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除了叶初九没心没肺的打着呼噜之外,其他人均是目放精光,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与陈阳和司徒清风比起来,柳婷的心情要忐忑的多。
特别是看着那倒在外面的防盗门,她更是有一种要哭的冲动。
刀将点燃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今天是他有生以来抽烟抽的最多的一天,仅仅是半个晚上而已,就抽掉了两包。
大前门,低价、劣质,除了怀旧的老人和无奈的穷人之外,极少有人会抽这种烟。
像网上流行的话语一样,爷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刀将,就是那个寂寞的人。
像叶初九说的那样,有名有势的他,其实只不过是一个被人软禁在梁山的牢中囚而已。
并不是说,他十分向往外面的世界,只是他不愿意天天连吃饭拉屎都有人监视着自己。
“江湖,真的没了……”刀将情不自禁地感叹起来。
司徒清风眉头轻皱地看向了刀将,沉声说道:“刀老,江湖如果都没了,那咱们这些吃江湖饭的人,还怎么活?”
“还能怎么活,苟活!”陈阳愤愤地叫道。
情绪有些激昂的三个男人,吓的柳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甚至都有种进屋陪叶初九睡觉的冲动,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叮!”
大门旁边的电梯打开的声音,引起了四人的注意,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连门框都倒了一半的大门口。
傻笑了一路子的唐果,在看到那被人拉倒在地的防盗门时,双眼猛然瞪圆,大步冲进了屋内。
“初……九。”
那个端坐在沙发上的老人,让唐果不得不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紧随其后的吴猛,下意识的护到了唐果的身前。
“别堵着门口!”
与这两个被刀将吓的不知所措的人比起来,杨三尺要平静地多。
他通过两人之间的缝隙,挤进了屋内。
扫了一眼屋里边,没有发现叶初九的影子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恨意,怒冲冲地朝着屋里的人叫道:“你们把我九叔弄哪去了?”
“初九没事,在屋睡觉呢。唐果,刀拿回来了吗?”陈阳面无表情地看着唐果问道。
唐果点了点头,走到了杨三尺身旁,低声说道:“三尺,把刀给他们看看。”
三尺不屑地瞥了陈阳一眼,道:“看个屁!”
“都瞎嚷嚷什么!”叶初九赖了吧唧的声音从卧室里边传了出来。
杨三尺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快步朝着卧室冲了过去,正好与开门出来的叶初九撞了个满怀。
“我次奥!”被杨三尺撞的差点没有倒在地上的叶初九,捂着双腿惨叫起来。
“九叔,你这是怎么了?”杨三尺看到叶初九身上的纱布时,脸色不由就是沉了下来。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小小孩的不要老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老皱眉头小心不长个!”叶初九苦笑着说道。
“谁干的!”杨三尺猛的转身,怒目瞪着屋里的众人叫道。
“行了,别咧咧了,凶手已经被就地正法了。刀呢,给我。”叶初九朝着杨三尺伸出了手。
杨三尺连忙从后腰拿下了那个鼓鼓囊囊的皮袋递给了叶初九。
漫不经心地打开皮袋的时候,叶初九一脸惊讶地愣在了原地,不解地问道:“怎么三把?”
“太奶奶怕你被人欺负,就让我把三把刀全拿来了。九叔,惊林叔呢?”杨三尺好奇地问道。
“这个回头再说,老爷子,来,瞅瞅,看看是不是这两把刀!”叶初九面无表情地将那两把刀拿到了刀将的面前。
“是,是,这就是太师公的刀!”刀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两把刀,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情一下子就变的更加激动起来,眼眶都已经变的红润起来。
叶初九得意地将刀收起,坏笑着说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我知道你没骗我,我就是想再看看那两把刀。师公在上,受徒孙一拜!”
刀将毫无征兆地跪倒在地,当大家都被他这个动作给弄懵了的时候,他已经朝着叶初九行起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你这是干嘛啊,快起来!”叶初九连忙上前将刀将扶起。
“不行,这是规矩!”刀将固执地推开了叶初九,继续朝他磕着头。
起身,磕三头,再起身,再磕三头,直到第九个头磕完的时候,刀将的额头都已经变成了紫色,可想而知,他刚刚那头磕的是有多虔诚。
“徒孙刀将,请小师公训话!”刀将一脸谦卑地低下了头。
“呃……”叶初九有些无所适从地挠了挠头,苦声说道:“刀老,那个,咱们能不能把这些啰嗦的礼节省了啊?”
刀将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道:“小师公,什么都能省,就是这礼数不能省。还有,请小师公以后直接叫我名字,晚辈刀将受不起小师公的敬称!”
叶初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好吧,随你便吧。别的先不管,你先给我撤了那个江湖追杀令吧。”
“回小师公的话,那个追杀令,我撤不了!”刀将低头说道。
“啥?你下的追杀令,你还撤不了?”叶初九生气地叫道。
刀将恭敬地说道:“回小师公的话,这追杀令是我下的不假,但是真正将其传达到下面的并不是我。这参与追杀的人,虽然大多是威市的混混,但是也有不少炎帮的人。炎帮的规矩,炎帮人出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