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片天书残卷送给我还有一个原因,我隐隐地觉得,他可能怕我变成邪魔,这一片天书残卷让我带着,也算是为了天下苍生。
我心中感动,抓住这天书残卷的时候,发现这皮子古怪的很,贴住就能沾上我的手,需要费很大的劲头才能扯开。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着给天云道人说。
天云道人也没有想到这个情况,他接到手里之后却发现那黝黑的皮子完全和他不粘连,递给我的时候,皮子好像有灵力的符篆,瞬间就能贴到我的身上。
看到出现这样的情况,天云道人沉思了一会道,“看来天师的这个残卷,和你有缘法。”
我觉得既有趣且诡异,随便身上那个地方,只要有裸露的皮肤,这天师残卷瞬间就能稳稳的贴上,再扯下来的时候,我甚至能听到滋滋的响声。
这个情况出现之后,那就再也不用担心会丢失了,我将天师残卷揣到了胸腹处,一阵冰凉之后,它稳稳地贴在了肚皮上面。
胸腹间慢慢习惯了这个冰凉,我突然想起,这个天师残卷以前就在镇妖井中,要是真能镇住妖魅的话,阴灵教的人为什么又能得逞。
我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天云道士道,“他们引走的是邪魔的气息,并没有真正的魔物出现,你放心吧,这天师残卷一定有用的!”
我欢喜不已,有这一片天师残卷在,我身体中的魔气就不用消除了。
好不容易将魔气渡入体内,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实力,再将魔气散去的话,以我现在面对的这些对手,简直寸步难行。
将天师残卷给我之后,天云道人脸色舒展开来,我身体中的魔气,在他看来始终是一个隐患,现在除去了这个隐患,他也放心了。斤宏见圾。
二人再次神神秘秘地从附魔殿中出来,贴好了那个西贝的水火阴阳镇妖符,我就回吴弃的住处休息去了。
推开门的时候疯道士和吴弃都在打坐,疯道士身上微微有白气缭绕,我知道疯道士是用拙火定术驱除身体中的余毒,这家伙现在厉害的让人不敢相信,修习佛家的拙火定术也就算了,竟然还练出了拙火五相,一般人没有数十年苦修之功,冬季忍受严寒之苦,怎么可能练成对应的异相。
在我看来,疯道士本就天赋异禀,绝不仅仅是醍醐灌顶之功!
疯道士这边的动静比较大,我上来就盯着疯道士看了,看完了疯道士再看吴弃时,发现他的打坐和疯道士大不同。
疯道士的打坐和一般道士的打坐无异,都是全身放松,气凝丹田,舌抵上颚,眼观鼻,鼻观心。
而吴弃的打坐,头竟然微微仰起,双手扶地,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打坐的方式。
归根到底,其实我们三个都属于道家一脉,和龙虎山想必,我们三个又是另类的道家,疯道士是道家小派,根本都无人知晓;死人阁快要变成了邪派,早已不被道家承认,而吴弃却是最早的道术!
难不成道家最早的打坐就是这样?
之前我见过他的打坐,和疯道士没有多大的区别,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由得又盯着吴弃仔细看了下,发现他坐在一个黄豆的圈子里。
我知道吴弃的玄门术法是豆子和红线,可能跟“五斗米道”的得名有关,本来想轻轻走开,这时候却发现这些豆子竟然都是直直地立住的。
这一圈不得有上百个豆子,都直直地立着,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这些豆子一般。
看来分别的这一段时间,吴弃也不是止步不前,这定然又是一种我们未曾听闻的密法。
等他们两个打坐完毕,用过了斋饭,我再次提起离开的事情,疯道士体内的蛇毒已经去尽,吴弃的伤也全部恢复。
东南将有大事,鸡鸣风雨海扬尘,他们两个都愿意陪我东行,反正迟早要面对阴灵教的阴谋,作为玄灵公社的成员,没有退避的理由。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辞行,天月还没有回来,他下山找寻那些人的尸体和超度,因为不知道那些人的尸体埋在了何处,可能需要耗费几天时间。
我们三人遂向天云道人告辞,他知道我们此番离开所谓何事,也没有挽留,只是告诉我们,龙虎山核心弟子选拔之后,不日将会出发,他们有密法互相联系,还都佩有风符,可以迅速地在东南各省往来。
听天云真人这么说,我们心中的底气又足了些。
天云真人对我算是恩深义重,此番离开,相见不知何年,我跪下又要扣头作别,他再次将我拉住,“江湖风波邪恶,难得有你们一腔热血,我相信邪定不能胜正,你们一路小心。”