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九做了一个梦,美美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顿顿都有海鲜吃,夜夜都有美女日。
本来他觉着,自己要是做这种美梦的话,就算不会有沈钟毓远在天边高不可攀的女神,最起码也得有柳婷这种天天生活在一起的女人。
可是没有,谁都没有。
与这些不知道名字的美女在一起,没有那种满足的畅快感,有的只是一种视觉上的疲乏感。
虽然没什么意思,但是叶初九还是不愿意醒,毕竟这种梦是可遇不可求的。
直到他看烦了、看厌了、看腻了,他才懒洋洋的睁开双眼。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不是那些他本以为会出现的人,而是一个耀眼的节能灯。
下意识的抬手想要遮住那刺眼的灯光,却是被那阵钻心的疼痛弄的没法将手抬起。
斜眼看去,只见自己的整个右胳膊都已经打上了石膏和夹板。
这一斜眼,他看到了那些关心自己的人。
龙伯渊和邓清已经挤在一张陪护床上睡着了,盘腿坐在地面上的念恩也已经睡着了,四仰八翻的躺在沙发上的陈阳、蜷缩在陈阳身上的杨三尺、坐在窗台下面的魏青辕都已经睡着了。
叶初九不忍心去吵醒他们,他悄悄的、轻轻的、强忍着疼痛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起身,他就透过那玻璃窗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凌乱的碎发被一个狗啃过的发型替换了,前额和侧脑却是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胸前和腹部也是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右胳膊和左腿都打着石膏和夹板。
“有这么严重吗?”叶初九一脸狐疑地呢喃着,在他的印象中,他好像没受什么伤。
“我次奥……”尽管叶初九不想去吵醒众人,可是还是被那阵屁股上传来的疼痛弄的不由自主地嚎叫起来。
“初九!”
“初九!”
“九叔!”
“你醒了!”
所有人睁开双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了病床前面。
“快点,快点,腚疼,腚疼!”叶初九咬牙切齿地叫着。
陈阳和魏青辕见状,连忙上前将叶初九翻了个个儿。
趴下之后,疼痛虽然减轻了不少,但是也够叶初九喝一壶的,歪头看了看那渗出一片血红的纱布,不由就是愤声叫了起来:“狗日的,谁在我睡觉的时候弄伤我屁股的!”
“初九,你感觉怎么样?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叫医生!”邓清着急地叫道。
“我去叫医生!”陈阳自告奋勇地跑了出去。
叶初九重重地吐了口气,恶狠狠地骂道:“次奥他娘的,到底是谁干的,让老子查出来,非得让人爆烂他的菊花不可!”
“没有人,是医生替你动手术,把穿进你屁股里边的子弹取了出来。”魏青辕平静地说道。
“我屁股里边的子弹?”叶初九一脸不可思议地叫道。
“是啊初九,你屁股里的子弹。你屁股里边怎么会有子弹呢?医生说子弹已经在里边卡了最少十八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伯渊关心地问道。
“真的假的,我咋不知道有这事?”叶初九狐疑地问道。
“真的,医生真这么说的。你第二次动手术的血,还是你爷爷给你的呢!初九啊,你到底吃了多少苦啊!”邓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心疼地说道。
“什么?”一听到是龙伯渊给自己输的血,叶初九登时就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这本来还只是猜测的事情成了现实之后,让叶初九有一种不知所以的感觉。
“初九,我是你爷爷,你亲爷爷啊!你不用装了,你就是我孙子,我龙伯渊的孙子!”龙伯渊哭的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有些撕心裂肺、也有些声嘶力竭。
“你哭什么啊!你再把初九吓坏了!”本来还在抹泪的邓清,一听到龙伯渊地器嚎声,生气地推了他一把。
“我高兴,我愿意,你管着了!”龙伯渊理直气壮地叫道。
“呃……那个……你们能不能让我冷静一下?”叶初九神情木纳地说道。
“可以可以,不过你得先趴下,别把伤口挣开了!”邓清担心地说道。
叶初九缓缓地趴到了床上,直接就将脸埋在了枕头里边。
这种比血的剧情,竟然发生了自己的身上。
这让叶初九禁不住就开始有些信命了,主要是这事太邪行了,不信也不行啊!
本来出杨家村就只是为了替杨鸿轻找回场子的,谁知道这到最后自己所做的事,没有一件是跟这事有关的了。
这种冥冥之中自己在按照别人安排好的路前行的感觉很不好,让这一切显的很不现实。
“是不是我还在做梦呢?”叶初九怀疑地问着自己。
可是,那种都不用掐就疼的他死去活来的感觉,让他知道,这一切根本就不是梦。
如果,这一切不是梦,所有的所有都是真实的,那他到底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怎么着呢?
叶初九很想像电视上演的那些与亲人重逢的人一样,抱着爷爷奶奶痛哭一场。
可是他压根一点感觉都没有,让他拿毛线哭?
“现在看来,舅姥爷是真知道我是龙伯渊的孙子了。那姥姥知道不知道呢?她应该不知道吧,不然的话,她早拆了龙家了。老爷子既然知道为什么要瞒着呢?我次奥!”
胡思乱想的叶初九,脑子里边突然有了一阵模糊的记忆。
那是他很小的时候,一次在山上跟杨孽下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