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吼出来,台下的人群寂静如死,稍后,便爆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怒骂来。
“炒你吗的,赵骏几个王八蛋想死就直接说……”
“兔崽子,整死你们……”
“羽哥,跟他们拼了,把他们全都干垮,给辰哥报仇……”
台下山洪爆发般的怒吼声让强装镇定的鲍牙熊几个人险些腿一软,当场瘫倒在那里。
群体的力量是恐怖的,就算是怒吼声,也足以惊天动地,掀翻一切,更何况只是几个不入流的江湖混混?
升旗台上的几位朝阳主导人全都沉默着,只不过,每个人脖子上都是青筋爆起,如一条条粗大的蚯蚓,盘在脖子上、脸上,那证明他们的愤怒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他吗的,这群王八蛋简直欺人太甚,辰哥刚走,他们就动手抢辰哥的场子不说,现在居然又直闯进门来嚷嚷着要跟他们挑战,如果朝阳要是能忍下这一口气来,那以后也不用混了,朝阳安保公司直接改成狗熊窝算了。
“你们是替谁来挑战的?”高羽仰头向天,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望向三个人道,那眼里突然间闪射出的一丝厉芒,让几个家伙的眼睛登时一痛,这么凛厉的眼神,他们只在梁辰身上看见过,没想到,朝阳之中,就算梁辰没了,也依旧藏龙卧虎,还有着这样强大锋锐的人物。
几个人心头暗凛,头皮都有些麻酥酥的。
“替赵骏老大、蔡文龙老大、徐济成老大和李天鹰老大来挑战的。你们敢不敢应战?”鲍牙熊在他们的混子圈里是出了名的傻大胆儿,不过今天也被这个场面给震住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
以至于,他刚才这几句话说得没有半点底气,不过好歹是说完了。
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将手里的挑战书递了过去。高羽接过来,扫了一眼,眉毛登时高耸起来,几乎要挑上额心了,显示着他现在正强抑怒火。
上面只有廖廖几个字,“挑战书。明天下午,卧龙岗,定鼎一战。梁辰已死,小崽子们,你们可敢来?”落款是赵骏、蔡文龙、徐济成和李天鹰的联合落款。
“我们几位老大还说了,如果你们不来,就穿上这衣服,把这东西顶在脑袋上缩在大学城里过日子吧。以后见着你们一个打一个,见着两个打一对。朝阳,就是一个狗熊窝!”鲍牙熊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已经被周围无数要吃人的目光盯得都要哭出来了,可是现在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他也不敢不把这话说完了。
同时,将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内.裤和一套女人的旗袍往地下一扔,咬牙拧目,怒视前方,看起来就跟将赴刑场的烈士一般,其实都已经快要瘫在那里了。
台下依旧是寂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寂静之中,却像是即将喷薄的火山,那熊熊燃起的烈火和岩浆,即将冲天而起,焚灭一切。
所有人都在看着高羽,他们在等,等高羽的回复,等待明天这个时间的到来,用一双双铁拳,把那些不知量力的该死的王八蛋们砸成一滩滩肉泥!
晨风烈烈,吹拂着朝阳安保公司的那面大旗,阳光穿透上面那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透着血一样的红色。
高羽默默地望着地面上的那条内.裤和那件女人的衣服,深深地吸了口气,以出人意料的平静回答了一句,“知道了,回去吧!”他挥了挥手道。
原以为无法幸免铁定要被海扁一顿搞不好甚至有被残掉的可能的鲍牙熊几个人如蒙大郝,再也顾不得形象,掉头就跑。
可他们刚想往车子里钻的时候,却被张岩带着一群大汉无声地围住了,他们眼里pēn_shè着的怒火让鲍牙熊几个人浑身上下哆嗦得无法自己。
“两、两国交战,还、不、不斩来、使呢,你们,你们朝阳,不能这么没、没品!”鲍牙熊勉强支撑着两腿站在那里,嘴都吓瓢了。再傻的傻大胆儿,这一刻在这几千条龙精虎猛的汉子们面前,也要被吓得神经病了。
“来使,来你吗个球!兄弟们,把他们给我们请出去!”张岩怒吼了一声,强行把几个人塞回了车里,随后,呼啦啦就上来了近百号人,直接把四辆闯进来的车子抬了出去,沿着外面的斜坡,一骨脑儿全都扔了出去,几辆车子这一次不是用轮子转走的,而是直接叽哩骨碌翻出去的。
在一群大汉们状极疯狂的大笑声中,一群头破血流的家伙相互搀扶着,从那几辆已经倾翻的车子里狼狈地钻了出来,跑远了。
“羽哥,他们正好送上门来,跟他们干吧!”旁边马滔紧盯着高羽,直磨牙道。他真是憋得狠了,没想到那群兔崽子居然自己把脑袋要送上门来,不干垮他们真对不起朝阳安保公司这个名号了。
“自然要干,这一次,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永久的教训了。你们都跟我来。”高羽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来,二话不说,转身便走。心底下却是涌起了一丝的兴奋。
成与败,就在此一举了。对于胜利的惶惑渴望中,他对自己的计划,也越来越有信心了。
一群朝阳的高层骨干们,都跟着高羽而去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就准备明天下午,大干一场,血洗了这群不知量力的狗东西。
姚伟林正坐在林子里旁的大石头上用刀子削着一截柳枝,削好后,用中空的柳枝做了一个小小的口哨,吹了起来。
虽然声音很难听,也听不出什么曲调来,不过,他依旧吹得很陶醉。
梁辰半躺在他的旁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