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咱们国内虽然是一夫一妻制,可是那些有本事的男人,哪个不是家里一个老婆,外面好几个小老婆的养着?有的甚至还一家十几口二十几口多妻共处一室,不照样也过得挺好的?结婚证,只不过是用来约束普通老百姓的,对于那些有本事的人来说,不过就是一张白纸罢了。更何况,这里还是几摩法内亚,是非洲国家,一夫多妻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陈美琪皱了皱小鼻子,轻哼了一声说道。
“好了,我看你是越说越不像话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难道思想已经开放到这个程度了么?”叶梓板起了脸,哼了一声说道,表情很是严肃。
“好啦,小姨,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其实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嘛,咱们这样的家庭,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又什么样的人没有接触过?说正事吧,小姨,你说,刘莎莎是不是真的会转了性子,有那么一点点想促成你和梁辰的事情呢?不过,到时候,你和她之间,谁做大,谁做小啊?”陈美琪嘻嘻一笑,倒是越说越离谱了。
“这绝对不可能。你以为,刘莎莎这么做,是真的想促进我们和梁辰之间的关系么?”叶梓哼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并没有理会陈美琪后面说的那些离谱儿的话。
“那她为什么允许我们留下来?我还原以为,就算她赶不走我们,也要赶我们走,或者是跟我们大闹一场呢。她倒底有什么目的?”陈美琪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叶梓悠然一笑,看了看陈美琪,“大禹治水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啊。”陈美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幼稚的问题连幼稚园里的小朋友都能回答上来,她这是什么意思?
“大禹治水,用的是疏,堵不如疏。我这么说,你懂了么?”叶梓微微一笑道。
“堵不如疏?难道,刘莎莎就是想用这种办法来证明她在梁辰心中的位置,然后用无声的事实告诉我们,我们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徒劳的,让我们自知无趣,悄然退走,是这样么?”陈美琪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如果不出所料,应该就是这样了。”叶梓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了远处刘莎莎消失的方向,“没想到,她是越来越聪明了,先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让我知道她的厉害,让我们不敢再去侵犯她,对我们形成威慑。而后,又用这种看似怀柔实则软性驱逐的办法让我们知难而退,一是没有损害她在梁辰心中的形象,惹起梁辰的反感,二来也是省却了诸多的麻烦,不再和我们起敌,起码表面上我们以后再不会是敌人,并且,她这样,就算我们猜得出来,也只能去感激她,而无法去怨恨她,真是好聪明的一个女人。看起来,她对那部清穿大戏何处握到了骨子里头去了。”叶梓喟然一声长叹道。
陈美琪听得云里雾里的,有些不太明白,不过大概意思倒是懂了。
“看起来,她对自己很自信。”陈美琪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不,她是对梁辰有信心。”叶梓再次长叹一声道。
说到这里,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都沉默了下去。有道是妾意浓华,可恨是郎心如铁,这也正是她们现实的尴尬与写照了。梁辰的坚定与执着,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了的了。
“哼哼,我还相信一句话,叫做,日久生情。我就不信……”陈美琪还是颇为不甘地连哼了几声道。
“如果真不能生情呢?”叶梓妙目流转,看了她半晌,才吃吃一笑道。扑嗵嗵,后面又连续响了几声落水的声音,那是因为几个码头的工人已经掉进水里去了。这妖精,简直就是风情万种,迷死人不偿命。
“如果日久不能生情,那,那我就守到天荒地老,反正,我也没有力气去爱别人了,守在他身边看着他也是好的。就像当年痴守人间四月天林徽音的金岳霖一样,就算是林徽音已经跟梁思成结婚了,可金先生还是守在她们夫妇的家附近,结庐而居,相守一世,只为了了却心中的爱恋。所以,就算不能成为梁辰的老婆或是情人,我也要做男版金岳霖。”陈美琪挥舞着手臂,恶狠狠地下着决心道。
“那点儿出息吧。”叶梓看了她一眼,摇头说道。
“我就这么点儿出息了,又能怎么样?反正,只要在他身边就好,我别无所求。哪怕就算走进这片非洲的大森林里待一辈子都不出来,做一个茹毛饮血的土著,我也乐意。”陈美琪发狠似地说道。
叶梓眼波转动几下,咬了咬嘴唇,低声在她耳畔道,“那如果,要是我跟梁辰成了呢?就是说,最终的胜利者如果是我,梁辰则成了你的小姨夫呢?你又会怎样?”
“啊?”陈美琪这一次傻掉了,她没想到小姨居然会问出这番话来,一时间面红耳赤地呆在那里,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叶梓摸了摸她的脑袋,叹息了一声说道,“唉,傻丫头,你紧张什么?我只是那么一说罢了。其实,只要能让我看着自己的小宝贝长大就好,我这一生,就再别无他求了。情情爱爱,快乐与痛苦,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小姨老了,不想搀和了。不过,帮你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她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沧桑与慨叹。
陈美琪再次怔住了,目不转睛地望着叶梓,“小姨,你,你也转性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