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志雄”的蛇毒实在是厉害,虽然吞服了他给的解药,疯道士站起来还是腿脚酸软,走路虚浮,走不几下他说算了。现在一身血迹,狼狈之极,去龙虎山也不急于这一个晚上了,这样去了等于冲撞山门,等明天早上再去吧。
“汪志雄”给的解药虽然是对的,但是这蛇毒实在是太厉害,我吩咐柳柳去弄点冰冷的河水过来给疯道士洗洗脸。
柳柳用竹筒盛了一些冷水过来,洗过脸之后,疯道士精神了好多,地上湿凉,他不适宜躺着,我将他扶起来坐在了一棵大的香樟树的下面。
这香樟树的根系极为发达,地面上都盘根错节。做在上面之后刚好能挡住地底的潮气,而且树半枯死,向南那面是一个大树洞,能容纳三个人并排靠着坐下,正是天然休息之处。斤呆吗巴。
疯道士坐好之后,剩下要处理的就是这两个祭司的人头,我要连夜捡回来,不然的话明天早上肯定吓坏了路人。
这两个祭司也真是倒霉,一直到死他们两个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算得上是糊涂鬼。
从坚守龙虎山脚下到现在。他们和“汪志雄”在一起的时间也是不短了,可“汪志雄”说杀他们就杀他们,估计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杀了之后还将脑袋提过来给我们看,“汪志雄”的冷血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这也正常,别说他们才相处十来天,疯道士和他认识的时间很长了,他不也要杀就杀,只是我想不明白最后为什么停手下来。
那两个人头被“汪志雄”踢的很远,滚在了枯草之中,废了我好大的劲头才将它们找到。
柳柳看见我去捡血淋淋的人头,她摇了摇头,“米凡哥,柳柳不喜欢一直这样,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不杀人呢?”
最近沾染的血腥和戾气实在是太重,我将那两个头颅放下,对着柳柳说,“我也不想这样。等将这个为祸一方的阴灵教除掉,米凡哥陪你找一个一眼看不到边的湖泊,咱们永远隐居在那儿,行么?”
柳柳啊了一声,“米凡哥,是真的么?”
我道,“你米凡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甜甜地笑了。我不想让她见这样的血腥,让她回到了玉人之中。
“汪志雄”脚力真大,我摸出来这两人的头颅骨都碎裂了,红白之物流了满脸,看了之后,着实让人胃里不舒服。
这两个头颅必须埋起来,我特地问了一个疯道士将他们埋在哪儿,疯道士看了一眼道,“总的来说,河为阴,不能埋在河边,你估计还得将两个头颅提远一些,让他们远离河水才是,这两个人死的莫名其妙,魂魄的怨气一定很大,明天还得找龙虎山的道士专门过来给他们超度,还有前一段时间被他们杀死的那些人,都要超度,不然的话,都会变成冤魂厉鬼的!”
疯道士对这些比较明白,除了这两个人头以外,还有汪志雄蜕掉的皮,活脱脱一件人皮外皮,有些湿潮,和两颗人头一块提着,走到距河比较远的一处高地,拔开了硬土,将这些东西都埋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个标记。
龙虎山的道士来超度的时候估计会重新掩埋,我现在做的就是让这两个头颅尽可能的远离河流,虽然一两夜应该不会出事,不过小心点总是好的。
掩埋完两颗血腥的头颅和人皮蛇蜕,我去河边洗了手,发现疯道士正在仰头看天,应该再想汪志雄的事情。
我靠着他不远轻轻的坐下,这里的夜空是那种蓝黑的纯净,让人一看就极容易想起往事。
“是不是再想汪志雄的事?”我直接问道,其实和道士之间我极少提汪志雄,汪志雄从核桃林地宫出来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的,当时我给疯道士说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疯道士并没有在意,后来我再提汪志雄事情的时候,疯道士就有点不太高兴,以后我就没有提过他的事情。
疯道士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夜空,“嗯,我再想,让他进玄灵公社就是我最大的一个错误,他本来是一个小偷,我在往监狱送邪徒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他的能耐,觉得他并没有什么本性上的大错误,就尽最大的能力把他救了出来,没想到造成了今天的这个结果。”
见疯道士现在愿意说汪志雄的事,我问道,“他的性格一直邪怪么?”
疯道士点了点头,“差不多吧,有一次为了追一个邪徒,他将那个邪徒的母亲给杀掉了,那人的母亲是个好人,对他儿子所作所为完全不知情,为此我差点和他决裂。不过事后他主动道歉,说自己确实不知道,现在想来,那时候的他身上的蛇灵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
“那嗜杀的会不会只是蛇灵,他的本性并不坏?”
疯道士摇了摇头,“世间的有一句道理,说的最正确不过,这个道理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心中要是没有邪念,这个蛇灵是不会找上他的。本来出了这样的事之后,我不该再让他再呆在玄灵公社,可那时候确实无人可用,请蛇灵上身之后他本领不小,而且请完之后他只需要闭在屋里一日,用贡品将蛇灵送走就行,用人之际,我就继续让他留了下来!”
我想起核桃林地宫案过后,汪志雄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我给疯道士说的时候,疯道士不以为异,原来是这个原因。
想起这些邪门人物的强大,我道,“这不能怪你,你一个人实在是太势单力孤了!”
疯道士叹了一口气,“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