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叔阴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好一句不得不那么做,你知道阿潮是谁吗?”
“不知道。”本来对狗叔还算是毕恭毕敬的叶初九,发觉他似乎像是来替那个阿潮找自己麻烦的时候,眉头不由就是紧皱起来。
狗叔目水转睛地盯着叶初九说道:“阿潮是潮州帮陈养德的儿子,现在的潮州帮,陈养德的辈分最高,一干帮众对他都是惟命是从,你砍断了他儿子的七根手指,知道会惹多大的麻烦吗?”
“不知道。”叶初九继续摇头。
狗叔见到叶初九的态度有些不敬,脸色登时就拉了下来,沉声说道:“既然不知道,那就跟我走一趟吧,我让你知道知道。”
“唰唰!”两个保镖在第一时间就站到了叶初九的身后,看那样子,叶初九要是敢说半个不字,他们就会动手把叶初九抬走。
屋内的气氛在瞬间就变得焦灼起来,大有一副一触即发的气势。
“咳咳……阿狗啊,这香江会馆的事本来我不想掺合,不过不管怎么说,初九现在也是咱们香江会馆外事经理,要是就这么把他交给陈养德,你不觉着太丢脸了吗?”二夫人轻咳了两声,不急不慢地看向了狗叔。
狗叔态度坚决地说道:“二夫人,如果他现在是在香江会馆里边,我自然不会让他去给陈养德赔礼道歉。可是现在,他直接来了潮州,到了陈养德的地盘上,就算我想让他走,怕是他也走不了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香江会馆的人,再怎么样也没有沦落到要给潮州帮一个交待的地步吧!”三夫人不卑不亢地说道。
狗叔平静地说道:“三夫人,您有所不知,现在的香江会馆已是风雨飘摇,这个叶初九又以外事经理的身份毁了香江会馆的规矩,要是不把他交出去给大家个交待,那香江会馆就会万劫不复!”
二夫人和三夫人见自己说一句狗叔有十句等着,脸上的笑容皆是收了起来。
狗叔注意到了两人表情的变化,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轻轻攥了攥拐杖,不紧不慢地说道:“两位夫人,外面有很多事,你们都不知情。老爷在世的时候,香江会馆就一直是我在负责直接管理,所以希望二位夫人不要坏了老爷留下来的规矩。”
老爷留下来的规矩?什么规矩?女人踏踏实实在家呆着相夫教子。换句话说,狗叔这句话不明摆着是在说你们就该干嘛干嘛去吧,汉室内内外外的事就别跟着瞎掺合了嘛。搁谁听到这话能舒服?
可是对于二夫人和三夫人来说,她们俩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不舒服了,那口气她们不得不压着,像狗叔说的那样,这是汉室历代家主定下来的规矩,女人就是相夫教子,家门以外的事都轮不到她们发言。
叶初九一脸不服气地看着狗叔说道:“如果我当时不出手,那香江会馆就会被他们拆了。我不明白,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狗叔不屑一顾地瞥了叶初九一眼,淡淡地说道:“你错不是错在当时动手,而是错在不应该对周子良和赵桂江动手,你头一天就已经坏了一次规矩,第二天又坏了一次规矩。规矩,定了是为了让人遵守的,不是为了让人破坏的。”
“那我这次去是赔礼道歉,还是任人宰割?”叶初九面无表情地问道。
“把人带走!”狗叔根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就朝着两个保镖下起了命令。
“砰砰!”
“嗵嗵!”
狗叔的话音还未落地,叶初九就左右开弓地打了起来。左肘猛然抬起,直接顶碎了左侧大汉的下巴。在那大汉被顶的歪倒的时候,叶初九借着身子回旋的劲儿,直接就左手伸直,左拳硬生生地砸在了右侧大汉的下巴上。
内行人能看出来他这两击有多么的利落和凌厉,可是在像二夫人和三夫人以及静娈这种外行人看来,他就是转了个圈的工夫把狗叔的贴身保镖给放倒了,禁不住就是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叶初九歪眉斜眼地瞪着狗叔叫道:“既然叫狗,那你怎么不去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