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千洋脸色略有些苍白,满额冷汗地来到了那个巨汉身旁,居然满脸谦卑地把电话交给了对面两个年轻人。
“现在你知道是谁找你了?”右侧的那个年轻人冷哼了一声,颇有不屑地道。这些大家族的少爷们,都是这个鸟样,欺软怕硬,没有半点骨头,哪像梁辰那样,骨头比钢铁还硬,任何时候都不会低头?
温室的花与荒原的野草就是不能比。那股韧性和精神简直差得太远太远了。
“知道了,知道了。”春千洋悄悄抹了把冷汗,小意地陪着笑说道,同时一挥手,那些红点立即撤去,包括那个巨汉也吃了一惊,再不敢放肆,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知道了就走吧。”两个年轻人昂然走出门去,春千洋紧跟在后面出去,甚至连话都不敢跟属下们说一句,杨忠勇的警告可是字字句句记得牢牢的,他可不敢有半点忘记,否则这老家伙万一哪根神经搭错了,想让自己消失在j省,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自己的家族也不可能为了他这么一个少爷而去得罪如此强势霸道且凶厉的人物。
“洋少,我陪您去……”那个巨汉忠心耿耿,跟在后面小声地道。虽然不知道刚才打电话的倒底是什么人,但他必须要尽好自己的职责。
“滚!”春千洋回首怒骂道,已经抬腿上了那辆挂着民用牌照、普通至极的帕萨特,车子咆哮了一声,瞬间远去了。
车子在市中心转了好多个圈子,绕得春千洋头昏眼花,哪里是哪里都不认识了。后面就算有人跟踪,估计情况也早就跟丢了。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已经来到了省老干部疗养院,从进了这里开始,春千洋已经开始有些坐立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忐忑又焦灼。进了这里,他就彻底地清楚,百分之百是杨忠勇找他了,也更因此,他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如果杨忠勇真要驱逐他的话,自己也只能离开了,可如果真是这样,他实在有些不甘心。
一路前行,不多时已经来到了门口处,经过了真枪实弹的哨兵严格盘查后,两个年轻人已经带着春千洋进了这处军事管制区。
一进别墅,春千洋就看见前方有一位不怒自威的老者正坐在那里,擦拭着一把黄铜把儿、系着根大红绸的刀。刀上多年累积下来的血班已经呈现暗红色,挥之不去,可那刀锋依旧雪亮,砍掉谁的脑袋绝对不是问题。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不过年轻得有些过份了,看样子好像也就二十岁出头,不过往那里一坐,渊停岳峙,英气内敛,无动无息,就像一头蛰伏于渊底的龙,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不过春千洋现在关心的不是那个年轻人,而是杨忠勇手里的那把大刀。死死地盯着那把大刀,他的额上开始冒汗,脚步已经略有些不稳起来。
“报告司令员,春千洋带到。”两个年轻人喊了一声后,分左右站在了杨忠勇的身前。
杨忠勇并没有说话,依旧专心致志地擦拭着那把刀,就像是在抚摸着情人的身体。
“杨、杨司令好,我代表春家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敬意。”春千洋竭力稳定心神,走到杨忠勇面前深躬了一下道。只是想破脑袋也无法猜得出,自己已经做了最大程度上的隐蔽了,隐密功夫绝到到家了,恐怕就算是春千海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怎么还能被杨忠勇找到自己?这个老家伙,果然名不虚传,实在太厉害了。
“代替整个春家?就凭你?”杨忠勇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来,终于说话了,他的语气如十二月天里最冷厉的寒风,刮过春千洋的心,寒彻他的心肺。
“这,杨司令,我……”春千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头皮发麻,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子,你原本没这个资格进我的院子,只不过你非要来j省触我的霉头找死,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杨忠勇已经徐徐地伸出刀去,横搁在了春千洋的肩膀上,眼中阵阵煞气不停地溅射着,那把大刀更是寒意森然,让春千洋就如同赤着身子被拒在了亘古雪峰之上,可怖的寒风掠过,将他逐渐僵化。
他有心想躲,却不敢躲,如果不躲,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躲了,以这个老家伙凶厉无匹的性格,保准真就一怒之下会抡刀砍了自己。
“如果我的到来惹怒了杨司令,那我现在就走,永不再踏入j省半步。”春千洋感受着脖子上刀锋的寒凉,终于忍受不住这种说不出的煎熬,心理上最后的一根弦断了,几乎是苦苦哀求道。
“孬种。”旁边的赵阳和荀栖同时不屑地撇嘴,这些世家子弟,表面上看去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实际上就是一群怂包,一吓唬便彻底软蛋了。对比一下,对面的坐着的梁辰却是如此的拔世脱俗,两者所差简直不可以里计。
“算你识相。看在春万山的面子上,就饶你这一回,记住你自己的话,滚出j省,如果明天还未离开,你自己准备好收尸布。滚吧!”杨忠勇哼了一声,将大刀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桌上的碗碟被震得哗啦啦地响,挥手喝道。
“是,是,我马上滚,马上滚。”春千洋如蒙大郝,悄悄地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躬着身就要退出去。
“等一下。”杨忠勇突然间于此时再度喝道,让春千洋心底下骤然间就是一紧,险些一屁墩坐在那里。难道这老家伙又变卦了?
“小兔崽子,我突然间想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