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到十八岁,本应是一个女孩最天真烂漫的年纪。可是,老天提前给斋藤静上了有关残酷的一课,她永远不可能再天真,更不可能再烂漫。
从八岁那年起,她的心思就全部放在了铸刀上。她要铸出一把刀,一把能够杀死斋藤刃的刀。十年过去了,她的铸刀工艺已经得到了家族的任可,也已经具备了铸造杀死斋藤刃的刀的能力。可是,她却得到了斋藤刃已经死的消息,这对她来说完全就是一个噩耗。
心中的堡垒瞬间崩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甚至都已经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正是因为她的意志消沉,家人才派她当代表以留学生的身份来到了美国,希望家族的压力能够让她恢复正常。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她做梦都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能够碰到杀死斋藤刃的人。她更想不到,杀死斋藤刃的竟然会是一个不讲道理的纨绔大少。
暴风雪无情地蹂躏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精致的小脸蛋不知是冻的还是怎得,始终都是保持着那与铺天盖地的大雪一样的颜色。
走进亚当斯家族专属候机厅的时候,她的双眼陡然迸发出了比外面的狂风还要凌厉百倍的寒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跟人有说有笑的叶初九身上。
不舒服,相当之不舒服。被斋藤静这种如同死不瞑目的眼神盯着,叶初九全身都不自在。
华子青和卫国十分识趣地退到了一旁的小型娱乐室里,唐果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决定留下来,她如同一个仆人一般,小心翼翼地给叶初九添着茶水。
叶初九小泯了一口茶,不冷不热地说道:“来了。”
服部刀木的身体呈九十体的弯下,声音低沉有力地叫道:“感谢您的邀请。”
叶初九皱眉看着斋藤静,冷声问道:“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是想给你哥哥报仇啊!”
斋藤静有条不紊地解开了缠在头发上的银色发带,冰冷的声音随着头发的散落而响了起来:“杀死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现在,他被你杀死了,杀死你,就是我站在这里的理由。”
“啪啦啦……”
银色发带甩动的时候发出了金属晃动的颤鸣声,一米多长的发带宛如一条吞吐着蛇信的毒蛇直朝叶初九的咽喉刺了过来。
“斋藤,住手!”服部刀木厉喝一声,右手直奔斋藤静持带的左手抓去。
“啪!”
“啪啦啦!”
“嗖嗖嗖……”
服部刀木的手攥住斋藤静的手腕之时,她手中的发带突然断成了六截,闪烁着寒光的六道断带直直地朝着坐在沙发的叶初九胸膛飞了过来。
叶初九身子猛然向后一沉,将屁股下面的沙发彻底压倒,顺势滚向了后方。
“噗噗噗……”
令人想不到的是,那六截穿透了沙发的断带竟然速度丝毫不减的追赶着叶初九。
刚刚叶初九是坐着,现在他是站着,所以那六截断带已经不是朝他胸膛飞来,而是朝着他的二弟呼啸而来。
上次的意外让二弟的立领变成了翻领,要是这次再被这六截断带击中,恐怕这金箍棒就变成了七节鞭了。
叶初九双脚陡然发力,双腿呈一字劈开跳了起来。
“嗖嗖嗖……”
“噗噗噗……”
六截断带以雷霆之势穿过了叶初九的裤裆,直接射进了叶初九身后的大理石柱里。
不可思议,所有人都是一样。
不同的是,叶初九他们不可思议的原因是因为那六截三分之二身子都扎进大理石柱里的断带。
而斋藤静不可思议的原因是叶初九竟然能躲开她这致命一击。
斋藤静的双脚不觉一软,如同一瘫烂泥般地瘫坐在地,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呢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特娘的给我起来!”差点被她把金箍棒变成七节鞭的叶初九怒不可遏地跑到了斋藤静身旁,一把撕住了她那件白呢大衣的衣领。
服部刀木的第一个反应是想出手阻拦,可是这身体还没有被念头支配他就打消了念头,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双手和额头同时碰在了地面,高声叫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给我闭嘴!”叶初九怒瞪了服部刀木一眼。
面对勃然大怒的叶初九,服部刀木能做的只有长跪不起。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杀死斋藤静,要是眼前这位大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亚当斯家族可不会因为他没有出手而放过服部家族。
叶初九像拎小鸡似的,拎着精神恍惚的斋藤静朝着一旁的休息室走了过去。“狗i的,竟然想要把老子的金箍棒变成七节鞭,老子今天不让你好好尝尝这定海神针的滋味,老子就不姓叶!”
“你要干什么!”一直像死猪一样的斋藤静,突然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可惜的是,她的挣扎在叶初九看来,完全就是一只围绕在耳边的苍蝇,除了噪人之外,别没有任何伤害。
“砰!”叶初九大脚踹开了休息室的大门,正躺在按摩椅上小睡的伯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伯恩见到叶初九拎着一个满面惊恐的女孩跑进来的时候,问出了和斋藤静刚刚一样的问题。
“干什么,!”
“嗵!”
叶初九大手一挥,直接将斋藤静丢到了那按摩床上。
斋藤静如同一只受惊之鸟般地捂着衣领,哭声叫道:“你不能这样做……”
叶初九愤怒地咆哮道:“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