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钟毓再聪明,她也只是个女人。在自己男人危难的关头,她脑海中能够想到的只是如何去保住爱人的命。
将叶初九与沈家、林家绑在一起,再加上他零零碎碎的关系,不管是拜圣斋还是拓跋家,想要他的命,都得好好掂量掂量如何善后。
尽管她早就知道叶初九会拒绝自己,但是她还是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因为只有这样,她那不安的心才能得到些许平静。
她也知道,外表看上去嬉皮笑脸的叶初九,心里边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紧张。他紧张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身边人的安全。
“谁带烟了?”沈钟毓正在默默看着叶初九出神,他却是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周子阳连忙掏出烟递到叶初九身上,裴浩的火也是时机恰好的递到了他眼前,叶初九欣然接受了这两个京城大少的示好,使劲嗫了一口辛辣的香烟,待辛辣的烟雾走过五脏六腑吐出口中的时候,他的双目之中突然闪烁起了令人不安的光芒。
“咱们是不是得把屋里边那位拖把大少给人送回去啊?”莫名其妙的语气配上更加莫名其妙的话语,叶初九再一次的让一干人等陷入了茫然与迷惑之中。
围绕叶初九站着的人有很多,但是真正了解他的只有一个半。
那一个是叶惊林,那半个是沈钟毓。
两个人在听到叶初九这一句话的时候,眉头就不约而同的皱了起来。
叶初九拍了拍叶惊林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没给咱们老叶家丢人,更没丢舅姥爷的人。你这眼瞅着就要成家立业了,哥打心眼里边儿高兴。你们几个身上都有伤,就先回去养伤吧……”
“九哥,他家在哪?”叶初九的话还没有说完,朱猛拎着拓跋圣男的右脚将他拖出了教学楼。
拓跋圣灵一看到这一幕,那漂亮的小脸蛋上登时就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嘟着小嘴悻悻地说道:“你们也太过分了,你们守着我欺负我二哥……”
叶惊林神情冷漠地瞥了拓跋圣灵一眼,郑重其事地说道:“要么领着我们去你家,要么你自己回家我们一会儿过去。”
拓跋圣灵底气不足地说道:“你凶什么凶嘛,我领你去就是了。”
叶惊林满意地摸了摸拓跋圣灵的小脸蛋,一脸憨笑地看着叶初九说道:“哥,怎么样!”
叶初九哭笑不得地说道:“行,你这驯媳妇的本事比我强,你哥我到现在还得听你未来嫂子的呢。”
沈钟毓没好气地捏了叶初九一下,“你现在有哪件事是听我的?你要是真听我的,现在就赶紧张罗人去!”
叶初九吊儿郎当地吹了个眼圈,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曾经跟拓跋圣哲说过,我要让他跪在天安门广场上自扇六百二十八个耳光。这么大的工程,我想他自己是很难完成的。既然他没有办法完成,自然得找他家里的人来帮忙了!”
在这初冬的季节,所有人均是在叶初九话落之时湿透了衣衫。就连沈钟毓和叶惊林也没有想到,叶初九要将拓跋圣男送回拓跋家的原因会是这个。
冯老六一脸苦相地挤到了叶初九身旁,苦声说道:“叶兄弟,不,叶老大,叶祖宗,我求求你,替咱们暗保的兄弟们考虑考虑,我承认,我诓你接了我的班是我的不对,可是你也不能把兄弟们往火坑里边带啊,你在这节骨眼上……”
“冯哥。”叶初九声音低沉地打断了冯老六的话。
看着叶初九那炯炯有神的双目,冯老六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你又想干啥?”
叶初九嘴角微微一扬,一把将冯老六搂到了身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不是说,咱们暗保的人,是负责替国家领导人清理潜在威胁的吗?难道,你不觉着像拓跋家这种目无法纪的人生活在京城,对各位领导的安全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潜在威胁吗?”
“我次奥!”冯老六差点没有一口气背过气去,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欲哭无泪地说道:“叶兄弟,你别闹了,你这不是在玩人,你这是在玩火啊,你就这么凭空拉着人杀到了拓跋家,我敢跟你打赌,都不用天黑,咱们暗保就可以改编了!”
叶初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扭头看着周子阳、裴浩、沈志武等人说道:“你们为什么怕拓跋圣哲?”
“初九,你这话说的,我们并不是怕的,只是没有必要。说白了,拓跋家就是某些人的看门狗,真有什么事,我们也犯不上去跟他怎么着,总不能他咬我们一口,我们咬回去吧?”
“是啊,京城就这么大,很多事能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非得争个高底。”
“对于我们来说,有拓跋圣哲在很好,在京城,只有傻子才会想着当大拿。”
三人的回答,基本上符合了叶初九的猜测,叶初九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道:“就是这个理儿!拓跋家豪宅大院的看门狗,我是四处觅食的野狗,我们这两条狗打了起来,对于你们也好,对于你们家里也罢,甚至对于那些比你们家更牛逼的人来说也就是两个字‘热闹’,别忘了,咱们华夏人民最爱看热闹了。”
惊悚,如同看到了外星人一般,所有人都是双目圆瞪的忘着叶初九,就连沈钟毓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仿佛自己是今天才认识这个男人一般。一件在很多人眼中看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瘸闪艘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这种逆天的思维方式,着实让人感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