比我还好!”东方易一句话,就让邓清悬在嗓子眼的心沉了下去。
“初九,这位是你易伯伯,以后有啥事了可以问问他。那个……你不认识也罢。”邓清介绍完了东方易后,直接就将周老给抹了过去。
周老并没有因此感到生气,而是一脸自责地说道:“嫂子,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这才不管不顾地领着初九去见老龙。我弄丢了你们一个儿子,还你们一个孙子,这个死刑,怎么着也得给我改成死缓吧?”
邓清神情冷漠地看了周老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周晋,听你的口气,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了是吧?是不是得摆上几桌,请上个三五十人,当众向你道谢啊?”
“这倒不用,你只要赏我碗面鱼儿吃就行!”周老傻笑着说道。
邓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扭头朝着躺在床上的龙伯渊叫道:“装够了没有!”
正当大家对她这句话感到意外的时候,刚刚还是昏迷不醒的龙伯渊,“蹭”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像不像,像不像!我把儿子弄没了,你恨了我二十三年。现在我给你找了个孙子,你总不能继续不理我吧?”中气十足、精神亢奋,龙伯渊的模样,哪像个刚刚苏醒的病人,简直就是一个生龙活虎的中年人!
看着叶初九目瞪口呆地模样,邓清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吓坏了我孙子,我给你没完!初九,回头跟着奶奶住到半山别墅去,咱们以后离他远点,省着他再把你送到部队里边去。他这人就喜欢坑自己亲人!”
“姓邓的,没你这么欺负人的啊!有你这样的吗?守着孩子就这么说我!”龙伯渊怒目圆瞪,不过那声音听上去少了那么几分气势,更像是在求饶。
“龙大哥,嫂子,我和初九也是老相识了,能不能让我们单独说几句话?”东方易平静地问道。
一听到他们是老相识,周晋、龙伯渊、邓清、云松甚至连念恩都是朝着叶初九投去了惊讶的眼神。
短暂的惊讶过后,龙伯渊和邓清的脸上露出的尽是怒意。
“东方易,你早认识叶初九,为什么不领他来见我们?”
“东方易,叶初九长的有多像我们孙子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老两口你一言我一语,那神情,都想对东方易来个混合双打了。
东方易苦笑着说道:“老哥哥,老嫂子,你们当真误会我了。我认识初九很早,我还喝过他的百日酒呢。你们不知道吧?叶初九的舅姥爷是杨孽!”
“啊!”
“什么?”
“怎么会这样?”
“这个混蛋,怪不得躲在深山老林里边不出来,也不让我去找他,还说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话,我看这个混蛋就是怕我看到初九认出来!”
与其他人的吃惊比起来,龙伯渊的恨劲更让叶初九不可思议。
杨孽不只一次,甚至不下百次在叶初九的耳边提起过龙伯渊这个华夏第一卫,言语之中尽是崇敬,是那种不从相识但相知的崇敬。怎么听这龙伯渊的口气,他们俩好像不但相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熟呢?
诡异,相当诡异!
“我也是前两天才见到长大的初九,一见到他,我就让他来京城了,他这次来京城,是我安排的。本来是想着,今天晚上领着你去老裴家见他的。谁知道,这计划不如变划,人算不如天算,让你们祖孙俩提前碰面了。”
东方易这句不急不慢地话,就如同一道旱天雷,直接将叶初九劈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