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刚才的一切我都已经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你不必再说。书君,今天的事情,我对你真的很失望,尤其是你说的那‘贱民’两个字,让我都替你的父亲感到汗颜,你已经忘了本,忘了你自己的祖辈倒底是什么人,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人。”陈秉岳满眼痛惜地望着他,摇头长叹了一声道,语气里满是深深地失望。
“对、对不起,陈叔叔,我错了,是我不对,我,我向您道歉……”听了陈秉岳这番话,房书君脑海中就是一阵轰鸣,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接近陈美琪,完全是仗着陈美琪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这种父一辈子一辈的关系,并且对自己追求陈美琪也是暗暗默许,从没有阻拦过。而今陈秉岳因为今天的事情对自己的观感完全恶化,与往日里一见到自己便很是欣赏并且十分温和那种态度相比起来,判若两人。如果,他要是真讨厌起自己来,那自己跟陈美琪之间的事情也肯定要完蛋的了……
想到这里,他额上的冷汗流得更急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不,你不必向我道歉,而是应该向你嘴里的这些所谓的贱民道歉。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向你道歉了。养不教,父之过,你之所以养成这种大少的脾气,与家长的娇惯与纵容不无关系。也罢,就让我代替你的兄弟向这些你刚才深深伤害过的所谓贱民道歉吧,书君,还有你们,且记住了,没有这些所谓的贱民为水,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具有这样的强理优势?又有什么资格成为让你们自高自傲自夸的纨绔、衙内、大少?你们今天给你们的父辈们,给老百姓的父母官们,丢尽了人啊!”陈秉岳沧桑地仰天一叹,两眼中有着说不出的痛苦神色来。
半晌后,走到了梁辰还有那些社会学系学生的面前,“对不起,同学们,刚才房书君伤害了你们,这是我们老一辈教育的失责,我代表他们的父辈,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够原谅他们的张狂无知。”陈秉岳沉重地说道,居然就那样缓缓地躬下了身去,要向大家深施了一礼。
“啊……”所有人都愣住了,社会学系的学生们更是手足无措,人家可是堂堂一省的常务副省长啊,能向自己鞠躬敬礼致歉,这,这简直,太不可想象了……
“陈省长万万不可,其实都是我们年轻人之间的一些小误会小摩擦罢了,没有这么严重。俗话说得好,相打无好手,相骂无好口,相信房书君刚才也只不过是怒气所致,并不是他的本心,陈省长千万不要这样,否则可折煞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了。”还是梁辰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陈秉岳,嘴里笑道。
可是旁边的王琳琳却是眼放奇芒,盯着梁辰,这个时候她突然间反应过来,想起了梁辰刚才唇畔的那抹诡异的微笑还有后来那番乍一听很是痛快淋漓实则细一想却是硬扣过去的所谓权贵与草根之争的大帽子,心里越想越是佩服,只有一句话反复紊绕在心头,“他是故意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