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也就勉为其难了。”刘莎莎故作扭捏地沉吟了一下,小手一挥,接下这个光荣的重任。
“女孩子呢,起名字最关键的是要有纪念意义,并且还要很美很感性,所以呢,我觉得,还是叫念叶比较好一些。正好她是秋天落叶纷舞的时候出生的嘛,就叫她梁念叶好了。梁辰呀,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吗?”刘莎莎似笑非笑地看着梁辰,娇嗲嗲地问道。
“念叶,念叶,这个名字真好,感性唯美中带着一丝丝浅淡的忧伤,好,很好,呃……”梁辰突然间想到了关键问题,登时就是一头的爆布汗。
晕,念叶,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细细一想,老天,这不是叶梓的姓吗?莎莎这么说,是啥意思啊?
“真的很好听?”刘莎莎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笑嘻嘻地问他。
“好、好听不好听,其实就是一个名字嘛,只要小孩子健健康康,幸幸福福的,就比什么都强,亲爱的,你说是不是?”梁辰后背上一层冷汗,得,这丫头的醋意恐怕突然间又犯了,自己可得防着些。
要不然,当场吃亏倒在其次,关键是旁边还有自己的两个兄弟瞅着呢。
病床上,刚刚睁开眼睛的张凯和小五吓得重新又闭上眼睛闭死鱼,梁辰跟叶梓的事情他们哪里不知道?此刻一见嫂夫人好像有旧帐重提吃醋的意思,登时就歇菜了,只恨自己现在怎么不晕过去没醒过来?这要遭了池鱼之灾恐怕就麻烦了。
好在刘莎莎倒是很给梁辰面子,只是掠了掠头发嘻嘻一笑,没再说什么了,只不过,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凑了过来,在梁辰耳畔吐气如兰地道,“是不是还想着叶梓哪?”
“我,我哪有啊?整天心里就只有你。”梁辰心惊胆颤地说道,只不过脑海里不期然已经浮现出那个古灵精怪的叶梓的身影儿,不过随后刘莎莎的一只小手早已经趁人不备滑进了他的衣襟,捏上了他肋间的一块软肉,“亲爱的,从现在开始,我跟孩子睡,就算到了几摩法内亚,你都不许碰我,这是对你的惩罚……”
“我……”梁辰登时一个翻白眼儿险些晕过去,是真晕过去不是假晕过去。
他已经当了快一年的和尚了,就算再是朝阳的领袖,要不动心稳住架,可是正常的生理需要总是有的吧?现在他看着刘莎莎的眼光就跟已经十天没吃着肉的狼冷不防见着一只内蒙古小肥羊似的,说得夸张些,他的眼睛都已经快带上挠钩镰刀了,恨不得就地就把更加性感迷人的刘莎莎就地搂倒。如果不是有兄弟还有两个孩子在场,恐怕两口子早已经说上几句话就滚到一起去了。
好么,现在刘莎莎居然来了这么一句,梁辰登时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要饭的突然间见着一座金山,却发现隔着一座无法逾越的大海根本够不着一样。
这个时候,一直十分安静地坐在梁辰的怀里久未吭声的梁爱沙突然间说话了,是单字儿蹦,只听他说道,“妈,坏!”
“噗哧……”跟气球漏气似的,床上的张凯和小五实在忍不住了,直接笑出声来,躺在那里笑得一抽一抽的,连呼吸机都快被他俩的剧烈喘气弄得不好使了。
“唉,公道自在人心啊。宝贝儿,你真是我亲儿子。”梁辰简直爱死自己的儿子梁爱沙了,抱起来一通狠亲,气得刘莎莎直跺脚,抱着女儿连骂梁爱沙是个小叛徒,发誓以后再也不给他奶吃了。
好一阵其乐融融的家庭小炒。
出了病房,梁辰还有些脚底下没根儿,初次当爹的幸福感觉简直无法形容,与老婆重逢并且以后就要长相厮守在一起的幸福感更是,以至于现在的梁辰都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了。
直到现在他才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美人怀是英雄冢,果不其然啊。
出了病房,陈志勇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脸色沉肃地道,“周围一直在有人监视我们,最少是两拨人,纵然他们隐蔽得很好,但依旧被小柏的人发现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秋桐的人,还有赵文甘的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此刻,梁辰终于恢复了那个曾经杀伐决断的英雄本色,定了定神,从刚才的温柔乡中挣脱出来,脸色恢复了往昔的镇定,“不要紧,就让他们监视吧,秋桐的人越不敢动,越是想利用赵文甘的人,就证明他越有情况,也愈加证实了我们的猜测,也正好方便我们下一步计划。”梁辰唇畔浮现出了一丝冷厉的笑容来,淡淡地说道。
“那就按照我们事先制定的计划行事?还是直接找到赵文甘,将他……”陈志勇轻轻一挥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式——小柏的人通反跟踪已经锁定了赵文甘的大概位置,现在,只要他们想,就完全可以找得到赵文甘将他干掉,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不,先盯着他,确认他是否入瓮再说。不急于杀他,既然来了,就好好地跟他们玩儿一玩儿,也不错。”梁辰冷冷地一笑道。
“好,那一切就按既定计划实施。”陈志勇也不废话,略一点头,径直走出去做安排了。
已经是深夜,当梁辰他们还在病房中体验家中的温馨与温暖时,秋桐却在澳门一处普通的民居中沉思。
“头儿,我们的人已经锁定梁辰了,要不要现在就行动对他进行抓捕?”旁边的一个下属走了过来,悄然在他耳畔说道。不过,语气深处却透着一丝惶然,好像抓捕梁辰对他来说是一个无法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